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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带回来的小女孩没有名字,叶蓁又病怏怏的,牡丹自作主张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芙蓉,芙蓉本及其美丽,又象征着高尚的节操,但在这玫香楼总显得格格不入,叶蓁摆摆手重新给她取了个名儿,叫铃兰。
牡丹嫌她麻烦,铃兰不也是一种植物嘛,既然都是植物,叫芙蓉叫铃兰有什么区别?
叶蓁静默不语,但大家也不再叫小女孩芙蓉,而是叫她铃兰,铃兰跟叶蓁姓,便叫叶铃兰。
数日不曾见到赵千寻,此刻见他却是一脸疲惫,坐在椅子上淡淡抚琴。
叶蓁留在了玫香楼,很少下楼,即便是下楼也是蒙着面纱的,但大家也都知道了她,牡丹介绍叶蓁是她的远房表妹来投奔她的,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叶蓁自然是不方便说自己的真名的,牡丹便在耳畔对她说道:“随便给自己取个名字就行了,我叫牡丹,不如你就叫芍药吧!”
叶蓁听这名字蹙眉,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原因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但也不能取一个太过超凡脱俗的名字,毕竟玫香楼的姑娘基本都是以花命名,她自然不好例外,便道,“我叫蔷薇。”
随即只听得“铮”的一声,赵千寻的琴弦断了一根。
所有人都看了看赵千寻,连牡丹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蔷薇?”
叶蓁莞尔,“对啊!彤阙收红暖,金门赐鞠衣。若无纤刺骨,一摘便须稀。”
她一首诗吟完,旁边的女子都面面相觑,她们甚少读书,自然不知道叶蓁所说的什么意思,但赵千寻的反应她们却是明白的。
“这个名字不好,换个吧!”牡丹轻声道。
叶蓁不解,赵千寻忽然开口道:“很好听,”他随手用五弦琴中剩余的四弦弹奏着淡淡的忧伤的曲调,口中朗朗吟道,“低树讵胜叶,轻香增自通。发萼初攒此,余采尚霏红。新花对白日,故蕊逐行风。参差不俱曜,谁肯盼微丛。”
这样一来,其他女子就更觉得没意思了,只有一位女子咯咯娇笑道:“咱们玫香楼来了这样两位大才子,以后不愁没人写词写曲了。”
晚上的时候,叶蓁去敲响了赵千寻房间的门,门打开时,赵千寻正准备入睡。
“你的琴坏了,我来帮你修吧!”叶蓁道。
赵千寻淡淡一笑,诧异道:“你会修琴?”
叶蓁点头,“不太会,但书上写着如此,我动手试试,应该不会错。”
琴反正已经少了一根弦,叶蓁既然要试,让她试也未尝不可,赵千寻侧过身子让叶蓁进了屋,鼻尖飘过她周身的一股淡淡清香,那是蔷薇花香。
她一身淡绿色的衫子,背影聘婷,身姿纤瘦,笔直的长发如瀑一般倾泻而下,月光映衬下她的背影迷人得像一幅画,影影绰绰似他心中某人。
“我入宫的时候曾认识皇上的一位妃子,她柔弱善良,乖巧听话,可巧的是她的名字也叫蔷薇。”叶蓁坐在圆凳上,手拂过那只剩了四根弦的五弦琴。
赵千寻剑眉稍蹙,走到她身边,“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叶蓁笑了笑,眉眼间清澈无比,“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会勉强,反正从前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与过去没有任何牵扯。”
忽而嗅到阵阵酒香,眼见着赵千寻端起酒壶到了一杯酒,顿了顿又给她也倒了一杯,叶蓁伸手挡住,“别给我倒,我不喝酒。”
赵千寻便放下酒壶,仰头喝了一杯,这才看着她道:“你说的妃子姓顾,名唤顾蔷薇,是不是?”
叶蓁点头,“你很了解宫中的事情。”
赵千寻苦涩一笑,“有时真恨,恨她明明与我情投意合却被迫进宫称为皇帝的妃子。”
叶蓁不语,静谧的夜空之中只闻得她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琴弦的声音,蜡烛燃烧发出的轻微嗤嗤的声响,以及赵千寻一长一短的叹息声。
“罢了罢了,她姐姐是瑾妃,瑾妃要她入宫,无非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这么多年了,我还念着她,她却已经不念着我了。”
“此话怎讲?”
“听闻瑾妃失势,降为采女,她的依靠没了,且……且她明明有可以出宫的机会,却没有出宫……”说着又是一口酒,喝的肝肠寸断,满肚子苦酒。
叶蓁听到瑾妃失势这句话,微微一怔,手中也顿住,“瑾妃何以失势?”
赵千寻摇头,“圣旨下来,说瑾妃数次违反皇帝的旨意,藐视皇权,又性情不好,宫闱之内无人不惧于她。”
本该心如止水,可叶蓁竟隐隐觉得痛快。
那一年多以来瑾妃给她带来的痛苦不算少,降为采女已经是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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