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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荡漾中,花自飘零,溪水自流。
小九望着落花流水之景,轻声叹气:“你与我又没有深仇大恨,我何必真的杀你,我只是……”
“你只是想断了我对你的情念……”周季本接过话端,偏过头,看向秀发垂肩的小九,见她乌丽的长发在微风中簌簌而飘,有秾艳的花瓣落在上头,又缠绵不尽地零遗在地,春风一卷,便翻滚着跌入溪水之中,顺水飘走。
静了一静,周季本嘴角微扯:“这数月以来,你的所作所为,不都是在让我断了情念么,先前是软和的法子,现在改成铁硬的了,我虽性子懒散,却也心高气傲,你若想我知难而退,倒不如用折辱的法子。”
说着说着,周季本竟是自己给小九出起排忧解烦的主意来了。
小九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语声淡淡:“人有人的尊严,妖有妖的尊严,我不会让别人践踏我的,自也不会随意去羞辱别人的……”
扭过脸来,小九看周季本脸色有些透明的苍白,抓过他的手腕:“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见小九在他腕间搭悬手指,聆听脉息,周季本垂眸轻笑,伸出另一只手,覆裹在小九的手背,声音是细雨敲落花的温柔:“我已调理过了,并无大碍……你不用羞辱我的法子,我就还要一直缠着你。”
小九抬起眼睛,眸光清澈见底。
周季本在里面找不到一丝动心的情愫,心中若是半点毫不在意,那自然是天大的假话,拉着小九的手,贴触在自己的面颊,周季本轻轻笑道:“或者,你还可以不告而别,兴许哪一天我找倦了找乏了,情念就断了散了。”
闻言,小九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这倒是个好法子,仙界广袤无边,想找一个相貌无常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跟在凡界一样,再叫你瞎猫碰到死耗子。”
周季本心口一滞,抓着小九的手倏然攥紧,目光几欲喷出熊熊大火,咬牙低斥道:“那咱们就试试,仙界虽然广袤无边,却也岁月无限,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你。”
小九抽回自己被攥握的手,又淡淡地看向落花流水:“我不会用折辱你的法子,也不会再不告而别,凡事不能强求,正如我断不了你的情念,你也不曾让我动心动情……既如此,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周季本双眉微翘:“我现在的心中所愿,只是你不刻意避我,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好。”
“你的伤势还未好全,再调理调理吧。”刚给周季本探过气脉的小九,端坐在清澈的溪水边,繁郁的花树下,再对周季本扔出一颗定心丸,神情平和:“我说话算话,你安心调理,我不会离开,我还要在这里,等个老朋友见面。”
周季本将脸凑在小九跟前,笑意盈眉:“晓玖,那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小九面色一寒,衣袖轻拂间,已将周季本掀飞到了溪水之中,雪浪似的水花四溅中,小九破口大骂道:“周季本,你少给姑奶奶得寸进尺,你别以为有了奇遇,得了仙身,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现在渺小脆弱的不值一提,单是我,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命!”
脑袋顶着花瓣的周季本,在溪水里眉花眼笑地拱手致谢:“多谢龙姑奶奶手下留情。”接着,身形蓦得消失不见,且察觉不到任何气息。
对此诡异的情景,小九眉毛都没有抖一下,小九如此神色淡定,并非是她司空见惯,而是周季本在凡间修了仙身,怎会没有适合的修炼之所,对于这点,她十分有发言权。
每个修仙者都有属于自己的奇遇,自己的把握好,别人的不深究,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周季本敢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要么是对她有足够的信任,要么便是确认她抢不走,可是……
小九一想到自己的窘境,就郁闷地想拔凤凰毛,闷上心头,遂再给凤隽发消息:“凤老头!明天正午之前,你若还是不出现,乾坤鞭你就别想再要了!”
次日晨,朝霞满天,旭日东升。
周季本踩着映满霞光的溪水,回到浅溪之岸,看了会倚树而眠的小九,见她没有睁眼和自己交谈聊天的打算,也不出声打扰,只静静坐到水边,施法捉了条肥鱼在手,剖肚,剔鳞,洗干净,然后撒上调味之料,掌中生了火,慢条斯理地烤起鱼来。
溪水静淌,落花闲飘,宛若还是天汀峰时的旧日之景。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待烤鱼的鲜香味四散飘逸,倚树而靠的小九,才缓缓睁开眼睛:“周季本,你都半只脚踏进仙界的人了,怎么还如此重视口腹之欲,居然还随身携带着调味之料,真是……”
周季本扭转了头,摇了摇手中金黄色的烤鱼,笑容温和:“那你要不要吃,这只烤鱼,可是我用小火一点一点烤的,绝对保证口感。”
小九举起手来,道:“你既这么有闲情雅致,那不如多烤几条,一条……还不够我塞牙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