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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弥撒之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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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华

生于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中学时开始发表文学作品,60年代初发表的《序曲》是其成名作,70年代后期以来的创作以散文为主,兼及报告文学和小说,曾获首届和第二届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以及散文、讽刺小品、儿童文学和小说等多项创作奖。作品结集有《韩少华散文选》、《暖晴》、《碧水悠悠》、《遛弯儿》等。他的作品曾被选入国家正式教材或者被译为英、法、日等国文字出版。

宗教是那些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

——卡尔

马克思

只从维克多

雨果的或者丽莲

伏尼契的笔下,才依稀领略过的那种森严、凝重、深幽得近于神秘的气氛,正弥漫在这青灰色岩石砌就的穹顶下面。这气氛了无痕迹,却又触及着皮肤,隐约可觉地笼罩着我,浸渗着我,甚至要规范着我。——当然,在这同是青灰色岩石的四壁之内,在这一根根上接穹顶的大理石方柱之间,给这气氛赋予”圣灵”之感的,还是那北侧壁龛下面居中设置的圣坛,那圣坛上数不清的簇簇烛光,那烛光晃映中仿佛就要从壁龛里走下来的圣母玛利亚的身形、步态、面影与眼神,以及在她的形神观照之中的那一团朦胧而沉重的光晕……

这青灰色的建筑,坐落在北京宣武门内东顺城街西口路北,俗称“南堂”。其创建入,就是那位有名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他在明朝万历三十三年,也就是公元一六零五年,在这里主持建造了京城内第一座天主教耶稣会讲经堂,以后又被命名为”无玷始胎圣母堂”,即南堂的前身。几经火焚地震,到了清朝光绪三十年,也就是公元一九0四年,重建此堂,至今也已八十一年了。

一九八五年四月二十八日星期日,正是天主教圣礼日程上可与耶稣圣诞节、耶稣复活节和圣母升天节相并列的四大瞻礼日之一的圣神降临节。按照教例,要举行隆重的弥撒大典。而我参加观礼的,就是这一天聚集着不同肤色、不同装束的信徒们的大弥撒。

前两天,准备着参加这次仪式,我找出个空白笔记本,抄录了并且几乎背诵了手边能够翻检到的著述于庄严典籍中的含有至理的名言:

——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

——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

——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宗教把人的本质变成了幻想的现实性;

——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均摘自《(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我记得,就在刚才,就在明朗的晨光里,我是微昂着自己的头颅,步人这圣堂的。我记得。

也就在我将跨入而未跨入这圣堂的门槛的片刻间,一位守在门口的身着灰斜纹布中山装、胸前佩戴着大约是神职标志的人士,含笑递过几页印制精良的祷文。道过谢,接了过来,又同他交谈了一阵。正要跨进堂门,又见一个少年,正侧着身子,从胸襟上匆匆摘下一枚似乎是什么证章一类的小东西。就在他回过身来,发觉我正注视着他的时候,两颊微微一红,一个模糊的笑,凝在了他的嘴角上。

一阵短短的沉默。

“好像在哪儿见过您。”嗓音带着男孩子变声后期的微微的陪哑。

“对不起,我不大记得了。”我大概回报给他一个也并不明朗的笑。

“许是在一次文学咨询活动……”他的表情倒略开朗了些。

“哦”顿了顿,我转而问他,“你对这儿的活动也感兴趣?”

“您呢?”

“我只是来做一些考察。”

“我只想找个自己可呆一呆的地方。”

“家里不可呆么?”

“家里就有两个老‘布尔什维克’。一个内部的,一个外部的。”

“学校呢?”

“学校么,课上跟课下,好像两个世界。”

“噢?课上像个什么世界?”

“童话世界。”

“哦……那,那为什么不去找找同学?”

“我想找的,又不准我去找。”

“到这儿来就准你么?”

“反正不能说这儿是流氓团伙。”

“你这是第几次来了?”

“第……第四次了。”

“这儿所讲的,你听得懂吗?”

“我读过一个教徒写的一篇祷词,里头有这样的话:‘举目向天观大造,满心喜悦做祷告。思言行为履正道,善尽己职最重要。待人接物有礼貌,慷慨助人不求报。恒心修德树善表,如光如盐传圣教。’——这不是挺‘五讲四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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