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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守监来回渡着步。县衙大牢的一个囚房里只坐着陆小驰与黑腿少年。
黑腿少年问道:“兄弟恭姓大名?”小驰道:“在下陆小驰。”那黑腿道:“陆兄弟的武功自有一派啊!”小驰回问道:“兄弟是何派高手?”那少年非常自豪道:“在下腿派正宗传人,家师乃色腿王。江湖人称我黑腿吴刚。”
“怪不得,兄弟腿法有如此神通!”其实小驰并不知道腿派。
“今儿我大意了,否则那姓薛的不会如此容易擒住我的!”
“说来我也是大意不屑于他,还未使出师传青云掌,被他捡了个便宜!”小驰也跟着吹起来。
牢外忽传来一串脚步声。陆小驰与吴刚都竖起了耳朵。一会儿牢门口便立着一个他们面孔很熟的人,薛津风。
“二位,中朝气候已尽,也正是你二人为南朝建功立业的时候,不如早点归于我属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吴刚截其言道:“呸!太小看我了,你等番邦小国不说,尤其你这阴险之徒还想让我归顺与你?妄想!”
陆小驰本想逗薛津风一下玩,但见黑腿如此决绝就不好意思,也道:“人心向背,天命不归南朝,这位大哥别勉强了,伤心劳肺的不值的!”
本来薛津风会认为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好收买,所以抓了活口,想为利用,不想却如此冥顽不灵。
“难道你俩不怕死吗?!”薛津风面容阴冷。
“死有何惧,就怕有人玩火自焚呀!”吴刚讥笑道。
陆小驰见吴刚大义凛然,也摆出一副英雄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别浪费口舌了,快去为我俩准备送行酒去!”
薛津风学艺十五载,一出江湖就立下奇功,夺下安路要地。这还是第一次遭到顶撞,于是一怒骂道:“两个不可救药的东西!”说完甩袖而去。
天已暮。旁边的吴刚似乎进入了梦乡,而旁的小驰微闪着眼睛思绪千千。明倩在哪里呢?明倩那盈盈的笑容闪现眼前,小驰怎么也忘不下。他甩着脑袋问自己“难道真的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至于这些小驰确实并不清楚,虽然以往小驰多与明倩嘻闹,那只是他年轻的无羁,但一连串发生的事到最后的生死分离才感觉有一根摸不到的绳将小驰的心牵住了。
“吃饭了!”一声粗嗓门。走过来的牢卒放进两碗面条。
陆小驰睁开双眼,心中在想:“这监牢待我们总算不薄,竟然还给面吃?”确实也是饿的发慌的陆小驰提起一碗就往嘴里塞。但其间小驰察觉到牢卒们在旁偷瞄,于是小驰开始提放,用口中一泯心中暗惊:“这里确实下了毒!”
幸得陆小驰昔日坠谷奇遇食血果以百毒不侵,何况这点草毒更对他不施效力。小驰放心一边吃一边再想:“这姓薛的真狠毒,一碗面就想把我们送走?”此时小驰见黑腿也睁开了眼睛,立即将剩下的那碗端起,早将袖中常备的解药粉撒了进去,然后递与黑腿道:“快吃吧,挺香!”那黑腿无心去吃,摇了摇头。小驰道:“大英雄,死都不怕了,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那黑腿一听也对,于是提起碗便吃。小驰见其吃着,便忽然一抱肚子大叫:“好痛呀!”黑腿丢了碗,立即抱着小驰道:“兄弟,怎么了?”小驰一边大叫,一边凑近黑腿耳边道:“面里有毒,但我已解了毒。我们诈死见机逃走——哎!痛死我了!”黑腿明白了,也抱腹大叫。一会儿,二人便伸腿不动了。
果然,牢门被打开了,四个牢卒走了进来。一个道:“这药挺快呀!”另一个道:“这药牛吃了都倒,我家祖传的!”四人蛮有信心的两人抬一个,走出牢门。他们在牢后面的乱尸冈上停了下来,将二人甩了去,便若无其事的走了。小驰听脚步声远了,便与黑腿一起爬了起来。黑腿吴刚道:“多谢兄弟妙计脱身!”
“不必客气。对了,兄弟今后怎样打算!?”陆小驰问道。
“我先去寻我的师兄们,再从长计议!”
小驰道:“我还要找一个朋友,就不能陪兄弟一起上路了!”
“那我们后会有期!”黑腿吴刚抱腕道。不到一天便建立的感情,但却是生死。吴刚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小驰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袱和剑都被薛津风收走了,里面有受人所托的蝴蝶刀,这绝不能丢!于是小驰又摸黑找了回去。
到了县府,陆小驰一纵身,又进了县府大院,见一群群南国兵在此流动巡逻。小驰闪过一组兵便溜到了县府的一屋外,偷偷向内查看。
灯下坐着两人,一人正是薛津风。另一人将军打扮,尖尖的瘦下巴上生着一小撮胡子,青黑的脸上嵌着一对非常灵动的小眼睛,一看便是一个诡计多端之辈。
只听二人谈话:“赵叔,这安路县我们真是唾手而得呀!”
“风儿,你的才智和魄力比你家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虎门无犬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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