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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潮湿的地窖里,一个小女孩瑟瑟的卷缩在一个杂物箱子的附近,女孩身前由一些充满霉味的麦草遮盖着,而上面与周围则被三个大箱子叠起来。箱子很大,足足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而在小女孩上方的箱子里,也正躲着一个成年人,从女孩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听见上面箱子里那个躲藏的成年人此刻因恐惧发出的粗狂鼻息与难以遏止的心脏跳动声。
“胡呜呜……”
来了,它们进来了。
小女孩在心里立即想到这一古怪的响声到底出自哪里,那是来自魔兽的声音,在这只有三排货架的狭小地窖中,只有一盏油灯在给予光芒,而此刻,小女孩从干枯却发着霉味的麦草缝隙处看着油灯射下的光芒被一个带着牛角巨大身影遮盖后,小小的心脏立即剧烈跳动起来,与上面的成年人组成难以形容的曲子。
“蹦……卡拉。”
三排货架倒塌的声音立即响彻整间地窖,而其中一个货架则十分不巧的飞向小女孩的面前,看着即将撞到面前的货架,小女孩在心里祈求某个人快来将自己从这个地狱中救出。
“蹦……”
货架准确无误的撞向放在最上面的木箱中,不过或许因为木箱中的成年人提供了足够的重力,导致木箱并没有过分偏移,而是在经过一系列的震动后再次恢复原来的状态。
不过。
“啊!”
不好!
小女孩在心里惊叫了一声,虽然这声音并不是女孩发出的,但是却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这声音太过突兀,而这个地窖此刻不过只有两个人和一只喜欢吃人的魔兽罢了,而此刻,那只到现在也任然看不清全身的魔兽也已经朝木箱的方向走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叫出来。
小女孩用力捂住快要哭出来的嘴巴,眼睛透露出的是绝望的眼神,虽然十分想立即拜托这如同噩梦的现实,但是,不可以,刻入人心的恐惧已经将脑袋与身体的连接完全中断,捂住嘴巴的小手拼命的按住即将哭泣的嘴巴,然而嘴巴却难以遏止的与小手对抗着,宛如小女孩心中想要逃离这足以让人奔溃的鸟笼却看到外面的世界有着一个即将把鸟笼一块吃掉的魔兽。
魔兽的脚步声随着前进的步伐一点一点逼近,那犹如闷雷一般的响声一阵一阵的撞击着小女孩那已经疲惫的心脏,听着头顶似乎察觉到什么异动而使劲窜动的震动,小女孩更加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因绝望而变得有些无力,脑子一直想着快点逃走,却一直不能有效实行,幸运?
不存在了,怎么可能从这个恐怖的魔兽身边逃脱,自己不过一个九岁的小孩,一个直到昨天,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小孩。
头顶的那个人是叔叔吗?应该只能是他吧?毕竟自己所认识的人里,就只有父母和叔叔了,而父母他们在将自己藏在这里之后为了引开魔兽而纷纷逃离了,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可是,就连这里,都被魔兽找到了。
小女孩的心里一直想着母亲交给自己的挂坠,上面有着一张照片,赫然是他们一家。
母亲,再见了呢。
魔兽那巨大的脚掌踏着结实的土地停在了女孩的跟前,而与之相反的,上面的木箱里传来的异动则有些巨大,显然是清楚自己身处的险境。不过,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小女孩没有看到魔兽的全身,只是卷缩着身子从杂草的缝隙处看到一只显然不是人类大小的巨大脚掌,脚掌上只有两只脚趾,不过,由于过于怪异,小女孩实在无法现象这头怪物到底有着怎样的一幅恐怖面孔,一幅可以将人吃下去的嘴巴。
怪物脚上的青筋因为肤色而显得格外狰狞,小女孩的视线只有一个脚掌的范围,其余的部分便被杂草全部遮盖,在这个狭小且充斥霉味的空间里,小女孩从未觉得如此的安全。
因为,只有这里,这个鸟笼,才是可以避开危险的的存在。
但是,悲剧发生了。
“蹦……啪啦……”
一声巨响把女孩的希望全部打碎,只留下绝望。
小女孩头上的木箱靠近边缘的部分全部毁坏,也就是说魔兽为了打开木箱,仅仅用武器将木箱的表层完全破坏了,而留下的部分,则全部化成碎木冲击到小女孩弱小的身躯里。
此刻,小女孩的背部宛如遭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而原本咽在口中的啜泣声也因为此刻的冲击而难以继续,而回过神来的小女孩此刻却背后倒地的仰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散落的木块完全将女孩的身躯全部遮盖,加上原本就附在身体上的杂草,难以想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一个人类女孩在这里躲藏着。
地窖的环境实在太过潮湿了,加上没有排水的设施,每一寸土地都被污水覆盖着,但是,由于这里过于黑暗的环境以及每走一步就蕴含在空气里的臭味,使魔兽也难以分辨出夹杂在空气里的人类气息。
但是此刻,因为一个愚蠢的人类,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这个长着犹如神话中的牛头人的巨型魔兽在心里如此想到。
用手中的巨斧将眼前这个足以躲藏几个人类小孩的箱子完全粉碎,出现在眼里的,却是一个看似十分没营养的中年人类,实在是影响胃口呀,这个人类。
牛头魔兽如此想到。
牛头人用低吼着什么,虽然是在抱怨今天的运气实在有些差,但是在人类眼里,却不知道这个长得像牛的魔兽到底在说什么?
“你,你,不要过来,救命,来人啊,魔兽,魔兽呀,谁来救我。不不,不……!”
发福的中年男人想要踏着仅剩的木板快速逃离魔兽捕捉的范围,可是,牛头魔兽像是已经看穿了猎物的动作一般以一只足以完全捉住一个成年人大腿的大手扫向发福男人,嘴里还夹杂着几分唾骂的低吼声。
小女孩在两个木箱之间仰身仰视着从破裂的木板缝隙处透露出的光景,只见一只长得像牛一样的魔兽正捉着叔叔的大腿站在那里,而魔兽眼里则是透露出难以令人言语的可怕瞳孔,赤红色的眼球带着几分乌黑的瞳孔,做着犹如人类一般的动作,却实行着远远比人类还要可怕的行径,那是怪物的行径。
女孩的双眼剧烈收缩着,看着这幅来自地狱的画面,心里无比乞求着某个人能够再次刻将自己拯救。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它犹如车轮一般毫不犹豫的将前面的杂草踩下,将栖息在命运之中的悲惨人们残酷的埋葬。
叔叔此刻无声的哭泣着,似乎因为过于剧烈的痛疼使当事人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在无意识下,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他抽搐着悬浮在半空中没有被捉住的大腿,犹如壁虎的尾巴一样随意的摇摆着,虽然并不是有意控制,而是因为魔兽的可以摆动而出现的动作,但是在小女孩眼里却是那么的恶心与恐惧。
一个人当失去了灵魂之后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呢。
无声的声音在女孩的心里奏响,犹如甜言蜜语般出现在小女孩的脑海之中。
但是虽然如此,却没有一丝可以认同的余力,小女孩眼睁睁的看着叔叔被倒立起来,右侧的大腿因为被魔兽的大手捉住而直立,而其他部分则随着魔兽四处晃动,突然,由于魔兽的转身,那个一直背过头去的脑袋终于以正面出现在女孩的面前,而女孩所看的景色。
是一个被绝望吞噬的男人在最后的挣扎中表现的无力表情。
一切都是那么短暂,却因为某样情感而变得漫长。
终于魔兽的身影逐渐离去,剩下的油光灯犹如萧索的生命一般不断的发光,发亮,让小女孩的生命继续延长。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
似乎过了好久,小女孩在黑暗中听见了一丝人类的低语,那是来自之前那道古怪的声音,它们如同少女一样结队嬉笑,像儿童一般互相打闹,有时候还会邀请自己去参加它们的游戏,渐渐地周围的环境不再黑暗,而是一片草原。
草原上有着难以计数的洁白花朵,他们在这里玩耍,嬉戏,打闹,犹如乐园,但是突然,小女孩觉得这些隐藏着一些不真实,虽然他们的表情都是那么真挚,那么可爱,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自己不满意的行为,也不会与自己吵架,但是,这一切的美好就犹如不存在的一样的在女孩的心里不断奏响。
“你们是谁?”
“那你又是谁?”
“我是……?”
突然,女孩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犹如本来知道的却因为下意识的需要而变得毫无头绪,想着想着,女孩想起那句话。
“一个人当失去了灵魂之后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呢。”
“我是木偶吗?”
“对啊,你就是木偶呀!嘻嘻!”
周围的小孩随声附和着,似乎在看着一个木偶一样,而小女孩也开始这么觉得,自己或许就是一个木偶呢。
突然,一点凉意让女孩低头俯视看着胸口一直存在的挂坠,它的表面由精密的纹路相互萦绕,金色的椭圆形金属板将里面的东西包裹的十分精美且华丽,而当女孩掀开盖着的金属壳后,里面的内容让原本的女孩开始有些迷茫。
为什么里面的人这么想我,她叫什么名字呢,戴娜?
“戴娜是谁呢,怎么这么熟悉,怎么,我会……因为它,而流泪呢,为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为什么!!!”
女孩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渐渐变得迷茫,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似乎看到了自己出生时,母亲轻轻抚摸自己还处于婴儿时期的脸颊,似乎听到母亲叫着自己的名字抱着自己入睡。虽然,这些时候,父亲都不在身边。
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得黑暗,原来的小伙伴们因为女孩的哭泣而变得不在搭理她,一切都是开始回归原来的模样,变成了开始的一个人。
黑暗的环境里带来的是悲伤,而女孩则一直蹲着谁在母亲的怀里啜泣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助,她们被窗户里的射进来的光芒照耀着,犹如笼中鸟一般。
母亲轻轻抚摸着戴娜的头发,她金色的头发因为白色的光束而显得格外耀眼,慈祥的母亲耐心的用手安慰受到惊吓的孩子,虽然脸上露出的是慈祥的微笑,但不知为何,却有种悲伤的韵味。
突然,人类的低语越来越近,犹如急促的脚步,惊讶的叫喊,焦急的呼救,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一切都是如此的嘈杂。但是,当戴娜抬起头来,看着一直关注自己的母亲时,周围的声音忽然消失不见了,而变化的,则是原本搞搞挂在墙壁上的窗户打开了,而与之继续变化的,便是从那扇窗户竟然出现一条螺旋的白色阶梯,它们纷纷散发着洁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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