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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姐也不知抽什么疯,自那日被季以遥冷言冷语拒绝后,反倒是愈挫愈勇。
不仅依旧照例派人来送东西,还时常到县学院门口晃悠,惹得季以遥是一个头两个大,旬休时需要外出采购东西,也是托付给周流云帮忙,又是惹得周流云笑话了他好几天。
好不容易挨到放农忙假这天,季以遥早早便起来收拾好东西。今日要上完上午的课,才开始正式放假,他早早就托周流云替他向姜家传了话,今天放课后去姜家铺子歇一晚,明日再随着姜大郎一同回去。
他怕极守在门口的林嫣儿,她就像块儿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于是他选择放课那会儿趁着人多,躲在人流中不与她正面对上,悄悄离远。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因为怕返回学舍取行李会耽搁时间,万一错过人流最多的时候,于是季以遥直接将行李一同带进学舍,藏于木凳下边的空处。因着不过放一旬半,大多数人家都不打算带行李,只打算空手回去,也当好好放松一段时日。季以遥原先也是如此般想,可后头还是觉得心惴惴然——还有一年半就是下一届乡试,他想下场试试,若有不足,今后也好有着方向去改。
所以不同于其他人,他还是收拾好几本学书带着。
或许是要休个小长假,今日学室里边的学子们都显得有些浮躁,一堂课下来,夫子不知用戒尺惩戒了几个人,可作用微乎其微。
好不容易熬到放课,众人规矩同夫子作别后,待夫子一走出学室,教室便炸开锅来。
众人归心似箭,如同季以遥一般住的远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也与家中娇妻幼儿许久不曾团聚,心中憋着一把火,比赛跑步般地朝县学外大步走去。
季以遥也一改往日非得在学室坐定生根的样子,他冲进人潮中,甚至还走在人群较前边。快出学府大门时,他又慢下来,待几个人拥在他身旁后,他保持着与那几人一同的步调,顺利走出院门。
果不其然,那林家小姐坐在县学对面的茶棚里,边上站着春桃正殷勤地给她打着扇子。
季以遥不敢再看,深深地埋下头,跟紧一名同窗地身影,借着他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林嫣儿若有所感地朝季以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名陌生男子并半个身影,便是那半个身影较季以遥有些相似,可她没怀疑地转回头。
她的季郎君永远都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可不会如同那般缩首缩尾。
缩首缩尾的季郎君在转进另一条街道时才终于松口气,他扭了扭脖子,又才昂首阔步朝姜家铺子而去。
他不过弯着一会儿脖子便觉得酸累,不知笙娘缘何总是一副垂头的模样。季以遥心想。
在姜家铺子平安无事地待过一晚后,一大早,季以遥便听见院子里收拾东西、叮啷作响的声音。
姜家人起来了。
季以遥也麻利地收拾规整,出门果然瞧见在往牛车上搬东西的姜大郎。
姜大郎媳妇也有六个月身孕,所以姜大郎便想着提早备些东西回去。他们年纪渐长,膝下仍无一个孩子,于是就对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宁可多花费些,也要保孩子平安生下来。
因带的东西多,季以遥也不再坐到车板上,而是与姜大郎一同坐到牛车橼边,陪同姜大郎一起赶车。
季以遥不是那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姜大郎自然也不会怜惜他,牛车一路飞驰,直到天边布满红霞,二人才见着村口徐秀才家那棵花开似火的石榴树,迎风招展在风中,分外鲜艳。
季秀才便在村口下了车。
现在他不仅是徐秀才的学生,更是徐家的女婿,路经徐家,怎能不进门去拜访呢?
“叩叩叩!”
“谁啊?”
院门里头传出姜氏的嗓音,没多会儿,门便开了。
“哟......三郎,你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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