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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裴清泓把那枚印章狠狠的掷到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竭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的手再次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在表情平静下来之后,裴清泓抬起脚从对方的身边准备离开。
兰珉的声音有几分艰涩:“你去哪?”
裴清泓的脚步顿了顿,声音平静道:“我去书房,为陛下写份东西。“
“我不准。”染了鲜血的印章在地上摔破了一个角,但没有人去理会他。
被兰珉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裴清泓的眼睫微垂,往边上挪了挪还是要离开。
兰珉的声音多了几分冷硬:“孤不准!”
裴清泓便停下了脚步:“陛下这是拿皇威压微臣?”
兰珉语气柔和下来:“你明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留下。”
裴清泓便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是怎么知道孤的身份,就凭一枚印章?”说了第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就算这一次能有理由圆过去,也迟早也揭开,还不如现在摊牌来的好些。
裴清泓还是止不住面露讽刺之意:“有很多的地方陛下做得不够干净,先前只是不注意,回想联系起来自然能够肯定。说实话,得出结论的时候我,不,微臣也是惊讶的很,陛下真是有闲心竟然纡尊降贵的扮成个兰府书生进我裴家大门。”
青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握成拳的手又捏得紧了紧:“孤不是为了裴家才进的裴府,兰珉是我,太上皇也是我。”
裴清泓面露些许疑惑之色,兰珉便接着往下讲:“兰府家主的妹妹,确确实实是我的娘亲,而我的父亲,便是当年的建隆帝。我在宫中的时候在兰府中的是影卫,在我嫁进兰府之后,与你相处的也一直是我。从身份上来讲,我未曾瞒你。”
裴清泓闭了闭眼,因为情绪太重的缘故,声音显得沙哑压抑,他一字一句念得极重:“你可曾记得,在你对我说新婚之夜下`药一事的那个晚上,我在入睡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兰珉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只这一句便教他把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他沉默半晌,十分艰难地把话说出了口:“你说过,莫要骗你。”
“莫要骗我。”裴清泓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无波无浪,听起来很是平静,只是这句话放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讽刺至极。
兰珉也是沉默,他来回变换身份,虽然和对方在一起的是他,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确实说了很多的谎,而那个关于新婚之夜的解释,原本就是一个谎言。
裴清泓见他沉默,也不多言,再次起了身,走到屋内放着的一个沙盘模型边上。那是他特地从自己工作的地方搬出来的,用沙堆砌起来的宫廷楼阁每一处都十分的华美,花了他好几日的精力。
就着烛火的光,他伸手只轻轻一推,那华美的建筑就轰然倒塌,徒留一盘散沙:“陛下与微臣的感情便是如同这沙楼,感情建立在虚假的欺骗之上,轻轻一推,再美的事物也瞬间化作虚无。”
裴清泓也做了无数次的内心挣扎,很多的细节让他难以去否认感情的存在,但身份一开始就是欺骗,对方又在相处的时候撒了无数次的谎。他很难让自己不去想,会不会那些甜蜜的相处也只是一个欺骗,是对方有意的引导。他也很难让自己不带着恶意去揣测兰珉做这些的用意,他花的那些心思,倾注的每一份心意,对方表现出欢喜内心却在讽刺。
兰珉看着他:“你现在心情很乱,才会说出这种胡话。我们可以慢慢谈,谈清楚了,你也就想明白了。”
裴清泓长呼了一口气:“微臣刚发现事情真相的时候,心情确实很乱,但就在陛下回来之前不久,微臣已经想通了,陛下是陛下,兰珉是兰珉,我可以接受兰家的公子作为我的妻子,无论他的身世坎坷受过多少伤害,却不能够接受我的妻子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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