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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郢在一旁看在眼里,也跟着笑了。
他问向乳娘:“三姑娘今天怎么样?”
乳娘回话:“上午的时候喝了药,睡过去了,刚刚又醒了,通知了侯爷您和将军,这几日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侯爷快进去瞧瞧吧。”
谢时郢神情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问道:“就这几日了吗?”
乳娘眼含泪光,轻轻点了点头。
我将婴儿抱还给乳娘,在身边芷青的带领下,进了屋子。
满室内浓重的药味,虽然插了很多鲜花在室内,可仍是遮不住药味。
我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盖着被子,单薄的像一片纸,毫无形状。
芷青走近,在阿观耳畔轻轻说道:“姑娘,侯爷带人来看你了。”
我走上前,坐在床边,阿观的眼睛闭着,面容苍白,毫无血色,我将她耳旁的碎发捋了捋,轻声说道:“阿观,是我。”
她的眼皮微微眨动,艰难睁开,看到我的一瞬间,突然绽放起一丝光亮。
她嘴巴嗫喏的,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声音带了些哽咽:“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瞧,我还活着......”
她轻轻笑了一下,抬起手,那手腕纤细脆弱的可怜,我轻轻握住,感觉稍稍用力都能折断。
她把目光瞥向谢时郢,谢时郢也上前,轻轻盖住我俩的手,阿观迟疑了一下,瞬间了然,含笑着看了我们一眼。
这时候,乳娘怀里的婴孩哭闹起来,扭动着肉团子一般的身体,胖胖的小手丫,朝阿观抓着。
母女连心,糯米团子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娘亲生命的流逝,不安的哭闹着。
阿观看得心痛,眸子里瞬间蒙起一层水气,我将婴儿抱过来给她看,咿咿呀呀的哄着。
阿观伸手想摸摸女儿的脸蛋,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怕自己冰沁沁的手凉了女儿娇嫩的脸庞,只得缩回去。
“桉桉...”
“她叫桉桉。”
我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一遍:“安安,好听,护她一世安宁。”
阿观喘笑着摇摇头,说话气若游丝:“我曾在二哥哥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书,南海之外的国度生长着一种...剧毒无比的树,万物靠近都会死,可只有一种鸟儿可以...不怕它...靠近它...”
我看向谢时郢,他朝我点点头:“是有这么一本书,那树叫桉树,中原地区没有。”
我明白了,不是安宁的安,是桉树的桉。
“我可能没办法看着桉桉长大了。”
我喉尖哽住,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鼻头也泛着酸,怎么也压不住这股子情绪。
反倒是阿观,越是这样,反而有种超脱出尘的淡然。
“哭什么?人都有这么一遭,不过或早或晚罢了。”
她看着我俩笑,因为呼吸不畅,有些微微喘息。
“我还是可以叫你嫂嫂的吧...”她看着我和谢时郢交叠在一起的手。
我点点头:“我一直都是你嫂嫂...”
阿观的眼神变得涣散起来,楠楠念叨:“外面的荷花开了吗?我好像,闻到荷香了...”
这才三月底,自然是没有荷花的。
阿观的眼睛慢慢闭上,发出匀净微弱的呼吸,她又昏睡过去了。
我俩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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