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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霾的下午,周馨茶坐在梁莯的车里,和他一起到韩方佳的学校观摩期末考试。来此观摩的家长很多,大家都在一个偌大的玻璃窗外面站着。舞蹈教室里有十几个女生,还有一位气质很好的女老师。
韩方佳抽签抽到了第一个,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反倒是站在外面的梁莯显得有些局促。大家看见韩方佳发髻高挽,穿着洁白的天鹅裙,亭亭走到教室的中央。这时,她透过大玻璃看过来,眼里透射着不言而喻的自信。梁莯低头看看手表,离考试时间只有一分钟了。
当周馨茶得知,他的手表都是跟这个舞蹈教室的钟表校准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手腕上的这块钻表戴着很凉。为什么她的时间全都是他的,而他的时间却是另一个人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做蛋糕剩下的边角料,虽然味道一样,价格却相差甚远。只是,他的蛋糕只有观赏价值,却不能吃,当他饥饿的时候,还是要靠边角料来果腹。他守望着这个美丽的蛋糕,想象中的美味永远比唾手可得的东西美好。
每当他站在人群中间,用那种自豪而又陶醉的眼神注视着韩方佳的舞姿时,周馨茶就会想起儿时的一个音乐盒。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塑料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有一个圆形的小舞台,盒子的夹层中,藏着一个带磁性的芭蕾舞小人,把它立在舞台上,它就会随着音乐在那上面转圈儿。那是她最喜欢的生日礼物,至少在十岁以前,她都把它宝贝地锁在抽屉里,不许任何人碰它。如果这么想就会让自己好过一些,那么韩方佳就是他的宝贝音乐盒,他永远也不必为孩子气的任性和自私而感到内疚。
一首圆舞曲终了,韩方佳跳完了,教室里的学生们开始鼓掌,梁莯也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韩方佳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梁莯坐进车里,对周馨茶说:“你帮我去跟佳佳说,中午咱们一块儿吃顿饭吧。”
周馨茶犹豫一下:“……我去说,她会答应吗?”
梁莯说:“她不肯见我,只有你去了。我看她今天心情不错,就说给她庆祝一下,如果她不答应就算了,不要勉强她。”
“好吧。”
周馨茶绕到后面更衣室,韩方佳刚好换完衣服走出来。四目相对,周馨茶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卑微:“佳佳,祝贺你考试成功,我们……想要为你庆祝一下,中午一起去吃顿饭吧?”
韩方佳看看她,再看看坐在车里的梁莯,冷淡地说:“不用了。”
周馨茶说:“你就不能体谅他一点吗,他在外面等了一上午,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吗?”
韩方佳看看她,轻蔑地笑起来:“你不是也在外面等了一上午吗,是他让你来求我的吧?同是老板又是老公的他,对你来说压力很大么?不过,你这副奴颜卑躬的德性,他也很受用,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周馨茶被她凌厉的目光逼得无处遁形,感觉自己的脸颊*辣的:“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你这样对他,他会很难过。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拿出最好的状态来面对你,你要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在秘书办做事时,我曾经看到他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整个身体僵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我想,公司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让他为难成那个样子……”
韩方佳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馨茶抬起眼帘,对她凝眸苦盼:“韩方佳。他那么爱你,你能不能对他仁慈一点?”
韩方佳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好吧,那就去吃饭吧。”她说着走向梁莯的车,把周馨茶撇在身后,自动去找她的公主专座。
梁莯开心极了,连忙把一个漂亮的小花球献给韩方佳,笑着说:“佳佳,祝你每次考试都得一百分!”
韩方佳低眉抚摸着小花球,淡淡一笑:“你们达成婚前协议了?”
梁莯有些莫名:“什么婚前协议?哦……对,那个都说好了,放心吧。”
周馨茶随后坐上副驾,让司机开车,不经意地听见韩方佳的后半句话:“……是么,口头协议应该是没有法律效力吧。”
梁莯瞟了一眼周馨茶,敷衍地笑笑:“唔?呵呵,那个以后再说。”
韩方佳玩弄着花球,看似心不在焉,句句直戳重点:“那怎么行,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一种人,嘴里满口答应,就是不照你说的去做,孩子也不是商品,你有什么办法原封退回?”
周馨茶一句话也不说,默然从倒车镜里看着梁莯的脸。
梁莯愠了口气:“佳佳,咱们今天不谈这个。说说你想吃什么吧。”
韩方佳说:“当然是麦当劳啊,如果你问我,我的答案永远都一样,不会像某些人,奴颜卑躬、曲意逢迎,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是另一套,做起事来就更不好说了……”
“好,就去吃麦当劳。”梁莯似乎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伸手捋捋韩方佳的高吊辫儿,笑着说:“今天,考了一百分的小公主说了算,我们陪你一起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韩方佳满意地冲他微笑。他那快活的表情映在倒车镜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周馨茶发现自己待遇越来越差了,现在不但彻底变成了韩方佳的跟班的跟班,而且他连问都不问就把这种关系敲定了。如果曾经把韩方佳的话理解得太单纯,那么现在才算深刻地领悟了,她说,睡过一次之后他就不会再牵着对方的手,那只是一种比喻,自己怎么会笨到真的去留恋他的手,这一刻,她完全在游戏规则中找不到北了。
到了麦当劳里,在一个靠窗边的桌位坐下来,梁莯打发司机去排队,因为和韩方佳相聚的时间有限,他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排队点餐上,如果是在以前,对他来说亲自为韩方佳排队点餐也是一种幸福,周馨茶完全有理由这么猜。
今天不是周末,人不算太多,天气不好,麦当劳里有点冷清。
周馨茶面对一桌油炸性的食品,胃口全无。想到这个,她真的很佩服韩方佳。为了这场无硝烟的角逐,韩方佳甘愿从二百平米的豪宅里搬出去,住进只有二十平米的八人宿舍里,毫无过度地从白雪公主变成灰姑娘。现在她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吃着这些高热量食品,不知道这一顿饭她需要用几天的饥饿感来恢复形体上的发胖。在这份苦情的三角关系中,每个人都活得那么不容易。
这是干嘛啊。
周馨茶看着摆在梁莯面前的那个巨无霸被他一口一口地艰难地吃下去,虽然表面上吃得很大口,但一点也不享受,只不过是拿饮料往喉咙里面送,他一定是还想做回她的大力士,所以才这样勉强自己的胃。
周馨茶用叉子扎起一块儿培根,十分不情愿地张开嘴,看看梁莯,他几口就把那个巨无霸吃下去了,杯里的碳酸饮料也喝光了。他用手蹭蹭沾满油渍的嘴角,笑着看韩方佳吃,韩方佳往他嘴里送一根薯条,他试图把她的手指一起吃进去,韩方佳赶紧抽出手,两个人对着笑,笑得旁若无人。
窗外有几个过路人,像看西洋镜一样盯着他,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说的什么完全听不见。周馨茶猜,她们可能在说,快看那个男的居然那么爱吃麦当劳。
这时,周馨茶感到一阵恶心,突然站起来,捂着嘴跑进洗手间……
梁莯和韩方佳同时盯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傻在了那里。周馨茶在洗手池前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抬起头时看见镜子里映出梁莯的身影,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周馨茶摇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恶心。”
“恶心?”
梁莯怔愣的眼神含义实在太丰富,让周馨茶不敢多看一眼。
“没事,走吧,回去吧。”
周馨茶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了回去。
梁莯严肃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有了?”
周馨茶的胳膊被他钢钎一般的手指捏得简直要骨肉分家,疼得几乎掉眼泪:“放开手,你弄疼我了!”
梁莯不管她怎么挣扎,两只手全都上来,牢牢地将她锁在手中:“你是不是真有了!你倒是说啊!”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干什么……那么多人都在看……”周馨茶眼泪婆娑地抗拒着他无情的双手。
梁莯额头上爆出两条青筋,表情变得既陌生又可怕,周馨茶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被抓痛的胳膊失去了知觉,只觉得一颗心又恐惧又受伤。
这时,所有的人都在回头看他们。韩方佳若无其事地走出麦当劳。
梁莯把周馨茶从洗手间里拽出去,就像抓着一个俘虏,他打开车门,把周馨茶塞进去,随后上车,对司机说:“开车!”
韩方佳的目光依然冷漠到零点,到了学校门口,她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一句话也没说,重重地摔上车门,走了。
司机问:“梁总,去哪儿?”
“去医院!”
周馨茶说:“我不去!”
今天下午公司里本来有会议,可是梁莯给张威打电话,临时取消了会议,他挂掉电话,大声说:“你必须去!”
周馨茶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梁莯立刻追上,把她紧紧地控制在手里,使劲儿摇晃她的身体,怒吼道:“周馨茶!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你说,你是不是真的为了我的钱!为什么怀孕都不告诉我!”
学校门口有人围观。
梁莯回头对他们大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这又不是在公司,人们只不过站远一点,围观的人反而更多了。
周馨茶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披头散发,满脸是泪,顾不上什么形象。梁莯抓着她把她往车里拖,她死活也不上车。就在这时,人群里跑出来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嬉皮士衣服,头上扎着一根辫子,虽然不像梁莯那么壮,但毕竟是个男的,力气比较大,趁其不备,一下就把周馨茶拽了过去。
“真他妈缺德!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莯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早都把这个人忘了。周馨茶慌乱中一看,竟然是王禹,满腹委屈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哭起来。王禹帮她弄弄散乱的头发,拽拽凌乱不整的衣服,这个动作严重刺激到了梁莯。
梁莯攥紧拳头,双眼冒火星,对王禹大喊:“快给我滚开!”
王禹护着周馨茶,说:“你才给我滚开呢,你是谁呀,这是你们家地盘吗?噢——我认出来了,你不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史上最年轻富豪吗?赚钱机器!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你不是在和女大学生搞对象吗?去里面尽情搞啊!为什么一再纠缠周馨茶?”
梁莯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她,是,我,老,婆!”
王禹回头问周馨茶:“周馨茶,你和他结婚了?”
周馨茶看着梁莯三尸暴跳的样子,心里很恐惧,但还是摇摇头,发现这时梁莯的脸变青了。
王禹对他说:“她和你没关系!快坐上你的破保时捷给我滚!不然我可就叫人揍你了!”
梁莯很想过去打架,但是一想到这里是佳佳的学校,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佳佳的身份被曝光,只好极力地压抑。他最后看一眼周馨茶,二话不说,回到车里。
“呸!孬种!”王禹朝他啐了一口。
梁莯走后,围观的人渐渐散了。
王禹百思不解地看着周馨茶:“到底怎么回事,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他?”
周馨茶抹着眼泪,实在是无言以对。
王禹看她那纠结的样子,觉得刚才管错了,这种事好像不该管,他问:“你还是要跟他结婚吗?”
周馨茶摇摇头,心里说,别问我这个问题……
王禹安慰她:“既然不结婚了还伤心什么,随他去呗。”
周馨茶还是摇摇头,丢下他,独自跑掉了。
此后的几天里,周馨茶失踪了,梁莯找遍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电话也打不通,出租房那边,据小钰说,她根本没有回去过。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自从那天在皇朝谈完了那件事后,周馨茶一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现在到处找不到她,这是想要结婚的节奏吗,梁莯感到很生气很生气,简直快要给她气死了,索性不再找她,叫她自己看着办。
这段时间,他都不敢去见韩方佳,在没有弄清楚周馨茶是不是怀孕之前,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韩方佳。看样子,周馨茶好像是真怀孕了,不然怎么会人间蒸发。梁莯猜,她可能是打算把身孕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后再出现。到那时,他只有被动接受。想到这一层,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了。
这天,梁莯一整个下午都无所适从,晚上没有应酬,韩方佳那边不敢露面,周馨茶又销声匿迹,他感觉自己快要憋疯了,必须要找一个出口,就给carrie打电话,临时约她出去吃晚饭。carrie当然是欣然愿往。
吃饭的时候,梁莯的情绪还不错,可是吃完饭后,他就总是看手机,carrie还以为他要忙着回家陪娇妻,没想到他竟然提议去酒吧喝酒。
carrie把他领到一家地下酒吧,这家酒吧很有意思,里面光线暗淡,刚进来的人都是两眼抹黑,什么也看不见,过一会儿眼睛适应过来了,才发现身边有许多漂亮妹子。其实酒吧里充斥着俊男美女,不过,梁莯的眼里只有美女,俊男对他而言就跟植物差不多,因为他是一个绝对的直男。
carrie拉着他走到跃层楼台上一个半私密性的包间里,圆形的沙发四周被垂下来的金色碎线包围。carrie脱掉外衣,露出两条修长的手臂和一截窈窕的腰肢。但是梁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服务生问他们喝什么酒。梁莯瞥了一眼酒单,把戴着钻表的手伸出来,指着最贵的一排鸡尾酒,说:“把这些挨个都给我上一遍。”
服务生神色异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carrie只是看着梁莯笑。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拿着酒单走了。像他这样charming多金的男人只要一点酒,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梁莯感到百无聊赖,拄着下巴,跟carrie闲搭:“这里还不错,你经常来吗?”
carrie说:“这是第二次,你没来过吗?”
“没有。我很少来这种地方。”他的口气听起来很挑剔。
carrie说:“那你一般都去哪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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