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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常问夏最终是将我抱回了廉不愁的屋,起初廉不愁还不高兴,嫌弃我们扰了她钻研的意境,尔后见我抽抽的样子,才算是放缓了神经,顶着一张就算我忘了你这回事也不会觉得对不起你的无情嘴脸,朝地上指了指,地上,
常问夏假装没看见,一边造着什么“我在街角见她躺在那儿抽搐好生凄惨,就带回来了”,一边将我放在床铺上。廉不愁碍于她的淫威以及自己沉默寡言的脾气,才没再计较,将我从抽抽的境地拉扯回来,尔后又回到了桌案边搞药剂学,叫我自个儿溜达去。
我和常问夏下楼吃了顿简单的晚饭,小二哥说今天是十五,晚上镇上有集市,热闹得很,值得一逛。我们俩也没什么事,便决定去瞧瞧。
华灯初上,街道两边已是挤满了商贩,人声鼎沸,热闹程度不比大城镇弱。街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挂上了积攒了一个月的笑。
我们买了一对儿拖着长舌头的黑白无常面具,常问夏换上男装,坚持要和我扮夫妻,腻死人地牵手并行活脱脱是得了不当街秀恩爱就会死的病。索性也没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真当我们是一对儿新婚夫妻,戴个变态面具也权当情趣。
“戴这个也挺麻烦的......”我盯着路边做龙须糖的师傅,出口就是遗憾:“吃不了东西。”
“你怎么比我还馋了?”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知道她漆黑的面具下翻出了白花花的白眼。
“我这都快两年没吃上像样的东西了,你怎么就不体谅我可怜的胃口?”
“行啊,那你也体谅体谅我可怜的胃口......”她见我疑惑,神神秘秘地在我耳边解释道:“我都好些年没碰女人了。”
“滚你丫的情场高手床上高高手!这事儿等咱们成了亲再说。不过如果是你在下面的话,我可以考虑提前。”我推开她多跑了几步,摘了白无常的面具顶在头顶,将碍事的红舌头缠在脖子上,买了一袋龙须糖吃得各种欢乐。她倒也不气恼,走过来,从油纸袋里捞了一块糖块,掀开面具塞进嘴里,复又将面具归位,含糊道:“这是你说的,我在下面就可以提前,就今晚吧,你不能反悔。”
她说得大方自然,我却要惊呆了,常大寨主原来这么爱我,出乎意料。
“九师妹?”
妈呀!
“呵呵呵呵,果然是九师妹呢。”尼玛!果然是姬有时!就冲这个能让人酥进骨头里的娇笑,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
“大师姐,好巧啊……”我转过身站定,尽量镇静地与她对视。她穿了一身朴素的制服道袍,道姑的打扮却还是无私地透出柳树精一般的柔若无骨,而她的身后,明晃晃站了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粉衣姑娘,肌肤水灵,眉目如画,看站姿就知道是教养良好,不知是谁家府里骗来的三朵金花。
“是挺巧,许久不见,竟能在这小镇子里碰上,师妹莫不是来寻我的?”姬有时扭着腰肢凑到我面前,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摆弄我缠在脖子上的白无常舌头。这绝对是在作死啊,大师姐你没感觉到隔壁那位身上泛滥的黑气么?
“哪儿啊,我是跟着四师叔出来寻药的。”我僵硬地赔笑,拿了一块龙须糖给她。
她停止玩那块红布舌头,接了龙须糖垂眼咬了一口,又将与生俱来的勾人眼神儿斜瞟到常问夏的面具上,问:“可这位黑无常……姑娘是谁?”
我去!她果然是问了!还看出男装的常大寨主就是活脱脱一枚姑娘。我在廉不愁那儿呆了一年多,也不见她来探望我,这会儿难得出来跟我家奸/情对象聚一回,倒是被这厮逮个正着,真是作孽啊!!!
“今天新认识的,她会带我们去找草药。”我含糊应答企图蒙混过关,又想方设法转移话题:“那你身后三位是谁?”
她将目光从常问夏身上转移到我这儿,唇角勾着浅笑一脸该死的了然:“当真是新认识的?刚才还见你们牵着手,瞧着是相当亲近哪。”
“哦呵呵……被师姐看出来了。”我要保持淡定,淡定:“好吧,也不不瞒你,她叫常问夏,我们是旧相识了。”
“常寨主啊。”姬有时暧昧地笑笑,朝着常问夏调侃:“久仰久仰,九师妹————夫。”
我去!中箭似的感觉让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姬有时连这都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么?对了,常问夏,看来我是看轻了她,她可是百合花名在外的匪首蝶妖啊。
而常问夏这货也不辩解,倒像是坦然接受了这句九师妹夫,点着头说:“我知道,你是盼娘的大师姐,姬有时姬姑娘。”哎哟瞧这卖乖的口气,分明是高兴的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她经常因为姬有时轻佻的举动心生不满,这会儿一句九师妹夫就给收买了,赔钱货。
“你还没说你身后三个姑娘是谁呢。”我适时地打断她们进一步相互了解,省得爆出什么我禁不住的猛料。
“这三个啊,是我刚物色到的徒弟。鑫雲,鑫悦,鑫怡,快来见过你们未来九师叔。”
“九师叔。”三胞胎互相看看,最终对我恭敬地福了一礼,开腔亦是神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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