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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赖纾雨读了十几年书,到今天我才发现,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
当然,我不知道现在的幼儿园是不是已经进化到纯,属虚构;乱,是佳人;的地步了。
我只记得当年,我还在读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还是很纯洁的。每天只知道剪剪纸,吃吃饭,追追跑。没有繁重的功课,没有复杂的感情。
但是让我记忆犹新的,却是那个张老师。她微胖,看上去很和蔼,实则,很暴力。
那个时候,我留着长长的辫子,但是人矮个子小,所以手也很短,没有办法自理,辫子。然后这个重任就交给了张老师。
每天午睡起床后,我就跑到她跟前,可爱地拉着她的衣角,“老师老师,你帮纾雨扎辫子好不好!?”
她总是笑得很温暖,然后说“好啊”。接着,狠狠地揪住我的辫子,用梳子残忍地撕扯着我娇弱的头皮。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不过,现在即将重回校园的我,仍带着满心的疲惫。
耗尽体力,好不容易找到新教室后,我看见了湛筱屹立的身影。我激动地扑过去抱住她,“湛筱啊,你让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她拎开我抱住她的胳膊,“明明是我在等你好伐?”
我用闪烁着泪花,楚楚可人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们俩谁跟谁啊,还分什么你我!?”
然后,我注意到了从教室的另外一扇门走进来的好德。他一定是先看见的湛筱,但是他却装作好像看见的只有我一样。
“赖子!这么巧!你也选生物啊!”
“哈哈,好巧啊。”我堆出一脸假笑,来配合这个惺惺作态的男人。
“喔!湛筱你也在啊,我刚刚才看见你。”
看看,看看。这男人一看就没有智商。不过这样也好,将来湛筱比较容易管理。
湛筱敷衍地“恩”了一声,然后跟我咬耳朵,“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我该说什么呢。呵呵呵呵,好德啊,改革开放几十年,你怎么始终停留在解放前?
于是乎,现在座位的布局完全重蹈了上学期的覆辙。只可惜,猪头不在。
要这样看不到猪头一年半的时间啊,想想还真觉得难熬。难道要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在走廊碰巧遇到时,假装笑得阳光灿烂,然后说着“好久不见”吗?
遇到他之前的一年呢?我也不知道,至少,那个时候还是抱着点渺茫的希望的。
我只能说,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它们就像是奇行种,明明没有生*殖*器官,却可以做到一波一波前赴后继地赶来你的身边,啃得你体无完肤。
可是这满腹牢骚到了嘴边,也只能化成一句,“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罢了。
因为我没有办法,将那还没来得及化成形的爱情,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那会让我有一种脱光了在操场上裸奔的错觉。
所以说,人啊,就是不能有心事,不能有秘密,不然就很容易草木皆兵,或是精神分裂。
当然,我也有想过,是不是要转科。到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好德,他那么蠢,应该洞察不了我的意图。
但是在这里,有我的理想,我的优势,还有我的湛筱。所以说,这人啊,就是不能有牵挂,不然做什么事情都会磨磨叽叽,婆婆妈妈,磨磨蹭蹭,然后,精神分裂。
我觉得再这么想下去,我真的会变成精神分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