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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祭坛夜无殇和庐舟子赶往静月庵救寒漪,他却想着来青山寺找傅瑾言,却是在此处遇到寒漪。
盛樊余几乎是将所有的内力悉数灌入她体内,本就受伤未愈的他如今连站起来都变得吃力,可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将那个因他而误入歧途的女子拉回来。
“夜无殇很快就会来找你,你坚持住”即便保住了寒漪性命他还是有些担心。
将寒漪背到青山寺外,放在门前的大石柱下显眼的位置,他才敢离开,去追傅瑾言。
青山寺暗室内的打斗几乎被忽略,可这场生死搏杀并未因忽略而减少半分血腥。
坍塌的禅房豁然飞出两道人影,一道举着宝剑屹立在砖瓦狼藉前,一道摔在地上倒在一片血污之中。
屹立不倒的是唐郢,地上苟延残喘的则是刘长役。刘长役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嘶喊,手指缝间伸出的血越来越多,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唐郢的手中。
一双眼睛血肉模糊,眼球被其宝剑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未停歇,但听唐郢宝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横在脖颈之间,冰凉的触感与这炎热的天气格格不入,道是死亡逼近。
“我日夜苦练,为的就是今天手刃你替我妻儿报仇”唐郢恨不得一剑结果了他性命,但想到姣姣惨死之相,唐郢横在他脖子上的宝剑毅然移到他右手腕处。
刘长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恐惧,“你……你要做什……啊----”
一声惨叫,右手经脉被挑断。
刘长役仰着脖子痉挛痛苦嘶吼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唐郢置若罔闻,俊朗的面庞上几处伤痕,面无神色倒让伤痕显得诡异起来,他剑尖移到刘长役的左手,缓慢地刺入再以迅雷之势挑出,伴着一道惨厉声起他又将其脚筋挑断,彻底废了刘长役。
唐郢虽不杀他,却毁了他的双眼挑断他的经脉,这对一个武者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唯一的听觉还在,听到的却是唐郢脚步离去声和自己血液流失的汩汩声,刘长役彻底的绝望了。
青山寺外夜无殇和庐舟子已经赶来。
“寒漪醒醒,快醒过来!!!”他轻拍着寒漪苍白的脸,声音颤抖的厉害。
一会儿搓着她的手,一会儿按其人中,奈何伊人总是不醒,一颗心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庐舟子检查了她的双眼又把其脉搏,蹙额道“皇后娘娘本已性命垂危,多亏她体内有股内力护着方脱离危险”
“那她怎么还不醒?!”
“这……”
庐舟子正思索着原因,青山寺内走出一人影,唐郢浑身是伤,衣襟处的伤口渗出血色,看着极为狼狈,他拎着一只水袋向三人走来。
“喂她喝些水试试”
他将水袋递上,却得来夜无殇一记狠厉的目光“朕还能相信你么!”
他赶到静月庵虽没找到寒漪却救醒了九儿和青冥,两人将唐郢掳走寒漪的事全都告知于他。
“朕之前是如此的信任你”
“是微臣之过,微臣甘愿受罚,眼下先救皇后要紧”
眼下寒漪如此这般他也没理由再害她,夜无殇接过水袋喂了些水给她,见寒漪有些好转,随即将水袋放在一旁替她顺气。
寒漪干涩的喉咙遇水仿佛润进甘泉,她咳嗽了两声微微转醒,迷蒙的双眼缓缓睁开,夜无殇含泪的脸庞在她眼前不断清晰。
她微微抬手触摸,声带沙哑“这不是梦?”
夜无殇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喜极而泣“不是梦,是朕,寒漪你终于醒了!”
————
屠灵石出自苍冥皇室,具有灵性,嗜血而存,坚不可摧。历代帝王以它作为石棺主石,以其盖棺之后石棺难以打开,需在其上滴入皇室之人的血液方可将石棺打开。
祭坛恰有一块屠灵石铸成的石箱,就安置在二皇爷寝殿,里面装有祭坛所有毒药的解药。盛樊余从小就知道,只可惜那时的父亲一直不让他靠近。
寒漪说他并非父亲亲生,他在意了。回忆从小到大的种种以及无望森林里的舍弃,心底的声音不断折磨着他,令他回到祭坛鬼使神差地潜入父亲寝殿找到石箱。
自己的血液滴在屠灵石箱上怎么也打不开……
寝殿之外有人走动,不止一人。
“樊儿这次回来变了很多,我担心他知道了一些事,你给我处处盯着他”说此话的正是二皇爷。
“二皇爷多虑了,少主可能是因无望森林一战您没救他而耿耿于怀,并非因其他的事”刘长役又道“再说知道他生世的只有我和您,属下只字未提,所以少主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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