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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令濂祯很满意,自己媳妇果然是光明磊落的,都是纷扬那小子心思不正,哼……
“那皇上为何要留下定王辅佐朝政?”琇莹满心不解。
濂祯冷笑一声:“笑话,他折腾出这么多的事,还想跑回云南去躲清闲?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琇莹觉得自己的脑力已经无法负担这对兄弟的奇葩逻辑了。兄弟?她忽又想起了濂祯那句话:“他与我还是兄弟,正如他父亲与先帝一样。”
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他们是兄弟,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只有利益冲突、没有感情相连的皇族兄弟,而是从里到外货真价实的兄弟,少年时的小打小闹与眼下的爱情纠葛,都不会动摇这个根本。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去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这两人私底下再怎样抵触,临到大事上,都只会一致对外。
事实证明,她这推测完全正确。定王与皇帝的配合效果,从对付闻家的那次总反攻里已经显示得很明确。
濂祯事后琢磨了一阵,觉得封他个什么官都不甚合适,就“暂且”给了个都督的头衔。
这决定下得看似轻描淡写,却让朝臣们好好震惊了一下——皇帝这就是将三大营的总兵权都交到了纷扬手中。敢情这位突然从云南飞回来的定王也是皇上的亲信。很多人忍不住去看朱芮晨,朱芮晨既平静又无辜:看我干吗?我应该有意见么?
濂祯明确指示:定王虽然名义上“只是”个都督,但他什么方面的事都可以管,以后大事小情你们都听他和朱芮晨两人的指派。他俩意见一致,你们就照做,意见不一致,再来报我定夺。
亲王留在京城参政,还做皇帝重臣,这在历史上可不多见,不过因为有着上一位定王和先帝开得先例,朝臣与百姓们倒也很快就接受了。
至于住处问题,原来京城有座定王府,但数年空置,需要修缮整理,纷扬很大度地表示:不必麻烦了,我就勉为其难住闻世忠那宅子就好,随便叫人扫扫干净就是了。
濂祯与朱芮晨都是暗中鄙视:我们早在N年前就知道你看上闻世忠那套宅子了,装个啥装啊?
这段时间的善后,主要是清除逆贼党羽和对涉事人员论罪量刑上。这样时候最容易出的纰漏,就是让有罪的人漏网,以及让无辜的人受牵连。有纷扬与朱芮晨这两对火眼金睛盯着,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处置得干净利落,泾渭分明。
朱芮晨不免有些失落:这些差事本是锦衣卫的职责,其实不劳殿下费神的。
纷扬则很大度:朱大哥重伤初愈,该当多多修养,我自当分担一二。
濂祯大手一挥:你俩谁干都是一样,反正全都交给你们了,朕回家陪皇后去啦。
琇莹探听了一阵形势,见那俩人果然没有掐架,也就安了心。而她觉得奇怪的是,居然纷扬与朱芮晨之间也没掐架,这俩人竟能那么公私分明,轮到处置公事上就没了分歧,既齐心协力又配合默契,完全看不出从前杠头的影子。这仨人就算是自此长大了,再不会有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