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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秦岭的一座分脉,隔绝了蜀国和秦国,成了蜀国的天然屏障。
七曜山,同样是秦岭的分脉,这座山同样隔绝了蜀国和楚国,也是楚国的屏障。
若非两座天堑,秦、楚两大强国早就把西蜀分而食之了,岂容他们立国千年?
早些年月,蜀国在巴蜀之地立国,两大军事强国并没把它放在心上,等这个蜀国真正引起两国掌权者注意的时候,却早已经成了气候。
巴蜀之地,山脉绵延丘陵纵横,适于生存、务农之地极少,否则就以这两座天堑的守护,蜀国必然可成为中原七国中的佼佼者。
可惜啊,两座天堑并非全是益处,隔绝的不只是外敌,更多的还是与外界的沟通。
七曜山以东三十里,横陈着一座雄关,千余年历史中,这座雄关内外,埋葬了无数东楚和西蜀的大好男儿,两国之间的争斗,全部是围绕着这座雄关来打。
很有默契的是,无论这座星曜光被哪家夺入手中,都会进行加固,既是防御外敌,也是预防天灾。
据说三百多年前,巴蜀之地发生了一次地龙翻身,七曜山方圆百里内都有震感,不少民居民宅被震塌,唯有这座星曜关屹立不倒,甚至就连一条寸许宽的裂缝都没有。
从那以后,凡是进驻星曜关的守将,对加固星曜关完全成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
一队衣衫槛楼的汉子,顺着七曜山那崎岖山路走下了下来,为首的中年人身上背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
“太傅,马上就要到星曜关了,您多坚持一下!”
中年汉子对老者呢喃了一句,老者抬起头,满是怨怒的看向七曜山方向。
“咳咳!”
老者重重的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刘宣!你好的很,不知道这七曜山,可挡得住我东楚儿郎?”
老者正是东楚太傅项公明,正月十六项公明从郢城出发,带着一支二百人的使团出使西蜀。
使者团如同出使其他四国一样,同样带着重礼,离开星曜关时,二百人无一缺席。
如今已到五月,回到了距离星曜关三十里处,二百人的使者团仅剩十余人,且几乎人人带伤。
“发号,告诉星曜关咱们回来了!”
项公明恶狠狠的吼了一声,随即再次重重的咳了几声。
背着项公明的中年汉子立即应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号箭。
尖锐的哨声传出很远,艳红色的焰火凝在高空,久久不散,即使三十里外的星曜关也能看到那由焰火组成的蛟龙图案。
中年汉子回头喊道:
“裴武,背上大人先走,三十里外就是星曜关,太傅大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其它人,防御阵型,缓步后撤!”
这个时候,这个位置发出号箭,既是通知自己人来迎,又是告知敌人自己的位置。
可是,号箭必须要发,三十里路虽然不长,只靠两条腿岂能跑过那些生长在深山中的蜀人?
被叫了名字的青年张了张嘴,看到中年汉子的脸色后,暗暗咬了咬牙,马上接过老人,飞奔离去。
中年人咧嘴一笑,看着青年背影嘀咕道:
“雏鹰总要自己去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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