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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已忘了任何事,包括我爱的那个人,记忆画面,多想再重温一遍,记起你,记起我们曾经的过往,但,原谅我,我的记
忆里,没有你......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曾经如此的刻骨铭心,这一刻,却形同陌路,多想回到,爱的时间。次日醒来,见赛罗倚在床
边睡着了,心中自是恼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然不好,他怎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刚想斥责,细看,赛罗的眼角旁似是湿润了
......男儿
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是在为自己流泪吗?想到此处,这一声呵斥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轻轻推了推他,唤道:“
公子?醒醒。”不知赛罗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没听见,竟一动不动,这一切,婉儿尽数瞧在眼里,这几日见师兄为了雪日日伤神夜夜买醉,
心中自然很是难受,以往,有雪在身边,亦无需自己安慰,可是现下......
“你醒了。”赛罗淡淡的对雪笑了笑,便转过身,任谁都瞧得出他的心事,只是不想让她看到罢了。
自己最喜欢雨天,因为只有在这时,自己才能无所顾忌地流泪而不被人察觉,雨水、泪水混在一起,滴滴入心,也不知是苦是甜?地
上的篝火早已熄了,风,透过缝隙渗了进来。让人寒意顿生。但是,体寒纵是再寒上千百倍,亦比不上心寒,体寒可以添衣,心寒
了......
见此,雪不禁也是心中一震,想说些什么,忽听赛罗道:“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罢了,便踏出屋外,独留雪一人怔在
原地,很长的路要走,此话何意?是指自己吗?还是......他的背影,怎如此熟悉?和模糊记忆中的好相似。也没有细想,整理衣裳,便
也下了床。赛罗紧了紧手中的无念剑仿佛似要把剑鞘捏碎才肯罢手。虽一路之上有说有笑,但是婉儿看得出来师兄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有意让他俩独处,便和血煞一同御剑先行。
赛罗看了看雪,不知如何开口,面对如今的她,却怎也开不了口。只是从怀中取出了雷灵珠,雪见此物,不由得脱口而出这不禁让
赛罗很是欢喜,便问:“姑娘怎会认得此物?!”直是有点语无伦次了,雪既认得雷灵珠,这就证明她并没有完全失了记忆,也难怪赛罗
会如此兴奋了。雪略带惊讶之色,连她也不知为何会认得这雷灵珠,只是脑中灵光一闪便脱口而出了。便只能如实相告,赛罗难掩失望之
色,倒也并不责怪。
只是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已是欢喜,明白不可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若是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婉儿在前听到两人谈
话,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是怒?是喜?是忧?是愁?雪已经失去记忆,师兄,你为何还要这般对她,还要如此执着?无论如何,她都已
成为了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和未来,我一直在等待,你为何连瞧都不翘我一眼?
要说心中没有恼怒那是自欺欺人。看着师兄一日比一日憔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心中岂能无恨?看了看身边的血煞,终
还是说道:“你带雪姐姐回魔界吧。”血煞诧异,转头看了看婉儿,并没有说什么,婉儿见血煞毫不在意,终于忍不住恨恨道:“你们留
在这儿能做什么?!只会害了他!!”
此言一出,竟连赛罗都心中一惊,小师妹向来温文尔雅,从没有如今天这般失控,心下也知道小师
妹是为自己着想。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她爱的人,婉儿都不愿意看到师兄这般模样,为了一个毫不相干......至少现在毫不相干的人伤
神,折磨自己,既然你已经选择忘记他,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那么,就让我来治好他,请你离开好吗?
婉儿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不想却被赛罗打断,婉儿瞧了一眼师兄,自明白师兄意思便也住了口。雪疑道:“公子,是我给你造成困扰
了吗?”赛罗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婉儿看了一眼雪,第一次眼神里透出愠色,雪不禁后退了些。接触到赛罗的眼神,又迅速
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她,只是师兄这么做,值得吗?在她看来,不值得,是的,一点也不值得。血煞见此,也并没有动作,在他看来也是
同情赛罗就是了。
少主与他走到这一路当中曲折,也是尽数看在眼里,既心疼少主,又佩服赛罗的执着。心下却也不否认婉儿说的话,人
魔相恋本就天理不容,注定是苦。若是放手,便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事了,但,以赛罗秉性,定不会听,只得淡淡道:“走吧。”四人在血
煞属下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九重冰狱的入口处,竟是在一处火山口中。向下看去,熔岩滚滚,犹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
才让若是跳下去,非得被烤熟了不可,处在外,就已酷热难耐,若是当真下去了,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血煞一挥手肃道:“下去
吧。”那侍卫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当即拱手道:“属下告退!”只一会,便跑得没影了。血煞轻哼一声。也不搭理,只道:“下去
吧。”四人点点头,“雪姑娘......”却见雪牵住了血煞的手,登时哑然,无奈也没有再多言,婉儿看不过,毫不犹豫大力抓住了师兄的
手,赛罗笑了笑,自是知道婉儿的心意,也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俩人相视一笑,便一跃而下......她不想,也不愿师兄再抑郁寡欢,既然那人不能给他温暖那么就让她来给予她温暖,哪怕是一丝一
毫也好,她只想以自己的方式,让师兄重拾笑颜。这世上,要说到对赛罗的关心,自问也不输雪一丝一毫,甚至,比她还要多。
炼狱也不过如此了,对他们来说却根本不值一提,无念性寒,能抗高热,在无念剑气的掩护下,穿越这滚烫熔岩自是小菜一碟,血煞
更不用说了,魔界大将军岂会将这放在眼里,即便没有无念剑,也照样来去自如。
雪有血煞保护,自然没事,婉儿不比血煞修为高,此刻
咽喉似火烧一般难受。面露痛苦之色。“师妹,没事吧??”赛罗以内力催动无念剑,无念青光大盛。剑气萦绕俩人周身,这才抵了些高
热,婉儿呼吸也平稳些了,耳语道:“谢谢,大师兄。”赛罗微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婉儿却从那清沥如冰的眼神中看到一丝
疼惜,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让婉儿心中一暖,对于她来说这是久违的感觉。她忽然觉得愿这路永远没有尽头,也可享受大师兄哪怕片
刻的关怀与疼惜了。
不料,雪也正朝这边看来,一时间,四目相对,让赛罗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奈只得露出了一个
不自然的笑容,很快的移开了视线。虽说此处名为冰狱,但身处其中,竟然毫无异样。这让赛罗很是费解,按常理推测他们这么明目张胆
地闯进来玄虎该早有察觉才是,怎会静得如此?甚至有些诡异了。
话音未落四面墙上突然万箭齐发,直冲四人而来,寒光闪过,舞剑凝成冰墙,暂时挡下了这箭矢,若迟得片刻,怕是要万箭穿心、
死无全尸了。血煞震怒,双掌凝力。只一时三刻便把此处机关尽数毁去。细看这些冰墙竟慢慢融化了,露出了控制这些机关的人不过,此
刻他们已全数变成骸骨了。自不必说,是被血煞刚才的内力尽数震碎五脏六腑,气绝了。
“走吧。”不想血煞话音刚落,地面竟是裂了开来,血煞眼疾手快拥住雪一跃而起,伏在冰面上,这惊魂一幕自是把雪吓得不轻,
但血煞又怎会让雪身陷险境,用法力使她悬浮于空中之后便一个翻身,站在陷阱边冷眼观望,并没有立刻出手相助,“喂,木头,快帮忙
啊!”赛罗只是一只手扒住冰面,已经渐渐不能支持,更何况还拉着婉儿,这处境当真是进退不得,再看下面全是一排排剃刀般锋利的锯
齿,若是跌落下去,顷刻之间便会没命。
雪在上方看着,心下更是着急,虽说和这三人相识不久,但心里也是将他们当作朋友的。赛罗无
奈只得道:“将军,还请帮忙。”血煞眼见雪心急如焚,但听得婉儿称自己为木头本不想施以援手,但终还是将他们二人拉了上来。朋友
有难,不相助,这是小人所为血煞自是不屑的。“谢了。”血煞却连理也不理,自和雪向前走去。婉儿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也不在乎,只
是不想欠他人情罢了。“方才公子为何不即刻出手相救,人命关天,万万犹豫不得。”雪心中有些不快,对血煞的做法有些不满。血煞轻
哼一声,应道:“是。”
被囚禁在这牢中已逾数日只久,期间玄虎倒也守诺,没有加害雪貂母子,甚至还吩咐手下日日精心照料,那叫一个周到毕竟是四大
圣兽之一,也不屑去伤害老弱妇孺,再者说自己的目的只是雷灵珠,没必要旁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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