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朝暮醉相思),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家家大业大,沈家人送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仪态和教养,便人知道非富即贵。然而这么多年,她始终没习惯被一群人伺候的优越感。随着沈容下车,便有佣人躬身问好,一路迎着他们进了餐厅。
餐桌主座上坐着的男人已不再年轻,黑发中参杂银丝,但年岁累积的阅历却让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即便此刻是放缓了面容的和蔼,也让人丝毫不敢轻慢。
沈父——沈长清,年轻时也是金陵抖抖脚便震三震的人物。
“沈伯伯。”她弯腰问了一声好,然后看向下手右手侧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子,安澜走过去,蹲在她的脚边,握着她的手,“妈,我回来了。”
中年女子毫无焦距的目光挪回,停在安澜的脸上,却是疑惑和陌生。就这一眼看的安澜眼眶酸涩。
如果当年,她不任性,妈妈今天会不会好好的?
“云笙呢?”沈容脱了西装,随手交给一旁的佣人,看到餐桌上少了一个人,开口问道。
“小姐体温有些高,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睡着,赵妈已经去叫了。”
沈容眉心微蹙,在看到走进餐厅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不悦的面容舒展开,向来肃穆低沉的嗓音都放柔了一层,“云笙,过来。”
“爸爸。”女孩子面色嫣红,带着刚睡醒的睡眼惺忪。沈容蹲下身子,沈云笙走过去就倚进了他的怀中,小手自然而然的绕上的脖颈,可见依赖和信任。他伸手探了女儿的额头,才放下一颗心。
“都坐下,先吃饭吧。”沈长清身为一家之主,开口道。
“爷爷,安奶奶。晚上好。”沈云笙在沈容的安置下坐在椅子上,看向餐桌上的人,乖巧的问好,目光看着坐在她对面安澜,“姑姑,你回来了。”
“晚上好,云笙。”
沈云笙朝她笑,眼睛眯成一条月牙。
“吃饭。”
沈长清一声话落,便开始上菜,颜色鲜艳,形状精致,十八道菜摆满了整张餐桌。沈家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吃饭的日子一家人必须全部到场,但沈家自三代前都是一脉单传,沈长清的妻子十年前已经病逝,沈容又未婚只有一个女儿,这人便更少了。
吃完饭后,沈长清推着安母出去散步,沈容因为公事去了书房,就只剩下安澜被沈云笙拉去了她的房间,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她腿上还抱着一个礼盒,是之前安澜在车上看的那个,跟她收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爸爸给我带的呢。”云笙一张笑脸熠熠有神,仰头望着安澜,“姑姑,你说我们两个的会不会又一样啊。”
闻言,安澜到是笑了,然后看了一眼这个装饰的充满童趣的房间,看到摆在房间隔离橱柜上的几样熟悉的东西,也是眉眼弯弯,嘴角梨涡深陷,“我猜是一样的,你觉得呢?”
“嗯,我跟姑姑保持一个阵线。”云笙跟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
沈容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礼物回来,而且还是一式两份的一大一小,大的给她,小的给沈云笙。不知道是他觉得太麻烦,挑个一模一样的省事,还是单纯的恶趣味。
沈云笙爬下床,把安澜放在茶几上的礼盒也抱了过来。“当当当,那接下来就让我来解密吧。”她笑的俏皮又活泼。
两个盒子里,放的是一模一样的水蓝色连衣裙。
“姑姑,我们明天都穿这个吧,姐妹装哟。”沈云笙往前一步,扑向安澜的怀中,赖在她身上撒娇,“肯定萌萌哒。”
安澜抱住她软软的小身子,笑着应承了。8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笑起来如同太阳一般明亮夺目。沈容从书房出来,站在女儿房门外看到的就是这温心的一幕,他笑了起来,眼角带起细纹,但却暖如春风拂面。这样的男人,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