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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虽已受伤,仍嬉皮笑脸地道:“四哥切莫丧气,日间你我兄弟二**闹梧桐岭,直杀了柳苍梧那狗贼,在元鞑子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何等风光?咱们只不过时下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已。这下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自幼熟读儒家诗书,淡泊生死,临死之际,也是这般看得开。南剑飞长眉有气无力铺在双眼之上,默然不语。
余青见众人不语,又笑道:“怕只怕弓未冷这老贼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待会儿杀我们的时候,不能一招毙命,那就要多受折磨了。”
对着诸赫林道:“大哥,你信么?”
“咦,三姐,你摇头干么,难道你不信?哈哈,还是五姐相信我,暗暗点了点头,哈哈!”
唐虞川背朝墙角,耳听楼上之人一一受伤,正是杀了淮阴七秀为师父报仇好时机,奈何穴道被点,四肢僵硬,动不得分毫。
这时耳闻南剑飞与余青说什么“杀了狗贼柳苍梧”,登时怒愤填膺,腹中硬提真气,希冀硬冲来被封的气海穴。可是只试了一下,腹中油煎般翻滚,疼痛不已,再冲数下,喉头一甜,嘴角殷血已出。
他知要杀淮阴七秀,此刻正是良机,若不动手,日后怕是千难万险。
当下仍自不顾疼痛,又是运劲猛冲。
又冲了数十下,嘴角全是鲜血,穴道已然冲开,他身子一挺,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就去拔腰间贴身短刀。
淮阴七秀眼见人影浮动,抬眼骤望,见是一个蒙古人,都大吃一惊。
只听弓未冷道:“啊哈,好徒孙,你快过去,逼那小姑娘把‘五毒蝎’的解药拿过来,先给我解了所中毒。”
唐虞川充耳不闻,双目血红,像一只发了狂的猛虎,只是隔了斗笠,众人并未瞧见。
他走了一步,已来到千锤手曲凌身旁。弓未冷唤道:“你干什么,我唤你,你没听见么?”
余青越看他身影越觉得眼熟,只是他头上罩了斗篷,无法辨清他的面容。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道:“是你,唐……”他“虞川”二字尚没能出口,唐虞川大是着急,生怕身份给戳穿,忙挥刀疾劈,只见刀光似雪,罩住了曲凌全身。曲凌神志不清,哪有半分抵御之力?
余青大叫一声,奋力一跃,挺身向唐虞川短刀上撞去。但他身受重伤,迟了一步,身子尚在半空之中,余下五秀已大声叫了出来。
他只感面前血雨纷飞,曲凌闷哼一声,便即昏了过去,一条左腿被唐虞川手中短刀硬生生斫了下来。
余青怪叫一声,险些晕厥,高声叫道:“七弟!”
肘部奋力撞向唐虞川胸口。唐虞川穴道初解,肢体不灵活,眼见余青合身扑来,收刀已然不及,只得气沉双股,运力抵挡。
哪知两具身体一触,唐虞川忽感炙力扑面而来,胸口“咔咔”两声,不自禁向窗外飞去,身在空中,晕死了过去,重重砸摔在雪地之上,力道不止,如一个大雪球一般,滚入道旁枯木之中。
贴身短刀辄跌在雪地之中。
诸赫林等人一齐大叫:“七弟!”
余青撞飞唐虞川,心肺犹如炸开,一张俊脸登成猪肝颜色,落地之时,单足着地,见曲凌痛得醒转,呲牙咧嘴,创口之处血涌如泉,忙硬抽指封住了五处穴道,见血流之速虽然缓了,仍然不住喷滴出鲜血来,失声道:“七弟,七弟……”
一言不力,狂喷几口紫血,双目翻白,登然晕了过去,“噔”的一声摔在楼板之上。
诸赫林等**惊,一时神志涣散,乱成一团,有的叫:“六弟,六弟,怎么样了?”有的叫:“七弟,七弟。”
眼见楼板之上血渍浸了一滩,语音颤抖,浑然哽咽。
诸人正沉浸于悲伤之中,两声“哈哈”之声划破长空,却是弓未冷逼出指尖上所中的“五毒蝎”之毒,已然站将起来。
他伸了伸手掌,又是望天哈哈笑了一声,说道:“曲老七腿已断了一条,昔日千锤手,已成为废人,从今而后,怕是要唤做‘独脚手’了……”
他功力胜人一筹,笑得甚是得意。众人尽皆悲伤泪垂,加之已是面北之人,默默无声。
只听弓未冷续道:“老夫就先杀了他,好让他少了些许折磨,也好早随判官小鬼去阎王殿,早日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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