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亲爱的来吧歌词),接着再看更方便。
姜鹤坐在一张几乎可以用破烂来形容的沙发上,屁股底下顶出的弹簧让他随时有整个人冲天而起,撞破屋顶的危险。
此刻他的确想冲天而起,他的面前摆着起码十罐啤酒,此刻一罐一罐地喝,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因为一旦喘气,就有控制不住的冲动,将对面的女人活活掐死。
对面是刘安然,她竟准确地摸到姜鹤的新住处,用嗓子吼疯邻居,用皮鞋踹破大门,然后悍然闯入,任凭姜鹤怎么赶,她就是不走。
她说,我俩是领了证的,想甩掉我,门儿都没有。
她说,反正我也没有家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就要吃你家饭,睡你家床!
她说,啤酒还有么?给我来一罐!
不等姜鹤同意,她已经扑上来抢酒,姜鹤企图推开她,两个人扭成一团,然后刘安然抱着姜鹤滚倒在沙发上。
她火热的身体就像饴糖一样,粘在身上,就再也扯不掉。姜鹤陡劳地挣扎了几下,手和脚还有思维都沦陷了,两个人不要脸地开始撕扯,全然不顾此时是大白天,破烂的出租房根本不隔音。
还有,沙发实在太老了,坚持两分钟后,它发出一声悲壮的呻吟,然后轰然垮塌。
这晚刘安然趴在散发出酒味儿的被子里,和妈通电话。
刘安然说,我结婚了,你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刘安然说,房子我不要了,我有家,有姜鹤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姜鹤从另外半边被子里伸出胳膊,粗鲁地将刘安然拖过去,刘安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又粘又稠的闷哼。
半晌,母亲在电话那端长叹一声,她虚弱地说,找个时间带他回来,吃顿饭。
刘安然还来不及回答,姜鹤已经将嘴贴在话筒边,欢快地说,好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