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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拉着女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出了超市,说是要给女儿买裙子却一溜烟回了家里。
暖暖大名叫孔子暖,是个地道的天州乡下女子,和大多数天州女子一样,白皙粉嫩,蜂腰肥臀,皇天后土硬是把天生丽质留在这个被称为西北江南的地方。暖暖十四岁那年,父亲为救横穿马路的弟弟车祸身亡。
事故处理的还算优厚:赔了八万元,还负责暖暖姐弟至年满十八岁的生活和以后的工作安排,还给暖暖妈在城里安排了临时工作。
可家里内部却出了分歧:父亲的父母还在,父亲还有未成家的弟弟。母亲说:八万元平分,四万给他们姐弟,四万元给老人养老。可爷爷奶奶不干,自己儿子的命钱肯定属于自己,儿子活着他弟弟成家立业也不会视而不见。吵了无数次架,甚至还动了手,在娘家人参与下,暖暖母亲做了最大的让步,分了二万元,领着孩子去了城里里打工,留在乡下的,还有夫妻俩花光所有积蓄刚刚新修的五间瓦房。
十四岁的乡下女孩一夜之间懂得了人情冷暖,明白了钱其实比亲情更亲,爷爷说了:丫头片子,过几年就是人家的人。
十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男人,一个和爷爷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男人话不多:房子我有,孩子我管。暖暖知道,这是母亲为自己和弟弟找的继父。那年暖暖上高二,小六岁的弟弟上五年级,不是很高的房租和借读费,己远远超过了母亲微薄的收入,老家是回不去了,房子早已成了二叔的新房,爷爷奶奶一边在大儿子的土地上收获着庄稼,一边唠叨着儿媳不贤、子孙不孝。
继父没有失言,高中毕业后问暖暖,想工作还是想上学。暖暖心里是想上学的,可是想想母亲这几年的辛苦,暖暖还是选择了上班。
可上班的事出了麻烦,原因是自己的小叔早已占据了这个本该属于暖暖的名额。
继父怒了,这是暖暖第一次看见这个闲着就是抽烟喝茶看书玩古玩的人发火,他把宝贝一样连母亲都不让动的紫砂壶摔了:无法无天。又对暖暖说:放心,属于你的谁都抢不去。
过了三天,孔家爷爷来了,不只是爷爷,三台拖拉机把全家族能走的人都拉来了,二十多口人有的拎镐把有的拎铁锨,暖暖的二叔还拎着两只不知道从那个垃圾堆里拣来的破鞋,挤在不大的小院质问母亲为什么要砸了自家小叔子的饭碗。
母亲吓的慌不择言,手脚发抖,暖暖躲在母亲背后,只有十二岁的弟弟护在母亲面前,而继父却躺在屋门口躺椅上连眼皮都不抬。
来的人气势汹汹,吵的,骂的,哭的,还有和暖暖妈撕扯的,几块窗玻璃也碎了。葡萄架下青花瓷的金鱼缸破碎时,继父才站了起来,弯着腰,低着头,站在台阶上,冲正在咆哮的孔老汉开了腔:这个老汉,你们兴师动众的要干啥呀?
干啥?这个女人要砸我儿子的饭碗,我就砸了她的。孔老汉气势汹汹。
噢,那砸吧,你们直接进屋,使劲砸。不过话先说清楚,那个鱼缸你八辈子都赔不起,屋里的更值钱。继父指着葡萄架下碎了的鱼缸和几只还在蹦哒的金鱼。
你是谁?和你有什么关联?事实上,大儿子出事后,这个儿媳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过,只是听说嫁了个比自己还老的老汉。
噢,才想起问我呀,我叫马文革,早些年在市委大院里混过几天,现在是个劳改释放犯。这是我家,这俩孩子管我叫爹,这个女人给我暖床……
我管你马文革还是牛文革,哎呦……继父根本没有给孔老汉说下去的机会:开除你儿子是我干的。来武的文的我都接着,明的暗的都行。
孔老汉人在乡下,却不乏没有见识,文革十年中马文革这三个字能治小儿夜啼,只是记起来时有些晚了。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管你是谁,砸我儿子饭碗就不行。孔老汉还是梗着脖子,只是声音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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