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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衍是入夜才回的,马车行至豫王府正门停下,见他仍闭着眼睛靠在厢壁上眉头紧锁,想他是在为刚才的事忧心,刘完叹口气,低喊了一声。
“到了?”君亦衍睁眼,声音有些疲倦。
刘完一边应声一边打起帘子,守门的侍卫已敞开大门上前迎接,却见君亦衍钻出马车看了一眼又退回车厢,对车驾上的马夫道:“去西侧门。”
刘完一愣,却也明了,西侧门是离西小园最近的一道偏门,今晚爷怕是要在侧妃的院子里歇下了。自昨日下午,谁都看得出爷与这位侧妃之间有些不太寻常,刘完跟在君亦衍身后,暗暗想道,爷怕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位侧妃又年轻貌美,会动心思也不奇怪,之前因为侧妃一句气话让他去寻鹦鹉时就隐隐有些苗头,可前几日不是已写了和离书,怎的又峰回路转,刚才爷居然说要明日差人将侧妃的东西都搬回主屋……一时间刘完有些猜不准君亦衍这么急着要到西小园去究竟是为阿箩,还是别的……
未夏依然没有睡意,原本有满腔心事想告诉细细,回到王府却莫名低落下来,只将大致情况说了说,细细果然早就知道,听了她的话也只是高兴的转圈圈。
月亮圆的刺眼,没有睡意,心慌一刻也没有停止,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想知道他临走时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想知道他走的那样急,急到忘记跟她交代一声,是为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草草用了晚膳,她忍不住去过一次东苑,又在书房门外等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了很久,她挂念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抱着细细在廊下站着,那只绿鹦鹉在笼中探头探脑的,过了一会儿,试探一般讨好地叫了一声未小夏,看着那个小东西,她却忽然落下眼泪,绿鹦鹉吓的赶紧缩回笼子不敢再出声。
未夏走过去,伸指轻轻抚摸鹦鹉的羽毛。
“再喊一声。”
鹦鹉有些不解,缩回身子,半晌又小心翼翼的伸着脖子任她抚摸,却不开口。
“小海,你再喊一声!”未夏哽咽道,那鹦鹉却像被吓坏一般缩回头不肯让她再摸,无论未夏怎么哭喊哄诱,它就是不肯出声。细细在底下急的团团转,一声一声的唤着,未夏却像没听到一般,只固执的重复让小海再喊一声。
“夫人!”宝珍的在门口怯生生地叫道。
未夏回头看,小丫头手上拿着一件厚披风,她摇摇头,宝珍又小声道:“夫人,王爷来了!”
未夏心一颤,转身,君亦衍站在离她不远的一簇茶花树旁看着她,他手负在身后,看样子已站了有一会儿了。未夏没有走过去,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大脑有些恍惚,明明能够清楚看清他紧皱的眉,微微抿着的唇,却又觉得看不清他的面容,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那个人影变的越加模糊,从廊下到那株茶树,明明只有这样一小段距离,却觉得他离自己那样遥远。
“为何不休息?”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继而肩上一重,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廊下,走到她面前,从宝珍手中接过披风给她穿上,此刻,他就在她面前,俯身低头,长指翻转的给她系着披风的带子,一如当年他蹲在她面前给她系鞋带时一样专注,这样近的距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还穿着今早的那身衣裳,淡蓝色的袍子上满是褶皱,衣摆还沾着一块褐色的污渍,应是刚回府还没有来得及换下。
“哭什么!”他一边低叱。一边皱着眉给她拢了拢披风,用手指抹了抹她的通红的眼眶,她满眼都是委屈伤心,君亦衍叹口气,指着旁边的鹦鹉道:“它不应你,你就哭?”声意里带了一丝好笑。
“看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从小盒取出几粒瓜子,伸进笼子,小海歪头外脑的看看君亦衍,又看看他手中的瓜子,过了会儿,终于伸出脑袋啄了起来,喂了两三粒,小东西就开始欢快地高声叫着未小夏,未小夏……
“这样它才会开口,对着它哭管什么用!”君亦衍一边笑一边将手中的瓜子递给未夏道:“试试看。”
未夏接过瓜子,捻起一粒伸进笼子,小海飞快的戳了去,吃完果然欢欢的叫了一声,也许是是他回来了她感到心安,也许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傻样子,她忽然扑哧笑了一声,笑完有些不好意思,掩着嘴别过头,看向远处的屋檐,君亦衍扳过她的身子道:“又哭又笑的成什么样子!”一边说一边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她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眼泪毫无征兆就落了下来,紧紧握住君亦衍的手道:“我怕!”怕被他忘记,怕被他丢下。
“府里很安全……”他看着她越落越止不住的眼泪叹道。
未夏摇头,眼里全是悲伤,她说:“我怕……怕你忘了我,你总不回来,我去东苑找你,去书房找你,天已经黑了,你还是不回来,我怕你又不见……”她哽咽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若你……又不见了,下一次,我该到那里去找你……。”她哭的泣不成声,像个被丢掉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一般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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