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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万青停下了继续往上爬的脚步,顿了顿,开始往下爬,不一会就下到了钻台。
下到钻台的万青,朝着卫国鬼魅的一笑,冲司钻走了过去。
司钻正纳闷,这万青爬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下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刚准备训斥万青,没想万青突然痛苦的抱住肚子,半蹲了下来。
万青表情痛苦的对司钻说:“昨天受了点凉,想拉稀,刚才差点在半空中飚了,多亏我忍着下来了,不然这么大的风,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完话,万青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个响屁,臭的司钻捏着鼻子,摆摆手说:“你赶紧去,拉完回来,继续上二层台。”
万青表情狰狞的说:“好的,等我五分钟,我去去就来。”话毕,万青冲下了钻台,跑出了井场。
那时的钻井队,由于常年在野外作业,所以没有配备厕所,每次搬家到一个地方打井,井场外低洼的地方,便都成了大家排泄的露天厕所。
马上要起钻,二层台上没人不成,司钻等待了足足十分钟不见万青过来,焦急的原地踱着步子。
十分钟又过去了,还不见万青回来,司钻在钻台上骂骂咧咧道:“妈的,拉个屎,难道掉茅坑了吗,还回不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万青还不来,司钻没有办法,只能让另外一个工人爬上去。
说来也巧,当那个工人刚爬到二层台的时候,万青瞬间就出现了,他跑到司钻面前,真诚的道歉道:“拉肚子,来来回回的拉了五回,都快拉虚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司钻正忙着干活,懒的和万青理论,便没有训斥他。
由于狂风大作,二层台上的工人被吹的东倒西歪,就差飞起来了,他顶住风,在二层台上用生命拉着钻杆。
而躲过“一劫”的万青,偷着乐在井口干活着。
刚才这一幕完全被卫国看到了眼里,他不由的佩服起万青耍的这一招计策,不由的心里想,谁说万青智商低,他明明很“奸”。
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卫国一次次的发现了万青的“狡诈”,凡是有危险的活,需要万青干的时候,万青总是装聋卖傻的不去干,实在瞒不过去了,万青就装病,就请假回家休息,而队长也拿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来。
熬了三个月,终于熬到了回家休假,卫国一大早就打起背包回家了。
此时的冬梅,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前,洗着涛涛和娜娜的脏衣服。
卫国蹑手蹑脚的走到冬梅的后面,从后面一把搂住冬梅的腰,冲着她的耳朵大吼了一声。
被吓的一激灵的冬梅,看到后面的人是卫国,很是激动。
虽然这次分别,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在冬梅心里,它确好似几年的分离。
自从那次死人之后,在冬梅心里,只要卫国能活着回来,便是最大的胜利。
但冬梅还是一把推开卫国道:“你可吓死我了。”
卫国呲牙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我又不丑,还能吓死你。”
冬梅道:“我还以为是马脸精过来找我单挑,背后搞突然袭击呢。”
卫国一听,竟然有人要打自己的老婆,眉头一皱道:“马脸精,就是那个被人骂作泼妇,住在技校院子,边边上的长脸女人?看我不去收拾她。”
冬梅是个兴地善良,爱好和平,不想惹事的人,她忙打圆场道:“只是说说而已,千万别大动干戈,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就别去找马脸精了,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作去。”
卫国想了想说:“那就作个拉条子吧,好久没有吃有嚼劲的东西了。”
回到房子,冬梅把饶里帮忙掉队的事情告诉了卫国。
卫国抚摸着冬梅的脸说:“我都知道了,万青全部都告诉我了,这次多亏了你老婆,不然,我还在那个危险的钻井队当技术员呢。”
冬梅说:“谢还是要谢饶里他老婆张丽呢,是她提的醒,然后饶里才给调动的。”
卫国说:“人家给咱帮了大忙,咱也不能白让人家帮这个忙啊。”
冬梅顺手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双花布鞋,和几双手工纳的鞋垫说:”咱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我就花了一个月时间,给饶迪作了一双花布鞋,给饶里夫妇纳了几双鞋垫,再把咱家的干辣子面面,还有从老家带过来的老陈醋,给他们拿上些。”
卫国点点头说:“好主意,抽个时间,领上孩子去饶里家坐坐。”
冬梅说:“对,最好是礼拜天,他们两口子休息,咱们坐坐就走,千万别留下来吃饭,不然麻烦别人。”
放学走进房子门的孩子们,一看到爸爸回来了,娜娜忙扑了过去,在爸爸的怀抱里撒着娇,而涛涛只是高兴,却没有扑进爸爸的怀抱。
父子天生没有父女亲,再加上卫国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所以父子两之间难免有一了一些生疏感。
和爸爸撒娇完,第二件事情就是使劲翻爸爸的包。
卫国每次从山上回来,抵达基地,经过商店的时候,总会买上点便宜的小零食给孩子们带上。
这对于没有一分钱零花钱,没有任何零食吃的兄妹两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晚上,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熟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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