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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床榻微微陷下去,未夏眼皮不抬,往右手边翻个身,翻不动,再翻,还是翻不过去,身子似被人缚住一般,放弃翻身。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两片很软的东西贴在嘴唇,用手推开他的脸,手却一把捉住,来不及握紧拳,那人摊开她的手掌,指甲在她掌心来回地轻轻划啊划。
未夏在心里数数,忍住不笑出来。有段时间任禹很忙,入夜了才回家,她每每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碟,眼睛盯着电视,耳朵却竖起来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就飞速丢下遥控跳到床上躺好,一两回后,任禹察觉她在装睡,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她仍旧不肯睁眼,任禹就用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抠挠,不出几下,她立马破功。
她最高纪录是坚持六秒,今天许是身体太疲倦反应迟钝了,数到八下的时候,才憋不住痒笑出声来,睁开眼一把握住那只捣乱的手。
“为何不装了?”嗓音有些微哑,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醒的?”未夏卷着被子滚上他的大腿,把他的两只手拖进被子里暖着,他手微凉,十指指腹上都有一层薄茧,她一早发现他惯常使用左手,但在大国寺也看到过他用右手拿剑。
他只笑不答,乘她不注意,手往深处钻,未夏一个激灵,抓出他的手抛出被子羞恼道:“流氓……”
君亦衍皱眉,冷哼一声就开始脱衣裳,未夏赶忙抱住他手道:“我累了,好困!”昨晚折腾到凌晨天麻麻亮才睡去,他也没睡一会儿就起身上朝去了。
君亦衍解着扣子的手不停,嘴角轻扯,挑眉笑道:“换衣裳而已,夫人以为我要做什么?”
换衣裳……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朝服,被小小捉弄一回,未夏不气不恼,他很久没这样对她笑过了,未夏不自觉伸指戳了戳他左颊上的那枚酒窝,他皱了眉也就好脾气地任她戳。
卷着被子从他腿上翻滚下来,君亦衍起身脱外裤,未夏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了下问道:“你那个朋友……毒解了吗?”
他手顿了一下,猛的回头瞪她一眼,未夏有些心虚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君亦衍从柜中拣出一件外袍穿上,走过来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冷声道:“解不解都跟你没关系,以后不准再插手这件事!”
这样说,多半是没解成,人没救到还被迫答应了她的条件,难怪他这么大火气……
见她不吱声,君亦衍又恶狠狠地吼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未夏捂住耳朵连连点头,说完手指指门口,君亦衍回过头,宝珍端着碗站在那里抖抖索索,这丫头是个宝,胆子小的不一般,连小海都能吓到她。
黑洞洞的药汁,闻起来与前两天味道有些微不同,未夏屏住息一口气灌下去,咂巴一下嘴,舌头甜的发腻,原来是加了糖……眼见君亦衍手里捻了一颗蜜饯要往她嘴里塞,未夏偏头道:“不要,太甜了!”示意他看碗底那一层融不掉的粗糖。
眼见他要把蜜饯放回瓷碟中,未夏心一动,伸手抢过来,喂到君亦衍嘴边道:“张嘴。”他愣了愣,皱起眉,不肯合作,未夏坚持举着,僵持了一会儿君亦衍终于妥协,未夏一把将蜜饯塞进他的嘴巴,他嚼了两下,立马一脸嫌恶的皱起眉,与以往逼迫他吃茄子时一样的表情,未夏抱着被子笑翻,不妨君亦衍拿过一个蜜饯快速塞进她的嘴巴。
原想洗个澡,可君亦衍等着她用膳,只忍着身上的粘腻感穿上衣裳,洗脸漱口完毕,未夏坐在镜前,宝岚忙着摆动碗筷,宝珍收走了满地的破衣裳,要给她梳头,未夏拨开丫鬟的手,拿起梳子自己梳理起来,等发丝都梳顺了,再次把它们揪成跟昨晚差不多的坨型,一手扶着堆在头顶的一团,扭过头伸出另一只手道:“拿来。”五更时他出门前,她瞄见他从地上捡起了那两枚簪子。
君亦衍从袖中取出白玉簪,却不递给她,微微眯眼道:“拿来?我问你,这簪子可是你的?”
“在大国寺你送给我了,它就是我的!”未夏理直气壮伸手去夺,君亦衍将簪子握紧,似认真似玩笑般低道:“要了就得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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