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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大人，这边请。”黑眼圈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穿过广场，一辆军绿色的卡车从南广场正门恢宏的门楼缓缓驶出，停在君修梦面前。
黑眼圈拉开副驾车门，君修梦上了车。
司机是个健硕的中年男人，五官冷冽，一头脏脏辫，穿着件红色背心，纹着大花臂，见到君修梦也只是点头示意。
车头只有两个位置。
黑眼圈和其他人跳上了卡车后箱。
司机调转车头，车子很快穿过门楼，面前是一道长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装潢极尽奢华，可惜没有一个人。
整条街死气沉沉，给人一种无比压抑之感。
汽车前行约摸十分钟，右转，拐入另一条大道，道路不宽，能容两辆车同时经过。两边红色高墙爬满了郁郁葱葱的植物，看不出品种。
这条路大概有两公里，便进入了隧道。隧道蜿蜒，不时有其他的洞口交汇。这里容易迷失方向。
半小时后，汽车停了下来。
黑眼圈率先下了车，非常狗腿地为君修梦拉开车门。
君修梦深深看了眼司机，对方冷漠点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君修梦下了车，其他人也跳了下来纷纷抬头张望，这地方与来时入口不一样。
看起来像射箭训练场。
弓箭泛着古朴幽光，一股杀伐之气倾泄而来，君修梦心头一凛。这熟悉的威压，与太都的训练场如出一辙。
司机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从车子的暗格掏出一只不起眼的摇控器，摇开车窗，再按下摇控器开关，一阵轻微颤动，墙面缓缓开出一道门。
这是巨型电梯，空间足以容纳百人。
整得挺高级。
君修梦来的时候，是从滑道滑下来，滑行速度飞快，全程差不多持续了近一小时。当时他们都换上特制的服装。她是偷摸跟来，滑到地宫整个人头昏脑胀，身上又麻又痛。
这糟糕的感觉，再不想体验第二次。
“黑袍大人，请！”黑眼圈打断了君修梦的思绪。
君修梦端着悯心那张面竣脸，迈开腿向门里走去，其他人鱼贯而入。
待全员进入，司机再次按下开关，门关上。
饶是他们有功夫在身，依然胸口发闷，隐隐有种失重感，可见这电梯上升的速度有多快。
约摸十分钟，电梯停下，门自动打开，眼前是一片空旷，零星有几颗夜明珠发着微光，像夜间天穹里的星空。
出了电梯，踩在地面上才有一种真实感。
不远处，停了一架飞机。
飞机滑道看不到尽头，远处已是一片漆黑。
上了飞机，片刻起飞。
几分钟后舷窗透进了光，窗外黄沙像静止的波浪，在光影中呈现一片瑰丽景象。
君修梦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她调整了姿势，闭上眼。
——
与此同时，脏辫司机开着他的卡车来到素晖书院。
素晖书院是一座八角楼，每个檐角挂着金铃铛，将大俗与大雅两种气质圆融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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