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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你个问题,紫桐?”湫明告诫自己,必须记住梦里这个好朋友的名姓。
“这么客气做什么?随便问。”紫桐的脸上一片灿烂,她的笑靥如同春水涟漪。
“我们这是哪儿?”
“你真是糊涂了,我们这儿是江阴呀。”紫桐不禁莞尔一笑,她的齐耳短发把半边脸掩住,更见得笑声的清脆。
“江阴,江阴。”湫明脑海中完全不知世间还有这一个城市,除了上海,他所知便是北京、深圳等几个大都市,他实在是见识浅薄,对于地域毫无概念。又痛恨自己在中学的地理课上开小差,以至于辨不清东西南北。
但是总归,这是一个梦,湫明不停地暗示自己,他要把这个梦做得完美无缺。他要做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因为个性的软弱、逆来顺受而导致折翼的本来的人生构想。
一个人到了二十八岁,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年纪,因为青年的朝气逐渐散去,而心灰意懒,对于所有的人事都觉索然无味;而中年沉稳的秉性尚未形成,故而又不安份,不愿意墨守成规。湫明只是恨恨地认为自己此生不应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他歆羡一夜暴富的投机客,一掷千金的豪门阔少,而他却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普通的比白开水还要淡而无味。
许久以来,沉重的生活压服使他连做梦的空隙都不得,每日都是累得昏昏沉睡,如今的梦中,倒是颇有意味,他似乎焕发了生命的鲜活,兴兴头头地做着这个十足的美梦。
敔山湖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湖泊,百米见方,水中芦苇荡漾,湖水清澈见底,湛蓝的天空反映在湖水中,似乎鱼儿也在天空中漫游。阳光在水中斑驳的光亮,把水底的水草搅动着,飘飘悠悠地摆动着,如夏日的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