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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药母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死咒,虽然最大的轮廓和效用是死咒,但是里面有重重叠叠囊套着许多蛊咒,有的她甚至根本没有见过。
她想到一个方法,从帘子后面待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根脏得发乌的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
她的血液带着一点淡青色,血滴在六安的手心里,就像是水滴触碰了禁忌一般,一圈一圈的蛊咒带着红光从她身上向四周扩散。
尖锐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六安咬牙等着疼痛过去,手背上始终火烧火燎药母的血液浸透她的手心,上面的莲花在黯淡和光芒中最终定格微青色的九瓣莲上,痛觉消失了。
六安被冻得瑟瑟发抖,从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
药母沉默地看着,不多时抬头对视她的眼睛“莲花消失,你就会死。”
这一趟是白来了,除了傅泯恩,没有人能够解开他的蛊咒,她过去看的书是他自己用文字编写的,每一个符咒,样式都有他的解读,他自己研究出来许多新的,药母只是个小姑娘,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六安恨傅泯恩因为自私做出这样的事,紧握着拳头闭着眼睛,恨不得把他杀了。
再睁眼,眼中一片清明。
他这是,逼她去死啊。
她不可能给傅泯恩永生,永远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未必不是自己的过错导致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少年,不该贪图便宜跟天戈在一起。
现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
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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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母拒绝了跟弟弟一起回村的请求,甚至没有从山洞里出来送她们。
车奴差安慰着悲愤的恩加,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六安的变化,姜宁注意到了。
“六安……”他犹豫着“你还好吗?”
其实是想问她来这里的目的,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她的手就一直揣在口袋里,为什么她现在脸上露出的是解脱的神色。
六安回以微笑“我没事。”
低着头看路“帮我订一张去南京的机票,尽快,越快越好。”
姜宁诧异“我跟你一起去。”
六安摇摇头,“不,只用我一个人就好。”
“可是你身边没有人服侍,”他是知道六安的,她身边总会有一个鞍前马后,当牛做马的人照顾她的生活,不自觉用了服侍而不是照顾,恰恰说明了六安在他心中的地位。
六安当然也听出来了,叹了一口气,颇有少年老成的感觉,只是姜宁怎么会不知道,跟六安的这些年,她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她每年的身份证年龄都保持在十八岁,他知道这很诡异,但是从来没有想要探索,那没有意义。
“姜宁,这次分开我以后就不会再找你了,这些年谢谢你。”
这样说话的方式让他怀疑从山洞里出来的根本不是六安,狐疑地看着她“你……”欲言又止。
“有时候人犯的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这样的话,长者一般,忽然又笑笑“所以你在做事的时候也要考虑清楚,有时候肆意是痛快,只是结果未免不会让你后悔,即使知道后悔根本没有用。”
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姜宁更担心她。
“六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做些什么?”
“好好活下去。”
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双手握拳,克制住自己想要握住她肩头的想法,他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要死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南京。”
闻言有些惊讶惆怅,淡笑“不要。”
“我要和你去南京,就算是你死,总要有一个人替你收尸吧。”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么恶意的话,仿佛这样才能发泄自己的怒气,一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很生气。
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他心头,他的声音大到另外两人都停下脚步看他们。
“不用你。”她还是坚持着,姜宁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也没有打算再说,但是心中已经做好去南京的准备。
夜晚,在帐篷里姜宁背对六安。
“你是不是要,有什么事。”不想提那个字。
六安仰躺在睡袋里,懒懒散散“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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