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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于群送走了豆豆,急急忙忙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她打开电饭煲蒸上米饭,从冰箱里取出一小块瘦肉解冻着,把中午要炒的菜洗好切好,这才放心地离开厨房,准备上班。从豆豆上小学开始,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她都这么忙碌,她都已经习惯了。
卧室里,王毅还在呼呼大睡。
于群换完衣服出来,在客厅里停了停,又退回去摇醒了王毅:“马上就8点了,你走不走?”
王毅费力地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于群,好像不相信于群是在和他讲话似的:“我今天坐老冯的顺车,他昨晚打过电话了,等他去局里送完材料我们就走。你不管了,赶紧上班去吧!”
于群脚下没动,眼睛直视着王毅的嘴唇,等着。
王毅闭着眼拉过毛巾被裹紧身子,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客厅的钟表整点报时了,8点了。
于群再看一眼熟睡中的王毅,哼了一声,跺跺脚,走出了卧室。
不知为什么,于群今天早上迟迟进入不了工作状态。她打开电脑,调出上周收到的一篇投稿看了看,内容不错,语言却不够通顺,结构也需要调整。她对着屏幕呆愣了半天,鼠标滚动了一遍又一遍,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于群索性扔掉了鼠标,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王毅走了没有?于群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他那张疲惫虚弱的面孔。
昨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发现王毅不在床上。她从卫生间出来,探头往客厅看了看,都12点多了,王毅还靠在沙发上,正对着一个无聊至极的电视购物节目发呆。
这个神经病!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于群心里暗暗骂着,走过去关了电视,扭身进了卧室。
至于昨晚王毅最后什么时候进的卧室,她就不知道了。
于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周五晚上开始,她和王毅一直处于冷战状态。
破天荒第一次,王毅竟然没有主动来找于群赔笑告饶。周末这两天,他只是默默地买菜、做饭,忙着接打电话。
在这两天时间里,于群虽然没有和王毅搭话,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态。她很好奇:没有了她的帮助,王毅怎么在两天之内筹齐这17万,渡过难关呢?
第一天早上,看着王毅不停地翻看电话,于群就知道他是在筛选,在斟酌合适的借钱人选。于群知道,对王毅来说,开口借钱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啊!平日里都是别人求他,看他的脸色,现在他不得不换了角色,降尊纡贵地四处求人,他的自尊和面子又该往哪里安放呢?
作为妻子,于群最了解王毅有一颗多么敏感的自尊心。不管他兄弟王辉有多么不成器,也不管他老家的事情有多么破烦粘牙,于群从来都不会当着他的面发表一丁点评论。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相处的高压线。
在外人眼里,王毅本人的工作体面稳定,妻子年轻漂亮,又是市上知名商场的经理,孩子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优良,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小康之家啊!每次听到别人发出这样的感慨,于群总会听到王毅一边嘴里谦虚着,一边哈哈大笑着,朗朗的笑声里透着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可现在形势逼人,王毅必须亲手去戳破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个人形象,把自己一直极力隐藏的难言之隐当场示众,用残酷丑陋的现实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别人知道实情以后会怎么想呢?王毅肯定都已经猜想了无数遍了。了解情况的还罢了,不了解情况的人呢?肯定会认为他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管爹娘兄弟死活的白眼狼吧?
在拨打电话的间隙,王毅肯定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吧?仅仅两天时间,他抽光了整整一条香烟,光烟灰就倒了满满两烟灰缸。于群心里烦乱着,也懒得管他。
王毅最后都给谁打电话了呢?又收到了什么答复?
当王毅打开通讯录,开始依次拨打借钱电话的那一刻,一幕人间活话剧就在于群眼前上演了。
平日里,因为工作原因,王毅的朋友圈里成员众多,而且大都是来自各行各业的精英翘楚、风云人物。
于群总结了一下,他的朋友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同学类朋友。包括中学同学和大学同学。这一类朋友虽然不常相见,友谊纯度却较高,没有世俗利益关系;第二类,亲戚类朋友。这一类人群数量时大时小,其聚散特点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边拜佛爷边烧香”;第三类,酒肉类朋友。这一类朋友的见面频次最高,主要聚集在各类酒店茶肆、娱乐场所,时常杯筹交错、把酒言欢,却极少交心交肺、坦诚相待。
从周五晚上开始,除了大学同学以外,王毅一共打出了差不多30个电话。这些人都是他觉得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够得上借钱交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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