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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参加赏花会是这么多年来县主府的头等大事,顾容氏自然用了一百二十个心来张罗,天还未亮就忙碌了起来。
倚红听绿里,丫鬟忙进忙出,顾容氏瞧着莺歌扶着的姬桩,上上下下打量。丁香色蹙金疏绣绡纱宫装,孔雀羽捻缕作线粉霞万字心经襦裙,腰系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蹬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发做朝云近香髻,戴一副金镶玉红宝石头面,怎么看都是端庄中不失国色。
顾容氏很满意,她早先最不喜的裙子,做上卢绣娘的心经刺绣,也变得喜欢了。她拉过姬桩的手,仔细嘱咐,“到了宫里,你也不必拘着,只管一展风采,看谁还敢说我们县主府的大姑是老姑娘。”
姬桩从醒来就不见好看的面上,这会添了色颜色,也不去深究她的意思,点头应了。
顾容氏瞅了瞅姬桩几个大丫鬟,莺歌老实稳重,兕子心细有手段,将棋却是胆大泼辣的,“你想好带谁去没?”
姬桩拍了拍莺歌,“还是莺歌和兕子吧。”府中还有不少事,总得有个人看着,将棋留着她放心。
顾容氏点点头,“成了,到花厅用膳吧。”说着,扶着碧竹的胳膊出去了,桃蕊想扶她反倒被不着痕迹地推到了一边。
姬桩心中有数,越过桃蕊时扫了一眼,“奶奶不要你做事了?”
桃蕊赶紧一福身,“奴婢现在不过担着个大丫鬟的虚名,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碧竹管着。”
自从她先搬到老爷院里的西厢再搬回来,奶奶越来越看不上她,平日依仗碧竹得多,她倒成了个闲人。眼看着大姑再没提她出府的事,老爷那边也没个动静,她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饭也吃不下去,眼下脸色也不好了。
姬桩淡淡道,“我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桃蕊按下胸口间的不适,慢慢说,“回大姑的话,奴婢找人打听了。张嬷嬷在乡下有个孙子,想进府伺候,可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张嬷嬷不敢和您说,求了奶奶放到了别庄做事。这月钱也是不少的,偏他赌输了钱偷了秋姨娘的东西,闹到了管事那里预备告知您。张嬷嬷便向奶奶求情,奶奶却直接给扔了出去……”
姬桩想到有一次将棋来报,说别庄的管事求见。那管事一年到头没有什么事,她还奇怪来着,以为秋姨娘怎么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就猜得到了,母亲听到管事要告诉她,一早拦下处理了,所以那次她见了管事只听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
桃蕊又说,“奴婢估摸着张嬷嬷因为此事嫉恨上了,这才跟外人串通上了。”
姬桩点了点头,思忖着这事还要未生去查探核对一番才好,面上却一贯清贵骄矜着,要兕子赏了一颗金豆子,“看你面色不好,身子不爽利?去煎两幅药吃吧。”
桃蕊看大姑始终不松口,自己又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按捺下心绪收了金豆子。
到了厅里,简单和顾容氏用了早膳,外头传讯:马公公来了。
宫里派来的五彩华盖马车侯在大门口,马公公穿着一身喜气内监服,坐在正屋和顾仙懋喝茶。他是被殿下亲派来接人的,其他的贵女可没这殊荣,就见姬桩和顾容氏过来。这顾家嫡女果真是绝色,神情自有世家勋贵的庆傲,又不过分端着。他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前前后后一想,对姬桩的态度比宣旨那日更加恭敬,“顾小姐准备好了?”
姬桩一福,“还要公公亲自来,姬桩不敢当。”说着指了指身后两个丫鬟,要他们见礼,“这是姬桩的两个婢女。”
马公公点头,向顾仙懋示意,“咱家省得了,时间不早,就请小姐随咱家进宫吧。”
顾仙懋和顾容氏赶紧起来,送马公公和姬桩出了大门,直到坐上马车落下帘子,马公公坐在车辕上一扬拂尘,“走了,侯爷和夫人还请回。”
顾仙懋和顾容氏回礼,立在门口目送一排侍卫簇拥着马车缓缓离去,马蹄和靴履踏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声音,这阵势实在不小。
亲仁坊里奉旨入宫的姑娘小姐不少,不过是自己乘了马车去。顾仙懋转身去了,一面对顾容氏道,“回吧,在外面太惹眼。”
顾容氏眉眼含笑,保养得宜的面容上,凭添了一股风情。她扫了一圈暗地里张望的一众女眷,有些洋洋得意,就福身应了一下,扶着碧竹进去了。
姬桩坐在马车里歇眼睛,一会进宫要向皇上皇后行三跪九叩,还有那些娘娘,太子,太子妃,良娣,等等等等,这就要用去大半天的时间。还不要说之后的献礼,祝词,一上车来见马车布置的舒适,正好方便了她节省体力。
莺歌和兕子一边揉着姬桩肩膀和腿,帘子撩得严实,就凑近了说,“奴婢一早打听了,别家的姑娘小姐都是自己去的,只您是马公公接的。”
“还有这些侍卫,瞧着像十二位。”
姬桩皱了皱眉,不过是她进宫,一个闲散宗室女罢了,没比的上县主金贵,怎么这么张扬,“你俩仔细些,有什么发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