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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那么短短的几个瞬间,宰相贺元橙‘误以为'昏君改性了,大有长进,或许还能挽救回来。尤其是昏君那天早上直言呵斥自己,说自己误会了他的时候。
宰相不得不承认,昏君最近才思敏捷了很多。可是,天资愚钝并非与会成为昏君直接挂钩。不肯按规矩办事,皇帝当得不专业,这才是昏君是‘昏君'的根由。聪明而不受控制的皇帝很可能是暴君。
若不是户部尚书提起昏君讨要金砖之事,宰相几乎要改变自己先前的打算了。
“昏君就是昏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贺元橙撩开轿帘,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皇帝的龙辇,高大威武的慕容疾就随在附近,顾盼自若,威风凛凛。
“果然是皇帝的好奴才,慕容啊,慕容,看看南王登极后,你们家还能不能如此这般风光……”贺元橙心里想着,开始闭目养神,一旦离京,他能做的事不多,一切都要靠自己的盟友了,偏偏太后老谋深算,突然将出行之日提前,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
“希望南王动作够快吧……”
欧阳广优哉悠哉地躺在自己的车辇之内,毫不知愁,皇甫娇和韩凤都被他带在了身边。
这其实是韩凤第一次见到皇甫娇,也不由得被她的美貌所惊摄。昏君至今未立皇后,二人同为贵妃,于礼而言,她们的确不必每日互相问安。
韩凤用略带复杂的眼神看向欧阳广,她也不得不承认,过去一段时间以来,昏君让自己刮目相看。他表现出来的敏锐、灵活以及宽容,都大不寻常。
虽然昏君还是有任意妄为的时候,但细细思量,却隐隐大有章法。
“陛下,此次远行,您似乎无忧无虑?”
欧阳广知道韩凤意有所指,却不露声色。“难得出门。就算再有忧愁,当着两位贵妃的面,那忧愁也不敢跑出来。它们要是不听话,朕揍它们……”
一句话惹得皇甫娇俏脸通红,不知道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
韩凤心头微漾,不由自主地吃味,想起头一晚,昏君没去自己那里安寝。
“陛下的俏皮话越发的多了。可知,天下并不太平,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欧阳广笑嘻嘻点点头。“多谢贵妃提点。”
皇甫娇却一脸懵懂。“臣妾尝闻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陛下九五之尊,也要怕些什么吗?”
欧阳广大笑。“爱妃所言极是,咱们啥也不怕。”
欧阳广的确什么也不用怕,百花真君就悬在头顶半空中,手里一面铜镜熠熠生辉,放着白光,来回扫荡,方圆百里空域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内。
欧阳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乃是有恃无恐。
“谋划吧,计算吧,等你们以为一切得计之时,朕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一网打尽,然后重塑大煌纲常。”
车队速度不快,午时出京城北门,走走停停,日落前,在升龙镇停下了。
升龙镇距离京城三十余里,是京畿附近数得上号的大镇店。大司马韩灼儒奉旨调动虎贲军,按约会在午夜前从太平镇赶来,护着皇帝北上。
欧阳广闲着无事,从龙辇下来,背着手,带着几个近侍往车队队尾走去。在那里,有他从无量观擒来的凌真人一行。
凌真人等人之前被关在天牢中,根本无人问津,足以说明他们没有太多的朝堂背景,否则百花真君的存在早被人知道了。欧阳广推测,他们也许仅仅只与内侍有点些许牵连。
欧阳广带着他们出行,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敲出一笔银子来。
刚走两步,一个高大的男子挡住了欧阳广的去路。他现身突兀,态度倨傲,立刻惹得欧阳广不悦。
天底下到底谁敢如此无礼?竟直接拦截圣驾?
“陛下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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