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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眼下这情形,不似修罗场,胜似修罗场。
庄以念保持着靠在言斐怀中的姿势,一时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相对比来说,言斐要比她从容得多,十分淡定地应了声“嗯”,算是回应。
庄以念被这淡淡的一个“嗯”字惊醒,松开他,自己站稳了,然而言斐的手却仍旧揽在她腰间,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唐如歆的身边还跟着助理,她转头低声嘱咐了句什么,助理便先进里面去了。
助理走后,唐如歆看着两人,微微笑道:“你们也是过来订制衣服的吗?”
言斐还是一个“嗯”字,这态度,连庄以念都觉得有点冷淡。
不过也难怪,当初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弃他而去,估计伤他不浅,自然不能指望他笑脸相迎。
唐如歆面上隐约闪过一丝尴尬,然而脸上依旧带着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
回国之后,庄以念虽然没见过她,但也知道她现在是胜天娱乐旗下的艺人,算个二线小花,在网上颇有些人气。混娱乐圈的人,情绪管理能力自然是一流,所以哪怕受了冷待,也还是能笑盈盈地祝福。
这回,言斐终于多回应了一个字:“谢谢。”
他说完,揽着庄以念的肩,准备往外走,唐如歆急忙又道:“请柬方便给我一份吗?”
言斐脚下微顿,没说话。
他这一沉默,唐如歆登时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中,连笑容也绷不住,开始变得僵硬。
言斐突然侧过脸,看向庄以念。
庄以念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忙冲唐如歆笑道:“请柬还没开始发,要过一阵子,学姐如果愿意来,到时候我让人送过去。”
唐如歆的面色好看了些,但笑容还是有些不自然:“好啊。”
这番情形,似乎也没有再叙旧下去的必要,随后言斐便揽着庄以念离开了工作室。
地板上,人影相错而过。
唐如歆立在原地,转头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神情怔忡。
外间的光明晃晃映入眼帘,远去的身影倒真像一对璧人,她怔忡地看了一会儿,低下头,扯了扯嘴角,也转身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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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停车的地方,言斐才松开揽在庄以念肩头的手,替她打开车门。
因为唐如歆这一段小插曲,上车后,两人之间原本融洽欢乐的气氛明显受到了影响。庄以念闷声不哼地坐着,虽然极力安慰自己,都是过去的事了,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忘了她,所以才故意对她那么冷淡?
他故意装作跟自己亲密,是为了气她吗?
正想着,忽听言斐道:“你如果不想让她过来,请柬不送也可以。”
庄以念闻言,忙摇头:“没有,她是你那边的亲友,当然应该送……”
不管怎么说,唐家跟他都是远亲,他还曾经在那里寄住过,虽然不到十六岁,他就搬了出来自食其力,但到底欠唐家一份恩。
最近因为他们结婚的关系,圈子里不少人都在谈论他的身世,如果这事传出去,肯定会遭人诟病,说他心性凉薄忘恩负义。
这点轻重,庄以念还是拎得清的。
言斐却未置可否,突然沉默下来,眸色幽深。
庄以念见他这个反应,一时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是想请唐如歆还是不愿请她,又不好多问,于是也静默了下来。
车子一路驶入公司楼底的车库内,直至泊好车,言斐才开口:“我和唐家……算不上多亲的关系,当年我爸妈对唐家有恩,所以后来他们才收留了我。但是我走的时候,把该还的都加倍还清了,并不欠他们什么……”
他说得有些慢,语气平缓,眸色暗沉,好像是头一次跟别人提起这些往事和内情。
庄以念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是怎样艰难的处境才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么决绝地离开,让他变成后来那副淡漠不近人情的模样,刚认识他那会儿,她甚至从未见他真心笑过。
命运苛待起人来,总是冷漠又残忍。
她心头一涩,忍不住大着胆子握住了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就像那日在去医院的车上,他覆住她的手一样。
握上来的手柔软温热,言斐微微一怔,视线从虚无的前方转到她身上。
庄以念看着他,小心翼翼问:“他们……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言斐没回答,眼底沉着不知名的情绪,像笼了重重阴霾。
庄以念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忽而绽开一个笑,明媚又柔软:“没关系啊,以后我对你好。”
小姑娘仰着脸,带了几分孩子气,像春日朝阳。言斐怔忡地望着她,半晌,眼底阴霾散去,也微微笑了。
他这一笑,庄以念再次没出息地红了脸,看一眼覆在他那边的手,忙缩了回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低着脑袋去解安全带。
看着她柔软的发顶,言斐忽然唤了声:“念念……”
庄以念抬起头:“嗯?”
言斐凝神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但停顿半晌,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只道:“没什么,下车吧。”
庄以念有点懵,不过还是跟着下了车。
……
唐如歆的事就这样暂时翻了过去,而庄以念险些问出口的那个问题,也因此被她彻底咽进了肚子里。
近情情怯,有些事,或许不问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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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两人收到一份居深送来的请柬,邀请他们参加一个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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