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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萧纲和徐子器都已作好了文章。
其实萧纲早就想好了该作什么文章,只是为了不让他人过于惊异,所以才装模作样了一番。
看着这两位都作好了文章,文会上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吸引了过来。
“殿下,还是由在下先来献一下丑吧!”
徐子器那肯让萧纲先展现,他可是准备把风头从头到尾的抢走,唯有如此,他才认为不负萧综的使命。
所以在说完过后,也没有征求萧纲的意见便率先将自己的作品给拿了出来给众人看。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吾资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吾资之聪,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屏弃而不用,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圣人之道,卒于鲁也传之。然则昏庸聪敏之用,岂有常哉?
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
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人之立志,顾不如蜀鄙之僧哉?是故聪与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自败者也。昏与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与庸,而力学不倦者,自力者也。”
“这便是在下所作的为学一首,诸位以为如何。”徐子器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这次可真的是超常发挥了,像这种级别的文章他平时可是作不出来的。
“天下的事情有困难和容易的区别吗?只要肯做,那么困难的事情也变得容易了;如果不做,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变得困难了。人们做学问有困难和容易的区别吗?只要肯学,那么困难的学问也变得容易了;如果不学,那么容易的学问也变得困难了。虽然是一些浅显的道理,但是的确是学习的真谛呀!”一个士子说道。
“是呀!徐伊籍的这篇文章确实是不错,特别是夫子和贫富和尚的事例既生动又形象,而且道理浅显易懂,一点也不生涩,读之不使人厌恶,在不知不觉中就使人进入了一种领悟的佳境”另一个士子赞叹道。
在场的士子自然看得出来这篇文章是非常的不错的,虽说不知道这徐子器为何要刁难晋安王殿下,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佩服徐子器的文章。
“晋安王殿下这次怕是要有难了”
“晋安王殿下久久不敢公布自己的文章是不是因为却是比不上徐伊籍”
“对呀,诗写的好,却不代表文章写的好”
在场之人看看春风得意的徐子器,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萧纲,都是觉得萧纲这次怕是危险了,不然的话为什么晋安王殿下还不揭晓自己的文章。
在场之人只有很少的人觉得萧纲有胜过徐子器的希望,这其中当然就包括萧统。
作为萧纲的哥哥,虽然也没有见过萧纲写出过什么好的文章,但是他却对自己这个三弟非常的自信。
“晋安王殿下,您以为在下的文章如何呀!”徐子器得意洋洋的对萧纲说道。
“不过如此”看着徐子器这得意的样子,萧纲只是淡淡的说道。
什么!!!!
不!过!如!此!
听到萧纲的话,徐子器顿时怒了,“在下的文章相对于文宗大人确实只是不过如此,不过相对于殿下你嘛....”
在对萧纲进行了一番冷嘲热讽之后徐子器没有在说什么,而是仰天大笑了三声。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就算是傻瓜也听得出来他的含义,特别是那三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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