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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梁国主,嗯……臣,自幼对行医救人没什么兴趣,倒是家弟对这个事情颇感兴趣,所以父亲留下了什么书籍记录什么的,臣也是不太清楚,你们要是想详细了解还是问问家弟吧。”袁正的脸上带着窘相,梁琪也是笑了起来,“持刀的英雄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啊!那你现在就去带你家弟前来!我们在这宫殿中等你。”
不过多时,袁正便带着一个面容清秀的人回到了大殿,此人气宇轩昂,神态自若,有着一种不出世的淡雅感。“见过天子,见过梁国主。”
“袁立,梁国主有些话想要问你。”
“家兄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微臣,请梁国主尽管询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
“你可有你父亲记录游历山川的书籍记录?”
“有,且确有归源草记于其中。家父说这不是俗世之物,亦不能受俗世之侵扰。归源草,是万物源归的地方。世间万物,皆有源。而北域风雪常驻,雪之源养育了归源草,它便浑身晶莹通透。而若是将归源草栽种于其它地方,便受该地生物之源滋润喂养。但帝都之下十六国无一处适合培育归源草,因为疆土内多有衰败之源,例如枯叶,残羹,逝世之人,不能与北域圣洁之地所比。且归源草闻之具有清香,但对毒物来说具有极其大的吸引力,毒物闻之,便会迅速前往并生活在其周围。且毒物在周围生活,不需要食用任何食物,便会慢慢长大,毒性变得更加强大。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毒物会变得具有攻击性,甚至是丧失神智。那个时候的毒物会开始疯狂攻击周围存在的其他活物,而且……”
“而且什么?”
“这些毒物会自动搜索周围的活物,然后逐渐向远处移动。”
“那可有解决之法?”梁琪的声音开始慌乱了,那硕大的毒物他本以为是南梁蛊民饲养的,结果竟是这归源草所哺育的。梁琪还记得离开之日那些毒物已经有人一般大,如今不知已经变得多大了。恐怕再过半个月,那些毒物已经不是士兵所能阻挡得了吧。那样,梁国可就真要生灵涂炭了啊!
“蕴天地之致寒,非圣火不可焚!”袁立一字一句说到,“不过家父并未记录圣火是什么,所以微臣也不知道应如何焚烧。”
“这……,梁琪啊,你别急,我现在就下令昭示天下,搜寻这圣火是什么。”唐无尘也开始忧虑了,他也不忍心臣民遭受毒物的侵扰。他没想到归源草有这么大的危害,否则他定不可能接受狼王的礼物。
“不用了,我知道这圣火是什么。可这圣火,已经不可能燃起了吧。”梁琪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微臣梁琪替南梁百万臣民性命请求天子重现烽火令,聚十大名剑及持有人于南梁,重燃剑火,焚毁归源草!焚毁之后,臣愿领死!”
“梁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烽火令!就凭你提这几个字我就可以诛你九族,我念在你为我开疆扩土的份上,可以饶你这一次,烽火令的事不可再提!”唐无尘微微低吼着,梁琪是他最忠实的拥护者,他不忍心让他死!他知道梁琪提出来烽火令一定是没有办法逼不得已提出来的,他也知道梁琪认定圣火是剑火那就一定是,他的好朋友他是相信的,可是这烽火令,早已成了禁词,敢有提起之人就是株连九族的重罪,法不容私,自己怎么可以在大殿之上同意他的提议呢!
“天子!南梁并入国土不过十载有余,当初我率军争伐,便以血染梁土,梁国子民归顺之时,我向您请求留守梁国便是为了向梁国百姓赎罪,护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平安幸福,如今我早与梁国融为一体,梁国子民就是我的血脉至亲,我的至亲即将有可能面对毒物的侵扰,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现在帝都是太平之日,精兵猛将镇守四方。我梁琪为国二十载,今日请天子恕臣违逆之罪,请重开烽火令,救梁国子民于危机之中!”说罢,梁琪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次头,起来以后,梁琪的额头已经有了几分血痕。
“臣愿跟随梁国主一起请求重开烽火令!”一个脸上满是骄傲的青年出现在梁王身后。
“臣也愿意!”另一个青年跟着出现在梁王身后,看起来两人年纪相仿,但与前一个青年不同的是,他脸上写满了沉稳。
“好啊!好啊!反了你们了!把他们给我拖入毒龙狱,让他们好好反省!”唐无尘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护卫们缓缓将三人带走。唐无尘拂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回了自己的寝宫。他的眼里,满是梁琪被拖走时眼中的坚决:混蛋!你想干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当初志在四方的少年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想干就干了,我是一国天子,你也是梁国国主,我不明白梁国子民的危险吗?可我怎么实行烽火令!怎么重新召开,你要我做对不起列祖列宗得罪人吗!梁琪,你想干什么!唐无尘愤怒的将酒樽扔在地上,名贵的青龙玉砌尊便被摔成成了齑粉。“爹爹,是谁惹你了?连清儿给你的青龙玉砌尊都被摔碎了啊!”清脆的女声出现在唐无尘身边,这是唐无尘唯一的女儿——唐雨清。
“清儿对不起,父王太气恼了,竟然摔碎了清儿为我准备的青龙玉砌尊。”唐无尘颇为宠爱这个女儿,自幼便是有求必应,如今摔碎了这青龙玉砌尊自是心中责怪,对于梁琪的愤怒便又更多了几分。
“爹爹,这烽火令是什么东西啊?”唐雨清在来的路上便听说父亲因烽火令龙颜大怒,在唐雨清的印象中他的父王一直比较儒雅随和,虽为一国之君却从不轻易用威,而梁国主梁琪,听说二人曾食同案寝同床,乃是一生的挚友,今日为了这烽火令,父亲与梁国主竟然闹到如此地步,心中自觉这烽火令非同小可,故前来特意询问一下。
“唉!烽火令,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听过的恐怕不过几十人吧。今日殿上那两个小子能知道,倒是令我颇为惊讶,想必二人师傅绝非寻常人啊!”唐无尘的脑海中浮现出风陌和雨墨的样子,一个狂放不羁、一个沉着稳重,再想着二人入伍的经历,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难道自己要杀了他们吗?还有梁琪,他最好的兄弟和拥护者,他一辈子没做错过什么,他提出烽火令也是为了梁国的子民,自己杀了这些人,除了对得起庙堂之上的列祖列宗,还能对得起谁呢?真的可笑,我本以为自己能掌管世间的一切,到头来我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帮助,我本以为自己拥有了权利,其实是成了权利的傀儡。可明知这样,谁又甘心放弃当傀儡?不做权利的傀儡,其实也是其他的傀儡罢了。
“爹!你怎么不理我了啊!”唐雨清的声音打破了唐无尘的思索。
“对不起清儿,我刚才在想一些往事。你真的想知道烽火令吗?”
“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