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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杰强大的气势把李姐和男人都震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司妮被塞进车。司妮也是一头雾水,坐进车内才明白过来,她挣扎着要下车,可惜肖杰已将车门锁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任凭她坐在后座上又吵又闹。闹了半天,司妮自觉没趣,安静下来。她思索着,莫非那夜醉酒后,不省人事的她无意中得罪他,找自己算账来了?司妮重新回忆了一遍留在记忆里的事情,恍然大悟,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小心翼翼地对肖杰说:“那天晚上喝醉后太麻烦你了,这是酒钱,我今天只带了这么多,全给你,现在让我下车好吗?”
肖杰顿时哭笑不得,他看起来是那种小气的为了一顿酒钱而专程讨债的人吗?他装作去拿钱,抓住司妮的手说:“小丫头,不错,还记得那晚的事,我以为你只顾着谈情说爱,把什么都忘了,只是傻丫头,我这样仪表堂堂,温柔体贴的好男人照顾了你一夜,难道就值那点钱吗?”
司妮听出肖杰的戏谑,心中的害怕去了一大半,她手一松,将钱撒在车内,用力抽回,轻轻一笑说:“你的一夜给错人了,小女子本是贫寒出身也就这些家当,现在请再当一回好人,大发慈悲送我回家吧。”
身后的柔声细语像一缕春风,轻轻拂动着肖杰的心,可一想到之前她竟然跑去相亲,浓浓的醋意又开始在心中翻腾,疾飞的汽车突然紧急刹车,后坐上的司妮防不胜防地来了个前扑后抑。肖杰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司妮鄙视了一眼幼稚的男人,干脆不说话了。经过除夕的那一夜,她相信肖杰不是平日里那些心存不轨的男人。
肖杰从后视镜中看到安静的女人一副是死是活悉从尊便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好久,司妮在沉默中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肖杰忍不住了,咳嗽两声说:“丫头,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就送你回家。”
一听说回家,司妮高兴地应道:“这个简单,请说你的号码。”她透过玻璃向外面看去,静悄悄的夜里黑乎乎的一片,城市的夜光灯火早已没了影迹,而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不由地缩成一团,只要能送她回家,留下电话号码也无妨,他以后要是打过来,接不接电话她说了算。
肖杰很不高兴地问道:“我不是给你留电话了吗?为什么没记住?”
司妮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记住?”
肖杰将车停在路旁,猛地转过身来,帅气的脸离司妮只有咫尺。他眼睛里的灼光,让司妮心中一颤,再白痴,她也分辨得出那眼神,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充满**的无言诉求,她不由得向后移了移,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激怒他的好,于是,带着讨好的口气说:“过年那几天手机坏了,这一次我一定会记住。”
肖杰心中稍微平衡了些,报出一串号码后,他的电话响了,拿起边保存边霸道地说:“丫头,不要妄想敷衍我,远林是我的地盘,我随时都可以找见你。从现在开始,你的电话不许打不通,不许不接我的电话。”
他是谁?凭什么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司妮欲反驳,想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让他先过过嘴瘾,远林市这么大,找一个人,犹如大海里捞针。
肖杰打开车门坐在司妮身边,身体微侧,盯着司妮的双眸说:“不要再想着躲我,你也躲不掉。”
他会读心术吗?司妮郁闷的心只发怵,万分惊恐地低下了头。肖杰看着心疼,收敛了戏弄她的心思,温柔地说:“丫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陪我坐一会儿。”
肖杰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隔着窗子吹进来的风,将他浓烈的男人气息,吹进司妮的呼吸。司妮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柔情的男人,心突然乱了,被蛊惑的惊慌和茫然让她害怕极了。最后,司妮忍受不了车里暧昧的气氛,推开车门逃也似的走到黑夜里。
夏夜的凉风徐徐而来,吹去司妮身上的炙热,也吹散她心中的慌乱。她抬头仰望着浩瀚的苍穹,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身后的车灯突然亮了,照得眼前通明,丝丝感动触及着司妮脆弱的神经,而那天长日久的孤独渐渐变得深邃,也让多少年来盘亘于心中的悸怕,在静夜里慢慢升华,绽放成深深的沉醉,若有所思地等待着。
肖杰走过去,站在司妮身旁,靠得很近。司妮没有再躲开,因为那一夜的醉酒,因为亮起的车灯,她信任他。肖杰心中欣喜着,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达心意,方才在酒吧里李姐的质疑让他生气,也让他沮丧,在没有彻底解决和谢小雅的关系之前,他不能让司妮背负社会的指责,不忍心让她遭受任何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好不容易再次相遇,又怎能就此放手?
打火机燃起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一圈一圈的烟雾自肖杰口中飘然而出。司妮看着他,突然想到“妖孽”这个词。肖杰也凝视着司妮,沉闷地说:“不要再和李姐的表弟交往了,好吗?”
司妮沉默着,肖杰又提高了声音:“司妮,答应我。”
“这个似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妮到底无法忍受他的无理,生气地嚷道。
肖杰轻叹一声,认真地说:“丫头,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是请你记住,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白白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比如我,接近你当然有目的,不过,我的目的绝对单纯又真诚。”
司妮抬头看着夜空,轻蔑地说:“请问肖先生,你一直都是这样轻佻地对待和你刚认识的女人吗?”
司妮瞧不起的表情和口气,让肖杰怒火直冒却又无处可发,他将视线投向远方的黑暗,默默地舒缓着心中的怒气。他今晚的举动,作为局外人的李姐又怎能理解,让快要把他淡忘了的司妮又怎么去接受?无论是相思还是牵挂,是迷惑还是爱恋,其实只是他一个人的事,站在面前的女人,全然一副急于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黑夜里,肖杰笑了,冷峻的脸上布满自信,但他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尤其对司妮这般清高敏感的人更不能强硬。他又续了一支烟,郑重其事地说:“司妮,如果我是你说的那类男人,除夕之夜早把你吃干抹净了,我也不是闲来无事,寻女人找乐子的人,你对我是个例外,现在只请你把我当作朋友,不要再见李姐的表弟。”
司妮听到肖杰认真而又微怒的话语,担心一不小心又会惹到他,便顺着他的意思说:“李姐是我来远林后第一个给了我工作,又处处帮助我的人,前两天她把表弟介绍给我,她表弟人很好,对我也热心,碍于面子我不好拒绝,答应相处一段时间后再看。”说完后她又小声嘀咕着:“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即使我同意,他也会自动离开。”
安静的夜里,司妮最后小声说的话,肖杰听到了,他质问道:“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老,你也会同意?”
“即使我同意,他终究都不会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司妮又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冷冷的语气中似乎包涵了太多的无奈和辛酸。
微弱的光线下,肖杰看到司妮眼中的忧伤和冷漠,想起第一次见她的神情,他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为她担忧也为她隐隐作痛,更为她刚才重复的话生气:“是同意和他交往,还是同意嫁给她?有我在,你休想!”
司妮听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之言,有些好笑,又有点感动。“哎!”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沉默着,身体好像在发抖。肖杰不由得又靠近一步,想帮她驱赶深夜里的寒凉。司妮却敏感地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上车的瞬间,肖杰无法克制地将她拉入怀中,沙哑地说道:“司妮,不要再和他交往,等我两个月。记住,以后不许不接我的电话。”
吐气如兰的声息让司妮的心醉了,她想逃离却又渴望着,沉睡多年的麻木躯体在热烈的气息里,像破茧而出的蝴蝶,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新的天地里翩翩起舞……站在云端的瞬间,司妮突然觉醒,身后的男人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她一步步地引向温柔的深渊,引向不属于她的领地,来不及纠结时恐惧已袭遍全身,充满魅惑而又危险的男人,他不会是她风雨路上的同行者。司妮最后屏住呼吸,将飘飘然的思绪拉回地面,毫不犹豫地从身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上车坐下故作平静地说:“再次感谢你那一晚对我的照顾,但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种让男人当作花瓶的女人。”
“司妮,我说过我们现在是朋友。”肖杰无法忍受地大声说:“我没有想要把你当作花瓶,更没有把你想成是随手可得的女人,非常庆幸浮世中如此美丽的你,还能拥有一身纯净无瑕的清高气傲,我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让你的这种美好永远绽放,所以,你只要记住今晚我说的每一句话就够了。”肖杰停顿了一下,又近乎乞求地说:“丫头,请相信我绝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