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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也许正当一切会应了黄庆宇的心迹完事之际,却不曾料想另一道难题横亘在他的面前,那么具体所谓何事呢?
正在午饭之后,黄庆宇驱车赶到丁安山的租房处所,他看见丁安山一人独自抱着头蹲在门外石阶上一言不语,屋里传来一位似为乡音又有点绕舌的妇人的谩骂声音:“你凭什么不让仨娃跟着洋良、、、、、、去常宁呀?你看你中午招待我们母女俩个是吃的、、、、、、什么呀?你可不知道我在常宁洋良新夫家吃的还有、、、、、鲍鱼羹汤炖粉条,看你这样子,那个道承要是来这里看了,还不把你、、、、、、笑话死才算怪呢?”
黄庆宇已经听出说话不是旁人,正是徐洋良的母亲,她正在数落丁安山贫穷的现状,丁安山不愿放手自己和洋良生养的仨娃子交给另外的夺妻者,也是他的母亲和继父多次强调的结果,他现在的窘迫不也是岳父阿亟所一手造成的吗,他的潜意识里是根本不想与徐洋良离婚的。
丁安山看到邻人黄庆宇及时到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忙拿出香烟递给黄庆宇,低声说道:“庆弟来得正是时候,她们母女来了,又在逼着我回去办理离婚手续呢,你也知道的我最近是真的苦得慌,哪有像样的食物来招待她们啊。庆弟能否帮我圆圆场子啊?”
黄庆宇也是头一遭遇到的这样的事,也是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论理据争,也只好硬着头皮实事求是来帮丁安山压压场子。
“你是哪座庙里的菩萨啊,想在到处吃香的喝辣的,你是以为安山在外地开公司的么想敲诈他的油水呢,他不也是和你们吃一样的东西吗。更何况他最近的和前几年的薪水不都是被洋良她爸爸给吸得干干净净了么,你是不是有给过丁安山多少钱用了吗?”黄庆宇一番现实定论式轰炸把那个洋良她妈给震住了,半晌也没有发出声来。
估计过了十几分钟,洋良她娘把她那肥厚的手掌拍了拍裤腿,转过难堪的脸色,挤了挤她那僵硬的皱纹,对着黄庆宇说道:“你是不是安山隔壁的邻居,好像安山什么掏心窝的话、、、、、、都跟你讲呢?你自己都还没有结婚吧,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起什么哄啊,你还是自觉点该干嘛干嘛去,否则你休怪、、、、、我说话很难听了。”
果然是厉害的耍泼的妇人,看来是想逼着黄庆宇识趣般的离开,也好趁热收拾丁安山令他服输交待出仨女儿归她的洋良所有。
殊不知黄庆宇也是在外打拼多年的匠人,对把握谈判的要点是很拿捏到位的主儿,何况只是为丁安山争回正确的仨女儿监护权抚养权而已,只要切中要害来谈,洋良母女是不能如愿的。
“既然是你提到这个话题,我可要把话往明了的地方来说。其一,我和另一半对像的关系被你的家人屡次破坏掉了,我要是追究起来是够你们喝一壶的,你要是不信我,你可自己先问问你的洋良和她爸所做过糗事;其二,关于丁安山的仨女儿监护权和抚养权,也不是你们母女说了要就要,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你们必须问清楚仨女儿自己的意愿去不去你们的常宁那个地方,否则你们母女无法剥夺她的决定,而这一切都需要法院的当面证据的采集,方才是实据实理的认证。除非安山自己和他的父母都主动放弃对仨娃的监护和抚养,否则你们是没有任何机会在离婚后得到任何一位的女儿监护和抚养权的。你俩来到这里不要打错了算盘了呵。”黄庆宇也是平时从离婚和结婚的法律条文里找到的司法解释,没有想到如今在现实中却运用到了,真可是帮了丁安山的一个大忙了呢。
这时徐洋良走过来,低声地并向黄庆宇鞠了一躬,说道:“小老弟,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是存心故意对阿如说出了那番话的,我只不过是认为我和丁安山能在做海鲜生意后翻身了,可以有大把的钞票花了,所以才说出了许多对不住你和阿如的话来,原本认为寰旗就是你的女人;后来那场生意的结果才知是在一场骗局,也是在无意之中把你的两个对像都给摧与了别人;你刚才的赐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和安山的仨娃能亲口说愿意跟我走就行了?”徐洋良说的也是言辞恳切,也没有黄庆宇所猜想的恶毒和攻击性,是不是又是一种无意中的巧合?
“你呀,你又把自己粉饰得像是个救世主一样了,我还不是一样被你和家父给害惨了啊,事情到了如今地步,没有好吃的招待你们还要遭到你老妈的埋怨,你让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何脸面面对世人呀。”黄庆宇正想正面回答洋良的话题,不料丁安山抢着话题说道,而且是那样的忿忿难平。
或许正是丁安山的护犊情深,才会有迫不及待的表现和胆大起来,一改黄庆宇进屋前的姿态;更或许是听了黄庆宇为他特意讲到了仨娃的归属还要经过法院的认定和裁决,何况他对自己仨娃的性格上的了解更有稍胜一筹的信心,有句俗话讲得甚好‘知女莫父’;因此丁安山有了八成的决心能把仨娃留在自己的身边,那是他最想得到的结果。
而相对于徐洋良来说,她几乎是净身出户,如果没有自己的亲身骨肉留守在她的身边,她将又是别人口中的话柄;毕竟再嫁也有不同于原配家庭那样的笃定,随时都有可能一阵瓢泼的脏水袭来,若有自己女儿在身边为自己壮胆,她也是无所憾事。于是为仨娃的争执将是迟早发生的事情,而她又偏偏不懂得相关法律有没有不利于她目前的处境,因此甚为担心得不到仨娃而使自己心境中的恐慌。
“洋良姐,我就是不懂了你为何要偏偏对着阿英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你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吗?”黄庆宇还是忍不住把积压心间很久的话透露了出来,也想知道徐洋良最当初的想法的出处。
“你为什么还把心思聚焦在她一个丧夫的女人身上呢,当初难道你对陈寰旗就是这样的不忠吗?实话告诉你,起初我是想为了帮你和寰旗凑合在一起,但是谁又能知道偏偏事与愿违了呢?”徐洋良又好像有说不出解释不清的缘由,但也对阿如有着明显的偏见。
“洋良姐,哪有见过你那些无理的话语,以你这样行为方式怎么能留在大城市里生活,要是经常用这样的话与你的后夫讲理,恐怕也要受到相应的体罚措施,你的仨娃要是留在你身边也是很难幸免遭打的。你们母女俩可要想好了再去争仨娃的抚养权也不迟啊?”黄庆宇也是按照大实话来进行调和事态向着积极的方面去发展。
“庆弟,你也不用跟她多说什么了,最近我是很忙的哪有空陪她们回去办理离婚手续啊,何况咱的娃子还是在考试阶段,此时扯上纠纷和法院办案势必会影响到学习上的集中力。我说你们母女还是尽早地离开这里,我现阶段真的没钱为你俩花销的。洋良你要是真是舍不得离开三个女儿的话,你就留下来帮我去工地干活儿;不情愿做脏活可以请庆宇帮忙在这里附近的工厂找些你熟悉的针车活,什么话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就没有希望呢?”丁安山使出百分之二百的真诚想和徐洋良重修旧好,也是被现实的窘境以及性生活上生理需要发出了他自己的肺腑之音。
“你这个人又在做白日梦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女儿好不容易快要和、、、、、那个道承成婚了,要不是你三推两推的,哪至于到、、、、、、今天事情还是悬而未决呀!”洋良她妈真是成了山良二人婚姻关系一座高大的屏障,一句话就是一道坎,在丁安山的眼里她老人家真是势利求荣的妇人吧。
“你要是早点有这份对我的真心,我也不会那么早的与你决然离开,许多事情你做得根本没有一个真男人那样使人顺心,要是你当初能阻止我与那个车间主任交往,哪有你我现在都是如此的被动,且要付出那么多可免的支出来,而如今我可是最受损的人呀。”徐洋良如今确实陷入两难处境,也只有通过法律途径或者是自己改过的方式,才能摆脱艰厄的局面。
“不管怎么说,前期的谁是谁非姑且不谈,看眼下丁安山确实是回不了老家的。你们母女俩还是先回旅社住一晚上,明天早上搭乘老家的直通车先回去稍等十天半月吧,要等安山在把这家业务做好了,才有钱把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作个了断。否则你们母女俩的穷追不舍的行为,会令他在这里丧失生存下去机会,我相信你也不能只顾惜自己,而使他穷图末路吧?”黄庆宇在为丁安山解围,所言也是正理的基础之上。
“你安山也表个态,今天也是看在小黄的面子上,我先拿出一百元给你应付一下伙食开支,你们俩下午都还有活要做吧?”徐洋良从手提袋里捡出两张面额五十元的人民币,放在了丁安山小屋内那条自钉的简易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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