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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黑衣人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既然不待见,不好好在你的南国养尊处优,跑到让你不待见的大战来做什么?”江皖南诘问道。
“我虽不喜欢战国人,却喜欢战国的景色和土地山水,人是不可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自然是要接受一些不喜欢来成全另一部分的喜欢,难道你就喜欢这金丝笼一般的皇宫吗?若是不喜欢为何赖着不走?”黑衣人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江皖南自认是牙尖嘴利,面对黑衣人的诘问,倒是而已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冷声问道:“你刚刚吹得是什么?也是这种哨子吗?”
黑衣人微微点头,他紧蹙着眉,表情十分痛苦的搔了搔头,挑眉道:“我本是乐得清闲,这么好的夜晚,良辰美景下与知己红颜对月赏花也不失为人生在世的美事一桩,只是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万万不该将这只哨子给了你,让你借此来折磨我的耳朵,破坏我的兴致,还毁了我与佳人对酌的月夜。天底下竟然能有人把这口哨吹得这般难听,也是让鄙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江皖南瞪着黑衣人心中不服气,哪有这么难听,虽然吹不出什么旋律,好在哨子音色清亮,吹起来也不至于如他所言这般难听,分明就是添油加醋故意在埋汰她。
“你给了我哨子,却没有教我怎么用,这些曲调都是我自己琢磨的,用不着你这般挖苦讽刺我。”江皖南不耐烦的反问道。
“你说什么?”黑衣人表情有些惊讶,冷笑道:“我没听错吧,曲调。你说的可是曲调?你吹得那也能听出曲调?简直就是比杀猪的声音还要折磨耳朵,你也好意思说成曲调二字。”
江皖南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如此讨厌的人了,他的脸明明遮着面纱,只能看到两只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就已经是这般讨厌,若是真看到了他的一整张脸庞,究竟该讨厌到了什么样的田地?
想起那天在水井中,好不容易扯下他的面纱,自己竟然不争气的晕了过去,终究没有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江皖南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简直是气的不能喘气,她心底的好奇越来越剧烈,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她慢慢的靠近黑衣人,仰头道;“好,你说不是曲调,便称不上曲调,但是这个不重要,我倒是十分好奇,你说我破坏了你的兴致,打扰你跟没人对酌赏月,我倒是十分的好奇,你跟美人独处的时候,是否也要遮着这张面纱……”
江皖南鹰隼骤然紧缩,目光中透露着一股精光,疾风电掣般朝着黑衣人的耳后伸出了胳膊,黑衣人目光一顿,迅速的闪开挑眉道:“你若是这般想知道,问我便是,难道你们中原的女子都是这般轻佻,喜欢对陌生男子动手动脚?”
“废话少说,本小姐今天就是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江皖南目光桀骜,骄傲的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摇曳生姿。
黑衣人嘴角挂着意思哂笑,扬眉道:“就凭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是吗?那就试试看。”江皖南丝毫没有退缩,紧接着冲向黑衣人招招必达,只是每一招好像都差了那么一点点,被黑衣人一一化解。
突然,一个不慎,被黑衣人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停不住转了一圈,被紧紧的扣在黑衣人的怀中,黑衣人一只手抓着江皖南的手腕,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钳制住她动弹不得。他的下巴轻轻的落入江皖南的肩窝,声音暧,昧,带着温热的气息,在江皖南的耳边问道:“战国女子都喜欢这样与男子调,情?”
“卑鄙,放开我。”江皖南一股狠劲冲上了脑子,抬起脚来用力的想要踩下去,黑衣人却突然松了手,一个转身躲到了一边,他从衣襟中拿出哨子,放在嘴边除了起来,音律优美款款而出,原本盛怒的江皖南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虽然只是短暂的过了几个招数。
江皖南便是心中有底,若不是他有意让着她,怕是现在早就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摘不下他的面纱也不愿再自取其辱,既然他都停了下来,江皖南也没有理由太过没完没了。也就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安静的听着他吹着哨子。
那声音真是好听,空灵的让人感觉仿佛飘在云端,真不是一般丝竹琴瑟可以比拟媲美的。怕是只有西域的天高水远,白云蓝天,清风雅韵才能配得上这般声音。
黑衣人吹着哨子,看着月色下江皖南如月般娇美的脸庞,嘴角噙笑,可能是见过太多不一样的脸孔,看着江皖南的样子倒是觉得越发的迷人,于是迷人,越是想要占有……
他放下哨子,略带嘲讽的说:“这才是曲调。”
“是是是,你厉害,我倒是真不知道精通一个从小耳濡目染的乐器就近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江皖南也不屑的反驳道:“有本事我赠你一把古筝,你也无师自通的给我弹出曲调来。”
“好啊,这有何难,这个世上很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对于天赋异禀的人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当然,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不过高处不胜寒,做过平凡人,甚至是愚蠢的人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个世道上,本来就有太多事情是不需要努力和改变的。譬如你,怕是大罗神仙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你锈透了的白痴脑袋。那就安安分分的做个白痴,不要有太多不切实际的设想。”黑衣人洋洋得意道。
“你嘴巴这么毒,真的不怕毒火攻心,毒死你自己吗?”江皖南不悦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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