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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春花落,三年似暖又寒的风雨,将我和强子两个打磨的如同经受过万千考验的老油条一般,能处于危难之际而不色变。
然而,这其实对于一个二十二三的男人而言,并不怎么好。只是,每每午夜梦醒,那场以预料之外情况结尾的大战,还是会让我浑身被冷汗浸透。
那一次里,除非了井老头之外,王志洋在保护胡南珍时也被孟岚秋残忍杀死,胡南珍,乌鸦精姑娘以及那几个过来帮忙的妖仙皆是重伤在床躺了两个月,伤才好了一半。
而剩下的几个人里,清游双腿及右手骨折,肺腑重伤,在初回到清泽医院之后的半个多月里,他在再次失去师父的悲痛沉默里,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左撇子。与他一起撑到最后骆泽亦是好不到哪儿去,但相较于清游而言,他在挺过最初的三天后,吃饭喝水倒是都能勉强自理了。
还有陆狄道人,虽然他一直都在战圈外,但监视整个战局亦是让他精神衰弱了一个多星期,才堪堪从清泽医院里头出院。
至于我和强子,我们俩相比这一群下不来床的重伤病号而言,基本算是轻伤了。
再回首去想那段时日,心里真的挺复杂的。
“苏然,干啥呢?”强子捏着一瓶矿泉水,瓶底在我桌上磕了磕,说:“毕业论文你写多少了,明天不都得交了,你咋还在这儿发呆?”
我回神揉着太阳穴,大学四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我跟强子俩呆在学校的时间,远没有在外头东奔西跑的多,并且大四这一年实习期,我俩除了在曹姐那边接活替人消灾,就是在安桐养老院和西郊孤儿院俩地儿做义工。
“嗯,写得差不多了......”我长叹一声,心里有些没底,这四年里我跟强子课都没有上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毕业了。虽然现在挣钱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了,但从幼儿园算起,这上了快二十年的学,若是最后没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往后想起来,还真的是个憾事了。
“既然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走吧。”强子已经习惯了我这种时不时叹上几口气的脾性,白了我一眼后,他提着包便往外走:“我跟师父说过了,咱等会儿直接开他车走就行,你把上次我给桐桐买的几盒进口巧克力带上,赶紧的,别让张姐他们等急了。”
“呃......”
张姐,其实就是之前骆泽队里的那个女副队长。因为上次黑市案子时候她意外击伤了骆泽,应负的责任,愧疚加上另外一些属于她自己的私人情愫,使得她索性在担了应有的处罚之后便辞了职。
但,这并不是逃避——辞职后的第二天,西郊孤儿院在晨光初起时,迎来了一位带着温婉笑容,却悍声在外的“女阿姨”。孤儿院的工作其实不怎么好,那么多被遗弃或者被拐的孩子,并不是个个都容易沟通,乐观向上的,但在只有微薄到只够一个月饭钱的薪资的情况里,这位前女副队,硬是在这里呆了三年之久。
这三年里,常常陪着骆泽和胡南珍他们到孤儿院帮忙做义工的我们,与她越来越熟,也越来越知道这位有着强悍实力的女将,亦是有着温柔慈爱的另一面。以她的努力之下,现在孤儿院几乎所有能说话的孩子,都喊她张妈妈......喊骆泽骆爸爸。
这是张姐特意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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