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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行正大光明打着回家收拾行李的旗号在饭店门口和顾澈拜拜了,慢悠悠开车往家赶,半路接到了苏颂的电话,苏颂一向没有找人煲电话粥的习惯,尤其是她,所以肯定是有事的,乔小行没敢耽误,赶紧接了电话。
“乔小行,到圣荷医院来。”苏颂言简意赅。
“诶?医院?苏颂你怎么在医院?你怎么了……”乔小行被医院两个字吓得在路上画了个蛇形,本来想停车却踩在了油门上。
“没有,等你。”苏颂挂了电话。
乔小行松了口气,好歹把车开到正常状态,然后才琢磨起这个电话,好端端的去医院,不仅去医院还叫她去,苏颂又不是出事生病了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交代跟dgc有关的案子的事儿啊,用苏颂的话说:除非他疯了!
赶到医院时,乔小行已经发酵了一肚子疑问。
刚进医院大楼,就见苏颂笔直站在门口,神情漠然。看着全须全尾的,应该不是他有事,乔小行跑过去,刚要张嘴只见苏颂手从口袋中拿出,把一串钥匙塞到乔小行手里,钥匙还带着温度,稍微有些湿意,想必苏颂攥了半天。
事情的发展乔小行已经完全看不懂了。眼巴巴看着苏颂等解惑。
“我家钥匙,去帮我收拾下明天出差的行李,然后等我电话。”苏颂简明吩咐道。
诶?苏颂家钥匙?收拾行李?乔小行眼睛瞬间瞪到最大,哇哈哈,就是说她可以明目张胆去摸摸苏颂的衬衫外套裤子袜子牙刷牙膏杯子……
天,居然掉下这么大艳福!
看乔小行那副“窒息的”德行苏颂使劲闭了下眼睛又睁开。也许他让保姆阿姨来医院拿钥匙比较好,乔小行这副德行,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的行李物品!
真是越想越担心。
“好,我知道了。”怕苏颂反悔似的,乔小行使劲攥着钥匙转身跑了。
看着乔小行的背影,苏颂估量着追上她抢回钥匙的可能性,想想作罢,还是等加护病房那位老先生的遗言比较正经,这是职业道德。
咔哒打开门,明知道苏颂不在家,乔小行还是猫似的脱下鞋,穿着袜子走进客厅。
这是苏颂的家啊!到处都有苏颂的气息。乔小行夸张的深深吐纳几次,样子就像嗑药的闻到了海洛因的味道,虽然很想到处摸摸抱抱,尤其那张中规中矩的大白床,真想扑上去睡死!
乔小行对着床望眼欲穿了足足两分钟,又是握拳又是跺脚的阻止了自己的冲动,苏颂有洁癖的,再说做人也要讲信用!
给苏颂收拾行李这件想象中甜蜜得腻死人的差事——事实证明,在乔小行“道德自律”的基础上进行的很像苦行僧,自虐无比。苏颂的衣服基本是黑白两色,倒是不用费心搭配哪件配哪件,领带嘛,一条条看过去,耶,乔小行眼前一亮,那条酒红的不是她毕业进律所那年送他的么?他从来没戴过,以为早已尸骨无存了,原来没扔掉!
乔小行拿着领带,嘿嘿傻笑了一会儿做贼似的把这条领带也放进了行李箱,这么一点小小的私心,苏颂应该不会知道吧?他肯定已经忘了领带的来源了。想到这儿,乔小行刚刚窃喜的心情变得黯淡。
游走了半个小时,乔小行把苏颂的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满意的拉上拉链,苏颂说等他电话,乔小行不知道苏颂是不是忙重要的事,所以没敢打电话给他,只是发了条简短的讯息给他:行李收拾好了。
乔小行轻轻的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消磨时间,一边不时看表,眼看要到11点了苏颂还没消息,乔小行决定把行李拖回家。苏颂都把收拾行李这么私密的事交给她办了,想必今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也许明天会直接机场见,省得明天早上又折腾一趟。
收拾到12点多,又为了等苏颂的电话,乔小行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四点半,凌晨的寒风刺骨,坐进车里,苏颂拿出手机看到了乔小行发来的短信,一路开车回家,苏颂脑中抑制不住的想着这样一个画面:乔小行那个花痴睡在他的大床上,一边流口水一边说梦话,还时不时抱着他的枕头桀桀怪笑两声!
做好了面对一张皱巴巴床单和一个花痴的准备,连“痛骂”乔小行的话都准备好了!可是,他家没人??也许是乔小行睡得太死没听到门铃声?
看看时间,凌晨五点,这个时间打电话是有点不厚道,可苏颂很困倦,实在不想在车里将就,思想斗争了会儿还是拨了乔小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来了,从声音上听,乔小行还没睡醒:“苏颂,行李收拾好了,在我家,你回去睡吧……”
苏颂就挂了电话。
他倒是很想回自己家睡,可他出门没有带备用钥匙的习惯好吗?
下楼,穿过两栋楼之间的石板路和不甚茂密的竹林来到乔小行家楼下,算了算乔小行家门牌按响了门铃,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安全门才打开,乔小行的声音就像见了鬼!
出了电梯间,苏颂就见一扇门半开着,乔小行正在探头探脑,满脸的不好意思:“苏颂,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拿的,没多重,一会儿去机场我带着两个行李箱就好……”
“钥匙!”苏颂说完,就见乔小行眼睛眨巴了又眨巴。
“这个……”
“行李箱你拿,钥匙给我。”苏颂又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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