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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鹊好不容易安抚住boss,她脑袋痛的看着两人对坐,双方剑气嚣张跋扈,凛冽目光恍若能杀人于无形。
陡然。
她包里手里欢快的闹腾起来。
二人霍得同时侧眸盯着她。
秦鹊:“……”压力山大。
她慌乱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本想挂断,可一看屏幕来电联系人显示的是赵师兄,登时脑袋更痛了。一定是新婚小夫妻敬了一圈酒,发现她和boss人没了,这才电话打了过来。
这——
哪儿能不接呀?
她口干舌燥的划开接听键,实在没办法在二人灼灼目光下好好说话,只得推门走到廊道,言简意赅的给赵师兄解释,“师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老板海鲜过敏,然后给他吃了很多,所以现在和他在山脚下的诊所呢,然后诊所又碰到了点事儿,总之情况很复杂。”
电话那畔滞了一下,“听起来是挺复杂,可怎么你给他吃海鲜他就吃呢?靳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吧?”
秦鹊不好意思再回话。
关键怎么答呢?
说boss蠢么?还是说boss觉得她太蠢以至于他思考这个问题入了神压根不知入嘴的是海鲜?
“你们还回来么?”
“嗯……”秦鹊支吾了下,犹豫的回,“等诊断完先看老板什么主意,然后再给师兄你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秦鹊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可——
门推不动。
擦,她又使力的推了推,从内锁住了?
两人想干嘛呀?莫非要决斗?
秦鹊瞪眼,挠了挠额发,可能她是武侠电影看多了,但想起两人彼此皆不友善的眼神,就觉得这事儿貌似有点大。
她又大力敲了敲门。
没人理。
秦鹊真是急了,干脆越过前台,往外小跑出去……
室内。
没了外人在场。
白大褂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特别正经的昂了昂下巴,十分装逼道,“你有李政勋教授名片么?给我瞧瞧,一验真假。”
“作为医生,奉劝你别跟生意人玩智商。”不屑的轻嗤一声,靳鹤斜眸睨了他一眼,“按我说的,给我先来一管地塞米松针,再把我要的各种药片药膏给我,之后……”故意顿了顿,大度点头,“名片可以给你。
白大褂:“……”他挑眉白了对面的“尊贵”病人一眼,从鼻腔哼了一声,“诶你这人,年纪轻轻就老奸巨猾的,不是我说,这地塞米松针副作用大,一般情况不建议注射,你不就海鲜过敏么?”
谁说他海鲜过敏了?
是在唾液过敏的情况下又被那女人无知的喂了海鲜。
“唾液过敏症。”靳鹤不愿再兜圈子,他深深蹙眉,朝锁住的门瞅了一眼。方才还能听到秦鹊拍打叫嚷的声音,现在骤然安静倒让他有点儿怪担心。
白大褂再度失语了。
起身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凑前观察他的脸。
原来如此?
他挑了挑眉梢,惊诧的呵呵道,“你们年轻人真会玩,知道有过敏症不先治疗好,结果偏要乱来,憋着呗,果然色/欲腐蚀大脑……”旋身去取药剂,白大褂摇头晃脑的站在药品柜前朝他感慨,“我之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一个女人,面部发痒,到我这儿查过敏源,最后发现是她男友唾液问题。我跟她说,治疗有点儿复杂,可以通过生物共振仪进行脱敏治疗,每周一次,一共需要治疗八次。”
把药水注入针管,白大褂医师咧嘴一笑,转头看他,“你知道她怎么说的?”
靳鹤听他啰嗦半天,已有些不耐,却忍着配合他,“怎么说?”
“嘿嘿,她说这么麻烦,还不如换个男朋友更实在。”医师甩了甩针管,走到他身侧,脸上还保持着轻笑的样子,“然后啊,我果然再没见她来过。”
所以——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靳鹤拧眉撸起袖管,看他用棉签把手背浸湿后,把药剂注入。
“行,我给你开药,不过……”白大褂低眉翻柜子,忽的从眼镜里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珠。
靳鹤拧眉,“没带,你给一张你的名片,我回去寄给你。”
“说话算数么?”把药片藏在身后,白大褂不满的嚷嚷。
靳鹤:“……”竟然有人敢怀疑他的诚信度?
蹙眉来不及说话,就听左侧忽的传来“刺啦”的一片声响。
二人同时侧眸。
怔。
窗台那儿,秦鹊正卡得上下不能,她穿的是短裙,裸/露在外的膝盖正磕在窗沿上,披散的发丝凌乱,上头还沾了两片树叶,真狼狈。
白大褂:“……”
靳鹤呆了两秒,迅速把摁在手背的棉团丢进垃圾桶,大步上前帮她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搂住她腰,小心的把人给抱了进来。
“鞋,我的鞋。”秦鹊搂住他脖子,丢脸丢的有点大,她闷在他胸膛完全不想露脸,奈何右脚却蓦地一凉,空落落的,鞋被蹭掉了。
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啧啧啧。”
身后传来白大褂医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叹。
靳鹤把她放在地上,见她左脚立在地上,右脚悬空,手还攀着他作倚靠,双眸沁着委屈可怜。
好像在无言的诉说——
都是你们把我关在外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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