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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出去的血脉里,几儿几女婚配与否永安再清楚不过。薛茗予到秋天就十二,虽然还是很小,但只有她的年龄最适合了。
现如今,只有打起精神来,为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千里迢迢远嫁,宫里自然有赏赐,永安应该也能挑些好东西来,场面上的不用她操心。还不如多准备些真金白银,孤女在外,有钱傍身,自己不吃亏也好差遣人办事。
薛茗矜成亲时她该花的钱花过了,她屋里屋外吃穿嚼用头痛脑热都有公中,以后有了小曾孙要花钱,那每年还有铺子收入不是。对了,收完了库房再去把铺子和庄子地契看看。也能再变出点钱来。
沈妈妈手脚飞快,立马就收拾好了。
“翠亭,明儿个你和大管家一起,把这些都拿去卖了,全部换成银票拿回来。”陈氏指着十几个箱陇一说,沈妈妈和三个丫鬟立马目瞪口呆。
赤金的熔成金条,顶级的收起来也只有七件,本来有八件的,其中一件有一点磕损,太夫人让继续放在库里,而其他大大小小值钱的不值钱的,竟然都要卖了?不是说不打仗了么?难道还有什么祸事,太夫人才这样急急变卖家产?
“别一点沉稳样子没有。”陈氏剜了她们一眼,格外严肃,“翠亭找大管事就说老太太吩咐出去办事,拿了我的对牌给他看,出去了再吩咐,在府里一句话都别多说。”
陈氏又从身上摸出一块老旧的木牌来。薛府的对牌在永安那,她统管着大小事务。这段时间薛茗予学习管家,有事要开库房支银两,都要从永安那拿了对牌去办事,办事完了再还会永安那里去。陈氏身上有另外一对对牌,却不是支使家务的,而是相当于她的令牌。大管家是陈氏年轻时当家就跟着做小管事的,像他这样的老人府里就只有三个了。太夫人有什么要紧事就会拿了这对旧对牌去吩咐他们。
“大管事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卖个好价钱。翠亭你是个沉稳的,跟着多学着点不要多事。回来了也不要声张。今天的事情就只有你们四个知道就行了。”她老辣的眼神一一扫过四个贴身下人。“大小姐那也不要说去。”
“好了,把库房落锁吧。”陈氏扶着把手站起来。“沈妈妈和翠亭早点去歇息,明天好好办差。翠湖翠楼,跟我去书房。”
翠湖翠楼扶着陈氏进了书房,点了灯。陈氏从贴身内衫的口袋里摸出一把一寸长的小巧的黄铜钥匙。指了指多宝格顶上一个不起眼的匣子。
匣子上落满灰。之前她们做小丫头时打扫书房,每回大清扫时才会爬高擦多宝格的顶。那时候她们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匣子。看着不起眼,又锁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装了些什么小玩意儿。她们每回也会顺便擦擦灰。
翠楼搬了梯子爬上去拿了匣子,又用帕子扫了扫上面的灰尘,接过小钥匙,喀嚓一响,匣子弹开。陈氏拿起盒子里一摞文书,就着昏黄的灯光费劲儿的看起来。边看边挑拣。最后只留下薄薄的几张,继续锁进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