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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与瑶枝回信时,瑶草并未提及自己疑惑,只是软语宽慰,鼓励她好生调养,争取早日康复,一边早来祥符,姐妹同上闺学。
此后,瑶草与闺学女伴越发交心,大家慢慢成了交心闺友。罗京娘对几位女学生夸赞也多起来。瑶草剑法逐渐有模似样。
尤其柯家栋梁兄弟,似乎一天一个摸样,虽然依旧圆乎乎,身量却迅速拔高,口齿十分清晰,脚步稳健,黄小丫红小丫已经彻底归了他们兄弟,每天半骑半走,搂着双鹅在院子里乐呵招摇。还时不时联袂来瑶草闺学晃荡晃荡,哈嘴巴抹了蜜似地,追着小姑娘们一个个‘漂亮姐姐’叫着,简直成了小姐妹们开心果。
瑶枝月月来信,言称自己已经可以缓步行走,并未不妥,只是心理压力较大,不敢大步跨越。简小燕被送去山村农庄,陪伴柯大爷去了,柯家为柯家才日日上学勤读书,祖父亲自各处收租息。柯家缺了王氏,简小燕、瑶玉几个,气氛空前和蔼。
瑶草母女闻之十分高兴,事情向与自己有利方向发展,让瑶草对自己未来充满信心,抬头看天,只觉得八月天空比往年格外瓦蓝纯净些。
八月中秋,瑶草母女喜滋滋打点,置办了一份份厚礼,亲往各处行走张罗。
二伯父特特前来祥符县与柯三爷一家送节礼,在这万家团圆的节日里,柯二爷带给志得意满柯三爷一个不和谐、甚至可说屈辱的消息,柯老爷子竟然临老入花丛,对象竟是简小燕之母,半老徐娘简王氏!
还施彼身
书生意气柯三爷,这回彻底暴虐了,当时狠狠摔了茶盏:“你待怎讲?”
柯三爷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出在自己父兄身上,出在柯家,柯三爷觉得真乃奇耻大辱!
柯二爷唯唯诺诺,直觉难以启齿:“三,三弟,也是我的不是。前日吧,我与爹爹一同下乡收租,顺带巡察田亩农庄,也好带些乡下时令菜蔬过节。今年风调雨顺年景好,秋季金谷堆满仓,大家一时高兴,晚间与大哥多劝了爹爹几杯,结果隔天早起,爹爹竟然睡在简王氏床上,父亲大人也说不清楚,到底如何也不记得了。”
柯三爷心头大怒,封了兄长衣襟,用力一搡:“你干的好事!”
方氏想起简小燕那日思谋□柯三爷,慌忙拉住暴虐夫君:“老爷勿恼,此事恐有内情,老爷只想,婆婆生辰那日简小燕与大伯之事,就知眼下这事儿不会简单。依我猜想,定是那简小燕母女失了名节,死了孩子心不甘,设下骗局,哄骗公公入瓮,为的要挟婆婆,抬简小燕做二房。”
柯二爷忙点头:“就是弟妹这话,你二嫂也是这般怀疑,只可惜那一晚我自己也喝得七荤八素,昏睡不醒,等第二天醒来,老婆子已经吵嚷起来,唉!”
柯三爷闻听此言,稍稍冷静,脸色依旧铁青,怒目瞪着柯二爷:“倒底如何,详尽叙来。”
柯二爷摸把汗水,只得把当日之事,事后打听所得,和盘托出。
原来简小燕之母简王氏,那日被柯老夫人赶回家去,只觉得日子难挨。她在柯家这几年养尊处优吃白食,已经娇惯了胃,之前粗茶淡饭实在难以下咽,日夜思谋,想重回柯家方好。恰巧柯大爷装病,柯老夫人心软,让简小燕到农庄陪伴大爷,她得了消息,马不停蹄,连夜收拾东西,悄悄摸到农庄投靠女儿。
柯大爷虽然害怕柯老夫人,但是被简小燕灵蛇似的缠绕,梨花带雨一闹,柯大爷便迷了三魂,飞了七魄,只恨不得把简小燕含在嘴里,吞到肚里,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悄悄将简王氏偷养起来,严令庄头不许伸张。这母女二人一日三餐好酒好菜陪着柯大爷,过着美满小日子。
那一日柯老爷子柯二爷忽然而至,简婆子差点被碰个正着,吓得躲将起来。
柯二爷言罢气道:“我事后越想越不对头,怪不得那日简小燕出面张罗饭菜,亲自把盏,来回殷殷劝酒,我也是因为收成大好,去了戒心,哪承想,她竟然包藏祸心,真真可恼。”
方氏细细查问:“你与爹爹可是饮得同一壶酒水?隔日又是怎样情形?”
柯二爷回忆道:“那一日我酒后宿醉,第二天是被那简王氏惊叫而醒,我心中着恼,便令小厮前去察看,竟出了这事儿,我忙着前去,就见简王氏要死要活,抓伤了爹爹面颊,恁说爹爹酒后无德,玷污了她,还说爹爹□守节寡妇,要拉爹爹见官。”
方氏心中已有成算,因问:“简小燕如何说法?有何要求?”
柯二爷头疼道:“她们母女倒没提什么要求,只是哭哭啼啼,说活不成了,拉扯着不许父亲大人离开。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大哥安抚他们母女,看好了父亲大人,回家也不敢告诉母亲,悄悄与你二嫂商量,这才星夜赶来,问你们拿个主意。”
柯三爷听闻这事,心中已经转悠好几圈,他自己男人,对老父亲是否十分干净不能肯定。就连柯家二爷也是这般想法,心里怀疑自己老父,是否借酒撒风,顺手牵羊干下一星半点事。毕竟简王氏也不老,且面容姣好,徐娘半老,只比王氏大不得许多,比起柯老夫人那可是水灵多了。
柯三爷心中踌躇,因问方氏:“夫人以为这事如何?”
这话意思有两层,一是,对柯老爷子酒后乱性如何看法,二是这事儿如何善后。
方氏笑道:“这件事儿公公定然冤枉,想爹爹如今可是老太爷身份,纵然有什么想法,那也是要跟婆婆提起,让婆婆安排才是,再者,就是心存偷摸之念,万不会偷到简王氏头上,以公公如今体面,决不至于自寻绿帽。况且柯家还有四十无子方才纳妾祖训,所以,我敢断言,公公绝对冤枉。
另有,老爷与二伯都忽视了一点,就凭她简王氏夜半忽然出现在柯家农庄,我们就证死了她栽赃嫁祸,包藏祸心。即便老太爷酒后无意做下什么,官司打到哪里,我们也不怕。“
柯二爷顿时脸色晦暗:“问题是父亲大人的确到了简王氏床上,还,还脱光了身子,唉......”
方氏一声冷笑:“二伯实在糊涂,简王氏既非柯家奴才,又非柯家亲眷,柯家哪有她的房舍床铺?我柯家的房舍,公公愿睡那里就睡哪里,与旁人什么相干?她不请自来,夜半爬到老太爷房里,不是行凶就是行窃,总之是心存不良。依我说,二伯当时就应该将她一顿乱棍打死,或是送官究办,而不是这般缩手缩脚,来问老爷拿主意。”
柯三爷眼中精光一闪,果敢言道:“夫人高论,二哥,你速速回去,就按夫人所说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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