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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一副‘我赢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卡撒恩一定会跟宰洛伊回来的,他们两个那么好,卡撒恩一直听宰洛伊的话!”
泰沙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站起身:“两个蠢货回来了,有什么好搞笑的。”
洛可可瞪着她,还用上了挑衅的语气道:“那你干什么一直坐在这里?”
“所以我现在打算上楼睡觉了,你这个整天只知道给人添乱的麻烦鬼!”泰沙的脸红了红,她快速转身离开了大厅。
祁安止走到桌边,捻起盘子中的一只虾放进嘴里,嚼了嚼吞下喉咙:“夜宵?很不错啊,我正饿着呢。”
“人都回来了,你该回去睡觉了小姑娘。”梅姆拉从后将洛可可抱起来,随后又看向祁安止与美社莎:“那两个人我扔到厨房去了,你们也赶快去休息。”
“咳、咳咳……宰洛伊,晚安!”洛可可趴在梅姆拉的肩头看着后方小声的道。
梅姆拉走在阶梯上:“你感冒了小家伙,明天得给你熬点药才行。”
洛可可不情愿的讨价还价:“噢,梅姆拉,我只吃一点点可不可以?我讨厌喝药。”
在座其他的几位也都起身离开了,祁安止目送他们上了楼之后,扭过头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的满当当的食物。
这就是来十个他也不一定吃得完啊。
他拉开椅子坐下,用叉子戳了戳鱼排,抬头看向美社莎:“我还没吃晚饭,你喜欢吃肉,这里有很多,要不要坐下来一起?”
对方一言不发,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朝他伸出一只手:“给我。”
祁安止想了一会儿,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把蛇养草放到美社莎手中,坐在旁边的大海鲜得了水草将它们放到空盘子上,然后拿起一根放到嘴里嚼了嚼,随即皱起眉头。
吃着虾肉的人扭头正打量着他,见他神色变换,开口问道:“怎么了?”
美社莎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水草,又抬头看了看祁安止,然后将手里的植物扔到了那张脸上:“是不是被你调包了?”
还沾着水的蛇养草从祁安止的脸上滑落,掉到他的腿间。
祁安止咂了咂嘴,偏下头,看向美社莎笑着用手中的叉子指了指他,点头道:“嗯,你这个反应还真是让我放心,的确不是冒充的。”
他捻起缀在水生植物上的蓝色果实放到嘴里,片刻后道:“你有没有想过被调包的不是水草而是你的味觉?你都从蛇变成章鱼了,我在的那个世界他们会将蛇当做宠物并喂食它鼠类,起码我是没听说过有章鱼喜欢吃老鼠。不过就蛇类而言,你喜欢啃草本身就很奇怪。”
“哦。”美社莎思考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那我该吃什么?海草?”
祁安止捏起一条生虾塞进美社莎嘴里:“吃你的海鲜吧,说不定以后的世界就没这机会了。我还没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我不是很清楚,我刚醒过来就被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砸晕了。”美社莎停顿了一下,又道:“所以你口中的王子不是我救的。”
祁安止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我想也是,砸中你的那个东西就是宰洛伊。这么说来……你比我先行一步来到这里?”
美社莎只清楚一点:“我的确是被咒印拉过来的,这个诅咒是我生来就懂的,也只能够用一次。它指引我找到被诅咒的人,并且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能认出。”
祁安止咬着银质的叉子思考着:“所以是我先来了这个世界,但你在之后比我先一步附身到现在这具身体上?”
这么复杂的说法美社莎没怎么听明白,他摇头:“我不明白,一般来说,在我死后灵魂就会成为诅咒的一部分。”
“这样?就是说正常的情况下你会成为一个背后怨灵?”祁安止继续自己的猜想:“因为你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已毁灭就会第一时间用自己束缚住被咒者,但当我到这里来了之后并没有马上进入宰洛伊的身体,而是有了一段时间的空旷期,所以在这段时间你没能追踪到我,于是就附到了这具身体上。”
“你很感兴趣吗?我对这些不是很在意。”美社莎将那将盘子里的蛇养草一点点吃完,“我只要知道它的作用就好,不需要了解其中的一点一滴,就像我知道这具身体会让我觉得蛇养草没有以前好吃,但我并不打算把舌头拿下来研究一遍。”
祁安止吃饱了,扔掉刀叉向后靠去,懒洋洋的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在我听来是:我就是单纯的想做个笨蛋,哦对了,有句话我从刚刚就一直很想说,你鞋子又穿反了。”
‘又’是因为……这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把鞋子穿反,只不过之前一直懒得提醒。
美社莎低下头看了看双脚,恍然大悟:“哦,我一直以为这个只要套在脚上就好,你之前没提醒过我。”
祁安止理所当然的道:“我知道又不知道是你,我以为章鱼的脚都长一个样。不过你是从一个没有手脚的蛇变成八脚的章鱼,对鞋子的穿法不了解也不奇怪。”
“我现在不大想跟你说话了。”美社莎光洁的额下凝起了个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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