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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哗啦,笛声清脆,箫音悠长,若有若无的石鼓之声,万种天籁,自然乐音,此地真乃乐之仙境。
循着笛声而去,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山洞,从外面看,山洞黑不见底,也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然后在山洞里面的里面,环环绕绕,来到了一处露天的石台,石台之中,有着一石床,一石桌,两石凳,以及一张垫着白狐皮的靠椅。
石桌之上,一副看似天然形成实则人手雕刻的棋盘印在上面,棋盘两侧各放着黑白棋子。
石床之中,放着一些日常用品,有清雅嫩竹所细心研制的杯子,以及温润生香的烟香玉所制成的茶壶……一套茶具,就此齐备。
除此之外,石床之上还有被褥、烟斗等等的东西。
而此时,却未见半条人影。
箫,笛,都被静静地挂在一旁的石壁之上,那么,方才的箫音、笛声,是从何而来的呢?
“倾城,你许久不来这儿了,可是需要我带路?”一道清亮的男音响起在石台入口,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飘然的绿影,也不是绿,是一种嫩竹嫩叶的绿,但比那还要浅些,更加贴近自然些。
“谪仙,我都说了,我现在叫血疏星,你该唤我疏星。”血疏星随后便踏了进来,她四处看了看,见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便随意的脱了鞋,靠着石壁,坐在石床上。
见此,谪仙笑了笑,他也脱了鞋,只不过是非常规矩的,让人看着却觉得是不受束缚的,他坐上了床,就坐在血疏星的边上。
“倾城,你我许久不曾见了。”谪仙看着血疏星,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知道他是认真的,真诚的。
“都说了唤我疏星。”血疏星从石壁上取下箫,手指轻轻的抚过箫身,感受着箫身上的细纹,一种隔世之感,再次充满了血疏星的身躯。
对于名字的称呼上,谪仙真是半步都不肯退,他仍旧喊着,“倾城。”
对于谪仙,血疏星总是无奈的,就像前世她莫名其妙地捡到了谪仙,又莫名其妙的发现了这里,又莫名其妙的把谪仙带到了这里,在这里建了一个属于他们俩的,温暖的家。
“唉,你想唤我什么便唤我什么吧。”说完,血疏星伸手,十分顽皮的弹了弹谪仙的额头,无奈说道:“有时候的你,可真是小孩子脾气呢!”
“倾城,我们许久不曾合鸣一曲。”谪仙看着血疏星手里的箫,忽然说道:“只是,为何倾城你现在喜欢上了箫呢?倾城原本不是喜欢清脆灵活的笛吗?”
闻言,血疏星看了看手里的箫,她前世确实甚是喜爱笛,那是因为笛声清脆灵活给人一种生机之感,那时情窦初开,南陵政又哄的她十分开心,她自然是更喜欢笛一些。
但现在喜欢箫嘛,自然是因为死而复生,情淡了,意浅了,人,也成熟了。
“倾城,倾城?”见血疏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谪仙伸手在血疏星眼前挥呀挥,想要召回血疏星的灵魂。
“嗯?”血疏星看着谪仙,她取下石壁上的笛,然后将箫递给谪仙,笑着说道:“谪仙,一曲《临江仙》。”
知晓血疏星的意思,谪仙接过箫,浅浅的低低的吹奏了起来。
这一曲《临江仙》,专为自己身边之人所作,与过往吹奏的临江仙不同,这一次,初始情意绵长欢快不已,后面愈加情意纠缠,到了最后却是恨意惊心。
血疏星听这一曲,听至痴迷,导致她听完了整首曲子,却都没有以笛声相和。
所以在她听完之后,谪仙就是一脸不满的样子。
“哈,谪仙你啊。”血疏星再次伸手弹了弹谪仙皙白的额头,她拿着笛,笑道:“我在这里吹到你听腻了,可好?”
“嗯。”见血疏星这么说了,谪仙才肯将不满的表情放下,恢复了原来一脸的淡然飘渺。
见谪仙满意,血疏星将笛凑到嘴边,幽幽的笛声随之而来,缠绵欲醉,却忽然一声极清极脆,打破了这一切,清醒了自己。
血疏星就这样吹着,为了谪仙而吹,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