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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看到那白衣少年是如何动作的。
太快了,剑影快得如同闪电,化为万千浮光,齐齐跃向对面的牧无修。
凛然寒意如同潮水般一层层逼近,牧无修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锁定,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泛着音浪的问心琴早就在剑影逼近的那一瞬间化为无声无息的奢粉消散。
难道他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衣襟被凌厉剑气挑破,直冲脖颈而来,牧无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行清泪。
“小友,剑下留人!”
一道转移符咒抛来,眨眼间,牧无修已经被转移原来的位置,被飞云阁阁主牢牢护在了身后。
他站过的地方被层层剑气刮起了地皮,竟是连地下草根都被寸寸折断。
若是再晚一步,很难想象牧无修会是怎样的惨状。
“真是师徒情深。”
谢坚冷冷笑道。
剑光明亮,生生不止,在落霞宗的石像上刮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
隐藏在石像背后的程瑶也被这力道震得五脏六腑都在震动,痛的佝偻着身子,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血迹无声无息地浸入了石像之中,微弱的一道光芒后消失不见。
“这少年的心性未免太恶毒了些。”及时救下自己最骄傲的徒儿,罗墨心有余悸地捏紧了手里的羽扇。
这剑气分明是下了十足的杀意,不把人抽筋剥骨不甘心。
即便他一个已经渡入化神期的大能,也被剑气波及得胸肺疼痛。
心里怒不可遏,罗墨上前一步,还没发作,就看见那少年被落霞宗一众人围了起来。
江清清手里拿着仙灵甘露,第一个冲了上去。
其他女修本来跃跃欲试,但是撞见江清清回头望她们那一眼的警告眼神,脚步迟疑了。
笑话,谁敢跟落霞宗宗主之女抢人,就算对谢坚再心动,也只能作罢。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谢坚抬眼,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面无表情的地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江清清。
“大师兄。”
江清清将一缕发丝别在耳后,面色绯红地将瓶子递了过去,害羞道:
“这是药宗炼出的仙果酒酿,最是适合恢复灵力不过,你尝尝。”
如今,修真界上品灵植本就难以种植,每得一株都是罕见。也就是她作为落霞宗的宗主之女,可以拥有上品灵植酿成的仙酿。
近日以来,仙门以北,被无故出现的障气污染,灵植因此生长受到影响。
她只得了三瓶,一瓶给爹爹,一瓶留给自己,最后一瓶就被她心心念念地献给了谢坚。
谢坚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俯身,用雪白袍角擦拭着自己的剑,剑身很快又明亮如新。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随我去见爹爹。”
想是谢坚方才太累了,还在休养生息,没有心思去喝这甜酿,江清清将仙酿放在手心里,低头默默拧着,羞怯说道。
让她一个女儿家提出这种想要结为道侣的想法,实在太难为情了些。
可现在,她只能豁出去了,有多少人盯着谢坚这个香饽饽,她数不清。
更何况,他还有个凡人妻子在身边。
一想到谢坚那个病弱的凡人妻子,她就心里来气。
那样平凡的女子,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相貌家世皆不如她,怎么可以霸占这么完美的大师兄呢。
“哦?我为什么要和你去见你爹。”谢坚半垂着眼睫,冷淡地说道。
江清清嘴边笑容滞住了。
每次一旦她想靠近谢坚,他就总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恍惚之间,江清清觉得,在谢坚眼里,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死物。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如影随形。
怎么可能呢。
江清清兀自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就看见自己爹爹和娘亲也向这里走来了。
“谢坚,你今日表现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江物流笑着称赞道。
一旁秀美的妇人也是满眼笑意,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秀美夫人面容清丽,只眼角有一点点皱纹浮现,看上去端庄美丽。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这般心性很少难得,这谢坚显然是个中翘楚,配他们的宝贝女儿清清正好。
不远处,程瑶捂着胸口,茫然无措地看着谢坚与江清清并排站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他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只不过是剧情里出现的一个错误罢了。
嗓子一阵阵发紧,程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却发现这段日子哭的太多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转身,她一步步脚步踉跄着离开,胸口上好像破了个大洞,凉气一丝丝侵袭。
绵绵雨丝打在脸上,她张着口费力地呼吸着,眼前又开始昏花起来了。
“清清,那女子是谁?”
江夫人望着离开的凄凉背影,心神恍惚了一下,忙拉着江清清的手小声问道。
“娘,你在说谁啊?”
正在一旁凑过去听谢坚和江物流交谈,江清清痴痴地望着谢坚精致俊美的侧脸,突然被娘亲拉开了一段距离,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片素色的衣角,一看就不是修道者。
这么小的春雨,对于修道者来说毫不起眼,也只有凡人才会被影响。
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那个快死了的凡间女子。”
“就是那谢坚之前的妻子吗?她姓什么?”江夫人仍是直直地望着程瑶离开的方向,暗暗握紧了手里的锦帕。
“娘,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清清疑惑地看了江夫人一眼,随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叫什么程瑶来着。”
无所谓,反正她很快就会消失了。
江清清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之前给那凡女诊治过的药宗之人早就说过了,她身体虚弱,病若蚕丝,若是没意外,怕是活不过今年开春了。
“程瑶……原来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
闻言,江夫人痴痴地望着程瑶消失在拐角处的最后一片衣角,不知不觉念道。
“娘,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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