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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穆小柔在闲聊时对周锦笙说过这样一句无心的话,她说:“周医生,就算你能治好我的眼睛,甚至能治好我的耳朵,我的心病你一定无能为力。”
当时周锦笙的回答是:“你不知道,我多才多艺,目前不但正在攻读神经外科的博士学位,同时也在攻读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总有一天,我能治愈你的心病。”
这只是他们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一次无关痛痒的对话,当时谁都没有太把它放在心上。他们都没能预料到,有一天他们会在命运冥冥的牵引之下意外重逢,而且在他们重逢之时,周锦笙真的成了一名心理医生。胜雪白衣依旧,他的身份却已经变换。
于是在他们重逢之后,周锦笙问穆小柔:“穆小禾,你的心病是否已经痊愈?虽然我很想实现当年的一个承诺,但我不希望你再次成为我的病人。”
她的心病痊愈了否?穆小柔只知道,如果不去想起江子皓,如果不去想念许云歌,她可以过得很好。就算是偶尔想起了他们,她的生活也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除了会在心里涌起无边的罪恶感以及负疚感。她就像一个欠下了巨额债务的负债人,不是她不想偿还,而是根本没有人向她索债,她只能一直背负着这沉重的负担,至死方休。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种病。
在冬日一个干燥和暖阳光细碎的午后,穆小柔推开了周锦笙心理诊疗所的大门,她对周锦笙说:“我不是来找你看病的,我只是想找你聊天。”
周锦笙笑得很无奈。
如果要说心理辅导,其实在七年前周锦笙就于无形中对穆小柔提供了心理辅导。对待当时悲观厌世的穆小柔,他只能很有技巧地运用他所掌握的知识去开解她。不过她不想听,他永远都不会告知她这个事实。既然他的目的是她振作,那么容忍她并不过分的自欺欺人又有何不可?
在穆小柔的记忆里,周锦笙知道的比她身边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远远要多。她找不到人发泄内心的积郁时,唠唠叨叨断断续续地向周锦笙提起过她那些欢乐的忧伤的过去,她对他说过江子皓,说过梁月,说过许云歌,甚至对他透露过她对于江城那一段傻气的、自我的、不为人知的暗恋。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穆小柔不确定周锦笙是否还记得。无论如何,他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她也就权当他不记得了。
学校放寒假以后,穆小柔就变得有些无所事事了,整天和小灰躲在家里看看电视练练琴什么的算不上事。白怡不止一次催促她搬回家里去住,她每次答应得很爽快,却迟迟没有动作。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散漫惯了,养成了惰性。
虽说离家并不远,但是冬天的衣服鞋袜之类的行李打包起来也不少,再加上还有个小灰,这就有点麻烦了。穆小柔没有配车,她原本打算请辆计程车来帮忙运送行李,周锦笙得知后礼貌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穆小柔厚着脸皮点头道:“有,怎么没有!帮我运行李回家过年。”
周锦笙把穆小柔送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栽种着各种花花草草和树木的院落被打理得整整有条,却透露出几分冬日特有的萧条和苍凉。
穆小柔神色茫然,像个迷途的孩子。有用的没用的物什她运回了一大堆,偏偏一把小小的家门钥匙不知道被她遗忘在了哪个角落。对着她,周锦笙颇无力。
“你回家之前都不会先问问有没有人的吗?”
“以前,我每次回家都总会有人等着我的。”她略带感伤道。
“外面冷,先回到车上去。”看不惯她颓废的样子,周锦笙把她塞回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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