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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你个大头鬼!要是颗人头,他们不早跑光了!”我指着围在黑点周围的人说:“走,过去看看!”
这时候,大雨稍稍显出颓势,没有了刚才的强劲,可乌云反而押得更低了。
晓涵和黑点周围,是连成片的片场公发黑伞和雨披,几乎将事发地点完全地遮盖住。
当我和陈禄越走越近,便听到了围在“黑点”旁边的那几个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胡扯声。
“你说它这是想爬出来,还是想爬进去呢?”
“你**啊?你见谁家猫用后腿往外爬啊?”
猫!当我听到他们说出了“猫”字的时候,我的好奇心也瞬间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但心里却舒服极了,心想:不真是颗人头就好。
我又看了晓涵那边一眼,她已经被几个女孩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水杯,身旁帮她撑伞的人,是北京来的服装师姗姗。
“你们闪一边去!让郭导过来看看哈!”邰伟看到我和陈禄过来,没等我要过去看看晓涵,就连忙吼道。
听到邰伟嚷嚷的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到了我和陈禄,识趣地闪出来了两个空位。
邰伟一把将我拉了过来:“郭导你看,是一只死猫。”
我过去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不但是死猫,而且还是一只全身通黑的长毛死猫。
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黑伞没遮盖住的地方,打在猫身黑色的卷曲长毛上,反着水光。而这只猫的前半身,竟然已经完全被埋入到了泥土里去了。
仔细看黑猫的时候,可能也是我有点紧张,总觉得那只猫没有死透,那一团的毛发,好像还在轻微的抖动一样,真地很像一颗人头,也不怪陈禄那样的大惊小怪。
一阵冷风刮过,猫身长长的打结黑毛微动,简直就跟死人复活,想从泥土里挣脱出来一样。
看着看着,我感觉这只猫愈发的入目不堪,思维跳跃,从而又联想到了左臂上的诡异指痕。
“这猫……这猫?”邰伟狐疑的盯着猫看,我则止住了出神,晃了晃头后问邰伟道:“这猫怎么了?”
邰伟皱起眉头,单手托腮:“你说这猫是自己爬进去的,还是有人把它埋进去的?”身旁则有人插言道:“当然是自己爬进去的!你见谁埋死猫只埋一半身子的?”
邰伟蹲在地上,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根木棍,用力地在地上挖掘了几下泥土,溅到了陈禄的鞋子和裤脚上。
陈禄刚要发怒,“不对,它要是想爬进去的话?那它的作案动机是什么?”邰伟故作大侦探神态的道。
“呵呵。”“嘻嘻嘻……”
邰伟的一句玩笑话,引起了旁边几个人的讪笑。
我的心里也轻松了一点,原本压抑的心情,稍稍松动了一下,“别胡思乱想那么多了,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当时我这么在心里对自己说。
邰伟他们还在胡扯着,不过也幸好他们乱七八糟地胡说一通,在场的大家才没有觉出害怕。
“可能它埋了什么食物在里面,想把它挖出来吧?”
“不对,你说的那是狗。它肯定不是在挖东西,也不是在埋东西!我看它是想往里面钻,是在挖洞!你们瞧它这倒栽葱的姿势!”
“那这傻猫,究竟想挖洞去哪里?该不是想去美国吧,哈哈……”
片场里的人继续胡诌的时候,邰伟给我使了个眼色,走了过来,把嘴贴近我的耳朵,轻声道:“郭导,这猫死的位置,不正是那天推土机车轮陷进去的洞口吗?”
我心中一惊,抬头往前面空地概略一望,回想着三天前的情景和推土机位置……额,好像还真是!
邰伟的嘴巴没有离开我的耳朵,趁我回想的时候,又故作阴冷语气的捂着嘴嘟囔:“别忘了,不但司机说这底下有口棺材,而且那老头还说这里头有鬼呢!”
“滚,别他妈胡扯了,回头再把晓涵、姗姗她们吓到!”我瞪了邰伟一眼,“她们要是不敢拍戏了,我们今年都别想回家了!”
邰伟冲我飞了飞眉毛:“你当我傻呀?我不是悄悄对你说的嘛。”之后蹲了下去,用木棍捅了捅死猫。
这时候,旁边有人又道:“会不会是埋猫的人把猫埋的很浅,刚才被晓涵不小心给踢出来了?”
我扫视了一下地面,发现地面虽然是崭新的黄泥土,但却是很平整,已经被压路机处理过,好像不可能踢出什么东西。
“那你问问晓涵不就结了?”
“不用问了。”我对大伙说道:“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郭导?”陈禄不解地问我。
我断言道:“这猫身旁一点多余的土渣都没有,就像是从地里直接长出来的一样,所以你们刚才的说法,全都不成立。”
邰伟那个傻缺,用木棍扒拉着死猫,故意跟我唱反调:“那也可能是刚才下雨把土给浇平了,或者是刚才走位的时候,有人把土给踩平了啊?”我真是为邰伟的智商表示堪忧,骂他道:“说你傻你就流鼻涕,土都给踩平了,难道还踩不着这死猫?”
此时,晓涵也被服装师姗姗扶了过来:“绝对没有这只猫,而且也不是我踢出来的,我刚才是被它绊到,才摔倒的!”语气中,晓涵依旧惊魂未定。
晓涵手里依然端着水杯,只是看不出还有热气升腾。脸白得像纸,说话中,声音很是抖动,带着强烈的颤抖音。
“那刚才你和王森走位的时候,没有发现它吗?”邰伟向晓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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