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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直到小黑狗终于忍耐不住地吠上几声,整个宅子里的人,才终于回过神来,这几刀射去,谁也没有料到。
红莲更是眉上一皱地撇头看向身后不远的男子,他手上的动作才刚刚收回去,伴随着的是脚下更为虚力的步伐。他身上那点伤,射出这么几刀,恐怕已经消耗了他最后的力气。
这会子,他也无力再抗拒穆杉,只由她扶着。
不过他的暗箭功夫,居然比她的要快上一步。大胡子几个手下的拳头才刚出手,便被他的小刀给挡了过去。
这一下子,几个人面面相视一眼,便是“噌噌”地几下,全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
大胡子更是一吹胡子,看着一个个都受了伤的差役,推开他们便走上前了几步,哇啦啦喊道:“一帮小畜生!反了你们了?居然敢对朝廷的人动手。”
“怎么,还要出言不逊?嫌伤还不够是吗?”红莲收回了视线,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右手往衣袖间一转,几颗石子就握在了手中,那样的手法,不论谁见了都能一眼知道,是此中高手。
“你!”大胡子显然很是不服,可是看了看身旁几个差役的伤口,嘴里的骂声顿了顿,冷哼了一声便收了回去。“别以为有几下功夫就能逃过王法,你们要是没卖假药,怎么不敢跟爷回衙门?河西的悬壶堂可是拿着人证物证来上书告你们罪状的,小人参也敢用商陆拿出来卖,胆子上了天了。难不成。本爷还有那闲心冤枉你们不成?”
悬壶堂的名字,穆杉是听过的,确实跟他们也有生意上的来往,药材虽是不多,但不致于疏忽到拿了假药去充数。
她如此想着,手上扶住竹一,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大胡子。冷笑了一声,便道:“只凭口上的功夫,就能把这假药的罪名立准了吗?就算去衙门,也是拿拳头拿刀子请的吗?凌国有哪条国法说了,没定人罪便能上刑罚的。身为朝廷命官。却欺民扰民,就不怕我们再往上告你们?”
“笑话!本爷就是衙门的人,你们还要往哪儿告?识相的,就跟本爷去衙门,不然,本爷回去如实禀报。有你们好受的。”
“那既然这样,你来抓我啊。”万初之听着大胡子故作嚣张的语气,手上一摊。便悠悠道。
大胡子见着他的模样,眼上一瞪,可想要上前,瞟了瞟前头那几个会暗器的男人女人。脚上抖了抖,又忍了下来。只喉间滚动了一下,为了保住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风,才手抖着指向面前的几人,“小子!少跟本爷嚣张,本爷今日是带少了人,不然只靠你们几个。还敢如此跟本爷说话。好,爷就给你们几个时辰好好想想,到了衙门要如何认罪!”
大胡子说着,便是朝着身旁的几人手上一挥,粗狂的声音低低说道:“你们几个,给我守住这个屋子,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本爷去衙门禀报大人,这群又臭又硬的人,看来是不能好生地请了。”
大胡子说罢,最后瞪了一眼院子里的几人,才带着几个手下向着逸宅门外退了出去。
万初之见着那几个差役走出了院子,这才转向了身上的竹一,脸上的神色还是不甚友好,“我们逸宅的事,用你插什么手,你是以为只有你会暗器吗?”
“万小子,这草药的事还没解决了,你怎么又别扭上了?”这回说话的却是秦左,他眉心皱着,好似手上的瓜果都没了吃趣,这群差役,鬼都看得出来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要上拳头。
这会子,还一个个拿着刀守在了门外,不是明摆着把他们当囚犯了吗。
“是啊,如今最重要的,是草药的事。”秦右听着秦左的话,也迅速接了道,顿了顿,转向穆杉又问道。“杉儿,那些草药,你确实都检查过吗?”
“嗯。”穆杉点了点头。“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那些农户身上,而是进了悬壶堂之后,才被人调换了的。”
穆杉想到这,一凝神,才向着万初之问道:“小初子,医馆那边都是你打交道的,那悬壶堂那边接手药材的是谁?”
“悬壶堂的小三子,难不成是那小兔崽子做的?”
穆杉耸了耸肩,“这个我不确定,但他们既然想诬赖我们,肯定一口咬定了药材就是在我们之前造的假,我们想要翻案,也得拿出证据来。”
“拿什么狗屁证据,直接让红莲把他们全抓了,一顿毒打,看他们招不招!”
“然后再让衙门的人把我们都抓了,一顿毒打是吗?”穆杉听着万初之的话,很是没好气地说道。“屈打成招是没用的,小初子,我们得用点脑子。”
万初之努了努鼻子,似乎很是不屑穆杉所谓的用脑子,“那小杉杉你说,要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好吃好喝地对待那帮兔崽子,然后他们就会脑子坏了地承认,是他们自己做的糟心事来诬陷我们的?”
红莲比起万初之倒是沉着得多,轻抬了下颌,看着穆杉,唇角一动,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可以有办法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但是我得先知道,悬壶堂那边,能碰到药材的都有谁。他们怎么说也是做的诬赖的事,想来知道真相的人不多,碰过那药材的人也不会多。只要知道都有谁,就有希望。”
万初之听了,却是皱了皱蒜头鼻,有些无奈地抿抿嘴,说道:“可是我只知道接手的是悬壶堂的小三子,别的都什么人碰过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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