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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在平日里,只有祭司可以留下,其余人是连入内都没有资格的。
祭坛四面封锁,又阴又暗,唯有天顶漏出半许苍穹的莹莹天光,透着凄冷,照着祭台。龙纱鲛绡,薄而清透,层层叠叠数十层落在莲花祭台之上,笼着跪在祭台中心的蕳清。
蕳清穿了一套素色的衣裳,跪在祭台之中,长长的衣尾遮住了大半个祭台,只看得见他肃穆清冷的面孔与结成花印的双手。他面前是三盏明灯与三盏暗烛,现下已经熄灭了一盏暗烛与两盏明灯,分外不详。
“你看起来,好像不大顺利。”
天顶透入的莹莹光芒染着蕳清雪色的长睫微微颤动,却并没有接话,只是睁开了眼睛,烟灰色的瞳孔底一片清澈,静静的看着靠在天柱边的折丹。他似乎并不害怕,也没有大惊失色,极为平静的将流连在折丹身上的目光转回了那六盏灯烛上。
约莫三息之间,仅剩的那两盏暗烛与一盏明灯忽然都灭了。
蕳清这才缓缓的站起来,鱼尾化作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足腕上还系着碎珊瑚与珍珠穿成的饰品,细碎的珊瑚块垂在他的脚踝上,颇为明艳动人。他走下祭台,赤足踩在冰冷的砖石上,只手抚过烛台,温柔缠绵似多情,但神色却依旧淡淡,尖锐的指甲掐断了灯烛上被烧得乌黑的油绳。
“看见我,你一点也不诧异吗?”折丹沉沉的笑起来,侧过头看着蕳清,却并未上前一步,只是抱胸站着天柱下。
“石夷喜欢你,对你的偏心,又不是第一次。”蕳清淡淡道,将那些事物一一摆放回了原位,双眸微阖,却不显疲惫,“不过我确实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将此处也由你进来,当真是失了魂、没了心……真正叫我诧异的是,你竟也会恪守规矩,没带那宝贝太岁进来。”
折丹仰了仰头,脸色轻慢,眼神却分外凝重,大大方方的笑道:“我还道你会说她是个感情用事的无能族长。”他提起石夷的时候,并没有半分情意缠绵,亦无任何温柔赧然,可见只是石夷一人一往情深。
蕳清微微一叹,想起平日里尚说得上洒脱的石夷,又看看折丹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敛了手,侧过身说道:“如果感情用事能换得她这个族长与你联姻,那便不算无能。海底城不缺这样的族长,也不缺感情用事的鲛人。”
“可是,却缺你这样的大祭司。”折丹低笑一声,放下环着胸口的手,身形微微一弓,矫健如豹。还未等蕳清察觉不好,便已被重重扑倒,背脊贴着冰冷的地面,配饰砸在地上咣当声响,但身上那人的手护着了大半,倒也没有觉得疼痛。
那人轻佻的拂去蕳清的鬓角,抚摸着他眼角下的泪痣,只吃吃笑道:“要是想联姻,还是祭司这般模样,合我的口味。”他便是不动声色,侵略感也极强了,更别提现在两人如此之近,蕳清几乎下意识就想逃离,满心慌乱恐惧,只将身子绷得紧紧的,不敢看他。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蕳清微微皱眉,避开了折丹看似亲热的凑近,单手推开他的肩膀,眸色暗沉,“不妨直言,我不喜与他人靠的太近。”
折丹咂咂舌,只将蕳清压制在地上,倒没有起身,薄唇微微勾起:“有趣,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过你的习惯可以改改,毕竟来日方长……”话虽这么说着,但他倒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抚摸着那颗小小的泪痣,轻声问他,“你似乎对那三个外来者很有兴趣,那个小女孩跟拿剑的倒没什么,但那个道士恐怕不是什么善了的人,蛋蛋对他很有兴趣。玉英宗什么时候也出了这样的人物?”
“这次恐怕是你走眼了,拿剑的那个人,叫白将离。”蕳清冷冷一笑,支起身来,眸光闪烁,“引起神魔之争,挖你心的人,就是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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