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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那位大员说:“民国以来,政府任重多艰,推翻清帝征战军阀,戡乱共匪,片刻不得闲暇,梳于治理,在所难免,贪官污吏,自古有之,你们都是栋梁人才,不协助政府治理国家,反而乱上加乱,岂不是雪上加霜,罪莫大焉。邱金辉又大声怒吼道:“我们共产党人北伐征战,冲锋在前,流血在前,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人民有一个美好的社会,社会刚刚稳定,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你们叛变革命,背板总理,血洗共产党。你们腐化堕落只顾富豪,不管百姓,穷人焉能不反。”
金飞蝶李昶菊,几个人正在向前挤,有一娘们,衣着褴褛身上有一股异味,金飞蝶憋着气想推开她,谁知那娘们一扭头,金飞蝶大吃一惊,那娘们竟和樱桃长的极为相似,只是面黄肌瘦,满脸菜色,凤一吹,吹得她的胸前的大补丁,脱了线一闪一闪的闪露雪白的****,一手扯着个十四五岁的大丫头,丫头脚上拖着个露着脚趾的男人鞋,她的另一只手扯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光着身子,胸前挂着个棉兜兜,可能是不合身,又用草绳在肚上勒了一圈,紧紧地裹着身体,那女孩子呢,乌黑的头发,风一刮漏出白花花的丮子,从个头上看已到了已知道梳妆打扮的年龄了还如此模样。真是。她的头顶上有几根头发粘在了一起,高高的向上竖着,有两只肥肥胖胖的大虱子,再上面追逐戏耍压得头发稍只摇晃,小姑娘浓密的头发大概为虱子提供的生活资料太丰赡,虱子竟然违背了二八月才发情的自然法则,竟在十冬腊月开始交配繁衍,两只虱子竟在小姑娘的头发梢上落在了一起。眼看着小姑娘的头发稍就要压垂了下来,李昶尧只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伸手想把虱子用手指弹下来,又觉得是个女孩子大为不妥,欲罢又不忍,毕竟是害人虫,李昶尧急中生智,歪头吹了一口,还用上了内功,两头大虱子被吹到了地上,头发翻卷着,漏出白花花的丮子,李昶尧打了个冷颤,急忙把头扭过去。金飞蝶见那娘俩衣不遮体,满脸饥俄,十分可怜,金飞蝶心里过意不去,于李昶菊递了个眼色,两人脱下外衣递了过去,那娘们满脸堆笑,二话不说,也不顾羞耻了,当众脱下自己身上的破夹袄给他儿子裹在身上,又急忙把金飞蝶踢过来的长衫外罩穿在身上,把另外的一件披在了闺女身上,那娘们大概还没如此舒坦过,连连打了几个颤抖,金飞蝶还想施舍一点银票,心里想这千千万万的穷人,只怕村里一年的粮食,也不够这么多人吃一顿,还是姐夫说得好,只有唤醒劳苦大众,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娘们回过头来想说感激话时,却不见了金飞蝶几个人的人影。
台上的争论已成了白热化,一个财主模样的老汉六十多岁,矮矮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头上戴顶小圆帽脑后甩着个大辫子,一个小妾花枝招展的搀扶着他的胳膊,那财主怒气冲冲,照着瞎夏明翰走去,二话不说,抬腿朝着夏明翰的裆部踢去,夏明翰春秋鼎盛,本能的双腿一并,那老财主年事已高,身体虚,大叫一声,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那小妾急忙扯着胳膊拽了起来,嘴里还“娘哎,娘哎,”的喊叫着。那老财站了起来,两人拍打了一阵土,指着夏明翰的鼻子说:”你们农会还有没有人性,还讲不讲道理,你们分了我的土地,分去了我的房屋,连我的老婆也分走了。老婆也能分?”这时,一个持枪的卫兵走了过来说:“老爷,老爷,咱可不能说亏心话,你那三姨太可是跟着长工恒远跑了,那财主说:“你胡说,你胡说,”卫兵说:“狗才胡说”小妾说:”二小,说的不错,三姨太早就和人家有一腿。“那个卫兵说:”我家十几口人地无一垄,房无一间不分你点,咋过呢。真不中,还退还给你吧。”那络腮胡子喝到:“下去,找啥热闹”那老财拍着胸脯发了疯,大嚷大叫:“你们说我剥削,我呸,我咋剥削了?,我咋剥削了!?我家的地,是我的祖先沿着丝绸之路做生意挣来的,传给了我,做生意容易吗,三个祖先死在外国两个,容易吗,容易吗,拿命换的啊,你们说我不劳而获,我不劳而获?你们亏心不亏心,我每天给长工们准备吃准备喝,喊叫长工起来干活,还得喂性口,轻吗?半夜鸡一叫就得先起来,喊长工干活,费了多少心。你们农会还讲不讲道理?还有没有天理?那财主只喊叫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夏明翰一时语结,正准备词语反驳,只见一个仙女翾飞着,翩若惊鸿,一般落在台上甜甜的声音说道:“可惜劳动果实被你独占了。”金飞蝶采用内功发音,嘴也不见怎么张,轻声漫语,但字字句句像钉丁一样钉入人的耳孔。台下民众,无不惊奇,那老财倒也饥机敏,被金飞蝶的浑身正气,满脸娇容,震慑得倒退了几步,哆哆嗦嗦的说:“你、、、你、、、说的也不对,长工们吃我锅里的饭,扛我家里的粮,你咋能这样说、、、、、、”金飞蝶嫣然一笑说:“大爷,我这样给你说,10个人中,八个人没饭吃,两个人有饭吃,八个人去抢两个人的饭吃,这就叫革命,叫打土豪分田地,叫势不可挡。,10个人中,两个人没饭吃,八个人有饭吃,这两个人去抢八个人的饭吃这就叫土匪行动,枪盗行为,叫犯罪犯法,”那老财指着金飞蝶说:“你这叫啥话?你这叫啥道理?”那络腮胡子大员走过来喝道:“照你这么说,还要王法干啥?还要法律干啥?”金飞蝶轻蔑的“呸”了一口心里骂道:”尸位素餐的家伙,”十分严肃地说:“这个道理凌驾在一切王法法律之上,所有的法律王法都得被这个道理所制约,都得为这个道理所服务。“金飞蝶见那老员外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安慰道:“大爷呀,听我说,这土地原本就是一块,当中没有界限,原本就是天下人的共同财富,想开点就不生气了。天道如此,没法呀,”金飞蝶突然杨手指着那大员说:“你们在这公开审判共产党,傻不傻,共产党是干啥的,共产党是让穷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地种的。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骂共产党,不是自取其辱吗。“台下有人领头高呼:“共产党万岁!”有人嚷叫:“还是神仙说得对,说的在理。”震天动地喊声,吓得台上的官员都慌乱起来,那大员一挥手,城墙上的机枪呼啸起来,人的声音才算是被压了下去,那大员张口想说话,金飞蝶摆了摆手说:“知道你想说啥,你想说国家现在还不稳定,一时间还没法解决民众生活问题,但是,老百姓登不上,三天不揭锅,就会饿死人。”金飞蝶把那大员叫到跟前说:“你们不是想灭掉共产党吗?”那大员连连点头,金飞蝶说:“我告诉你个最简单的办法,一不用刀二不用抢,”那大圆急忙挺身敬礼,态度是诚恳的。金飞蝶十分认真地说:“你们也去打土豪,分田地,解决穷人的吃穿问题,共产党就会不打自倒.他们也就无法革命了。”那大员一愣说:“你说这、、、、、、我们恐怕办不到.国家有法律呀!”金飞蝶怒道:“法律到了大修大改的年代了。你告诉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少收敛点,穷人走投无路时,就会联合起来,取你们的项上人头。你们把共产党消灭了,还会出现新的党派来组织劳苦大众推翻你们,滔滔洪水找不到出路是不行的,非憋个山洪暴发不中。你们能把天下的老百姓都消灭了。”
金飞蝶语言婉转态度诚恳把那个大员说的讲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在台上,金飞蝶一脱掉外罩送人。上身穿着月白色的对襟薄夹袄,下身穿着藕荷色夹裙,乌发披肩,睫毛闪闪,身材高挑,蛾眉皓齿,清丽脱俗,审判台上弥漫着金飞蝶散发出来的温馨,囚犯们也好,官员们也好,护兵们也好,都被金飞蝶的卓姿风韵所摄魂,都呆呆的听着,忘记了眼前的刑场,和严峻的形势。那大员突然拔出手抢大发雷霆,但话到嘴边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你是干啥的,敢和共匪一个腔调,你不要命了。”金飞蝶笑道:“你咋听不出个好孬话,共产党人有过这样的理论吗?我和共产党一个腔调吗,你仔细想想。”那大员用手摸着后脑说不出话来。金飞蝶扔然微笑着说:“其实,我是来帮你的,想来劝劝这几位壮士,能不能回头,别为远大的理想而掉了脑袋。”那大员冷笑着说:“你只要能叫他们表示忏悔,表示脱党。说几句软话,我可以当场放了他。”金飞蝶眉飞色舞眼睛一亮道:“当家吗,这可是你说的,”那大员道:“当着天下百姓岂可戏言。”金飞蝶道:“你就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再说一边,”那大员立刻扭头大喊:“大家都听着,这几个犯人,只要公开表示脱党,不再与政府作对,说几句软话我就当场放了他,苍天作证,天下百姓作证,决不食言。”那大员让刽子手把夏明翰押到前台,想让夏明翰跪下,夏明翰拼命挣扎不跪,金飞蝶对那大员说:“你们都是人间精英,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已准备把性命献给主义,可歌可泣,你为啥非要侮辱他的人格呢?你这样做只会让人看不起你。”
那大员道:“也罢,夏明翰、念你是个人才,再给你一次机会,改过了,当场释放,,顽固了,就地一枪。你可要想好。把握好这最后的机会,这是神仙给你创造的机会”刽子手立刻掏出手抢顶住了夏明翰的后脑勺,金飞蝶急忙开口,一边用手绢给他擦脸上的血痕,一边轻柔的说:“这位壮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政府如此宽大,你说几句软话算啥,你怕他反悔吗,你不要怕,”金飞蝶杏眼一瞪,浑身杀气说:“他敢反悔,我立刻灭了他,让你看看本姑娘的手段。夏明翰斩钉截铁说:“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金飞蝶还没开口,刽子手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夏明翰怒睁着双眼,脑浆飞溅,摇摇晃晃倒了下去,那大员狞笑着,看着惊慌失措的金飞蝶说:“知道他们是如何的愚昧和顽固了吧。”
金飞蝶杏眼圆睁,粉面变色,怒道:“好歹你的让人家把话说完,你不是想抵赖吧。”那大员叹了口气说:“阎王也救不了该死的鬼,省省力气吧。”正说着一个刽子手又把广州的起义的领导人周文雍押了过来,金飞蝶顾不得其他,急忙开口十分婉转说:“好汉,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一两句硬话,丢掉性命实在是太可惜了,”金飞蝶前进了一步说:“你们春秋鼎盛,你们大好年华,你们社会的脊背,大厦的栋梁,妻子需要你们,父母需要你们,穷苦的老百姓也需要你们,要多多珍重啊,“金飞蝶只说的泪如雨下。周文雍被感动了说:”姑娘啊,你一脸慈善,满怀正义,你看看台下的老百姓,穷苦可怜,思想麻木,他们不知道人类的前方,有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在等待着我们去追求,他们不知道我们这些共产党人,为了实现共产主义,是可以舍弃一切的,我们今天丢掉性命,就是要告诉他们,要唤醒他们,要告诉共产党的后人,要前仆后继,要坚持不懈,为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社会而奋斗终身,不能让第一代共产党人的鲜血白流,”金飞蝶轻叹一声笑道:“别激动,你别给我谈共产主义,你大呼小叫的,其实你不懂啥叫共产主义?”周文雍冷笑一声说:“你说啥,我不懂共产主义,我们共产党人不懂共产主义。”金飞蝶道:“共产党人就一定懂共产主义么,”周文雍变色道:“你是干啥的,你懂共产主义。”金飞蝶道:“我咋不懂,我就生活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你不信问问你的同党,我的姐夫李国宝,我们那里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按需分配。我们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那可是金瓯一片,诺亚方舟啊!我们对这共产主义可是有着亲身的体会。”周文雍道:“我不信,在我们这样贫穷落后的国家里还会有片伊甸圆供你们享受,金飞蝶正色道:“信不信由你,你看我这衣着穿戴,比台上的地主老财,贪官污吏不差吧?我们村子里150口人,都有这样的生活水平。”周文雍说:“那好、那好。你给大家说说啥叫共产主义。”金飞蝶扬声道:“很简单10个字;有吃,有穿,不发愁,不做难。”周文雍“噗哧”一声笑了:“你这是典型的小市民实用主义。”金飞蝶怒道:“有吃有穿,叫物质基础,不发愁不做难是精神文明的精神基础。你认为共产主义博大精深吗?”
“哈!哈!哈!”台上传来一声大笑,有个教师膜样的人说:“共产主义社10个字,有吃,有穿,不发愁,不做难。说的经典,有机会我一定到你们村子里去看看,体验,体验。”金飞蝶扭头说:“壮士贵姓,?”那个人正要回答,被络腮胡子大员用肩膀撞了下去,台下传来一声:“姑娘,我姓杨、、、、、、后会有期。、、、、、、”络腮胡子大员说“小姑娘,你敢宣传红色主张,我问你,共产主义,共产,共妻,伤风败俗,怎么说?你们准备把人类带入邪恶社会吗?”金飞蝶怒道:“你们的小老婆和别人偷情,才叫共妻,到了共产主义,婚姻做为法律条文已不存在了,两性关系,家庭关系,全靠个人的操守来维持。”络腮胡子大员瞪着眼回答不出来了,他的利器被粉碎了,整个资产阶级谩骂,共产主义的利器,被金飞蝶轻轻的回答粉碎了。金飞蝶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来对周文雍说:“共产主义可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实现的,共产主义不仅需要丰富的物质基础,还需要整个国民的文化素质和极高的教养,更需要源源不断生活资源,,,,,,这一切需要人类的科学的先进的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生产能力,简单说叫先进的生产力,”金飞蝶说到这里,掏出带着缕缕甜香的花手绢,用手指弹了过去,擦掉周文雍嘴角上的污痕,轻轻地说道:”我说的这些,你作为共产党人,为社会做过这种准备吗?所以你要顽强的活下去,要少喊口号,多办实事,社会主义会给共产主义准备物质基础,资本主义也会给共产主义准备物质基础。总而言之,人类社会,只要有了丰富的物质基础,人类对物资的分配,是一定会按照大多数人的意见办理的,人类历史的发展已经表明,大多数人的意志左右着历史的发展与变迁。社会是大家的,命是个人的,说几句软话算个啥,不丢人,”周文雍道:“这不是个人的事,关系到党的高风亮节,关系到党的声誉,”
这时台上的一角,站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狐媚女子一只手捂着裆部往上滑滑到上面,突然对着络腮胡子大员“啪”的一下来了个飞吻,络腮胡子忍耐不住,跺脚大叫道:“周文雍,痛快点要死要活一句话,今天有神仙来救你是你的幸运。”
周文雍看了金飞蝶一眼厉声喝道:“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周文雍又振臂高呼:“共产党万岁!共产主义万岁!“金飞蝶连忙摆手嘴里:”哎,哎,哎,”叫个不停,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周文雍又倒在血泊之中,周文雍的手与夏明翰的手拉在了一起。
金飞蝶慌了手脚,知道这些人抱定了死心,急忙向李国宝走去,欲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