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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庄以念的工作室和言斐的公司都正处于上升关键期,两人各自忙得不可开交,尤其言斐,经常性地需要出差。
不过除了出差期间,两人大部分时间都黏在一块儿,甚至上班的时候,庄以念偶尔还会偷偷熘上楼,去言斐的办公室找他。
工作室的同事们时不时被塞一嘴狗粮,刚开始还象征性地抗议几句,提醒他们爱护一下可怜的单身狗,到后面狗粮吃得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
有一对神仙夫妇当老板和老板娘,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学网友们化身柠檬精,磕cp玩了。
四月初,两人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聚会,竟然在宴会厅撞上了池余。
胜天娱乐最近好几个项目都扑得很惨,因而池余的状态看起来也有点疲惫,不似以前那样意气风发。
三人撞上,打了个照面。
这种公众场合,自然不会像菜市场一样,说翻脸撕逼就翻脸撕逼,面上都还维持着虚假客套的笑。
不过,大概因为上回网上那次爆料事件,这回言斐对他明显不客气了许多,开口就直戳他痛处:“听说最近池总生意场上不太顺,不知道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池余面色铁青,紧捏着酒杯道:“这就不劳言先生操心了。”
言斐微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又道:“池总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可要注意保养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差没说他年纪大了小心气出病来。
庄以念险些“噗嗤”笑出了声。
言斐往池余痛处狠狠戳了几刀,才揽着庄以念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他忽而低声笑道:“他最近在跟秦风集团谈一个项目,预计六个亿,我把它截过来,给你当礼物?”
庄以念忍俊不禁:“当什么礼物?我的生日已经过了,结婚纪念日也过了。”
庄以念的生日跟结婚纪念日离得很近,都是在三月份,所以三月份她收礼几乎收到手软。
去年她的生日,由于要筹备婚礼,都没怎么过,今年言斐特地跑了一趟巴黎,给她定了一整套的首饰,还专门空出两天假,陪她好好在周边散了散心。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觉得委屈了她,同她说,等明年公司稳定下来,他不那么忙了,再好好陪她过个生日。
有时候,庄以念甚至觉得,他对她好得有点过分了,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她面前。
明明当年是她先喜欢的他,是她变着法地往他身边凑,他始终都是不在意的那一个,可现在,她却有种错觉,好像他已经爱了她很多年。
“那就当是补给你的第二份生日礼物。”言斐笑道。
男人眉眼清隽,眸中映着辉煌灯火,笑意柔软。
庄以念怔怔望着他,忽然按捺不住,踮脚亲了他一口。
亲完,飞快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发现,才放下心来。
再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又有些不好意思。
言斐则假装同她附耳说话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在她泛红的耳根处亲了亲。
幸而这里没有网友截动图,不然发到网上,估计又是花痴尖叫声一片。
言斐说要截池余的项目,五月份当真出了趟差,成功将那个六亿的项目给截了下来。
谈妥后,言斐在酒店给庄以念打了个视频电话。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庄以念在视频这头激动得险些原地跳起来。
啊啊啊她男人真的太帅了!!!
池余的反应如何庄以念无从得见,但可以想象,应该离吐血身亡不远了。
等到尘埃落定,刚好是六月,言斐的生日快要到了。
这回,庄以念打算给他个惊喜,因而前几天一直按捺着,什么情绪都没表露,好像已然忘记了这件事。
言斐也始终淡定如常,不曾提醒过她。
直到生日前一天晚上,庄以念才掐着十二点转钟,跟他说了“生日快乐”。
“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她凑到他面前,笑吟吟道。
言斐笑了笑,没回答。他自然知道她不会忘,只是乐得配合她玩这样的小惊喜。
“今年我又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以后每年我都要当第一个!”
庄以念兴奋地说着,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套高定的西装,还有一对她专门找人设计的袖扣。
“喜欢吗?”
言斐微微一笑:“喜欢。”
庄以念看见他的反应,有点不满:“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没有特别惊喜,是我的礼物太普通了,不合你意吗?”
言斐低眸,凝神望着她,指腹抚过她唇畔,轻轻一笑:“我已经有了最好的礼物。”
庄以念听出他言外之意,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口中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又不是我的生日,你干吗说好听的话哄我?”
她伸臂抱住他,像哄小孩一样道:“你才是最好的。”
灯光笼在两人身上,朦胧如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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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庄以念和言斐都没有去公司,直接去了提前预定的私人会所,同居深贺熙等一干好朋友聚会庆祝。
而在他们忙着欢欣庆祝的同时,近来诸事不顺只差没心肌梗塞直奔医院的池余接过了手下人送来的一份资料。
他慢慢打开档案袋,取出里面的东西。
上面的图文微微泛着黄,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其中一张影印资料上,隐约可见“庄屹”“绑架”“身亡”“手足相残”之类博人眼球的字眼。
池余接过资料,浏览着上面的内容,眸色一点一点变得幽深起来。
半晌,他唇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将资料重新装进档案袋里,扔到桌子上,吩咐自己的私人助理:“按这个地址,寄出去。”
……
夜幕降落,灯火辉煌。
生日聚会上,众人闹到了很晚,言斐作为寿星,被逮着灌了不少酒,他今日也格外好说话,几乎来者不拒。
庄以念原想帮他挡一挡,但看他高兴,索性就随他去了,拿着手机在旁边拍照玩儿。
到最后散场的时候,言斐已然醉得不轻,庄以念扶着他出门准备回家,上车后,他顺势便靠在了她肩头。
庄以念偏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每回喝醉酒都莫名可爱,完全不像她话多聒噪。
她任由他安静地靠着,自己则捧着手机翻看刚刚顺手拍的照片,翻完照片,她又刷了刷微博,突然想起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没发过什么祝他生日快乐。
她重新打开相册,挑挑选选纠结半天,发了一张照片到微博上,配文:生日快乐[蛋糕]
挑的照片没有露言斐的脸,只露了手。
烛火隐约,男人的手搁在素净的瓷碟旁边,白皙修长,骨节匀称,漂亮得仿佛美玉通透。
腕间戴着去年她给他买的手表,无名指上,一枚婚戒瞩目,光泽细碎。
不一会儿,这条微博底下就炸开了——
【啊啊啊终于等到!今日份的美图和狗粮!!!】
【卧槽这手太可以了!想舔!!!】
【嗷嗷嗷这是什么绝世好受!!!】
【???层主是想说绝世好手吧?】
【哈哈哈哈哈绝世好受是什么鬼???】
【哈哈哈哈被这层笑死了,层主赔我新买的键盘……】
……
大家的关注点显然都不在过生日这件事上,除了因为某条评论打错字引发了无数的“哈哈哈”之外,还有不少讨论腕表和婚戒的——
【那块腕表好像是百达翡丽的,天啦!实名酸了[狗头]】
【所以小姐姐今天发这张照片是想炫富?】
【别开玩笑了,我们家小仙女还用得着炫富?依我看,手上那枚婚戒才是重点。】
【我也觉得是想秀婚戒。】
【秀婚戒+1】
【狗粮无处不在,今天又是化身柠檬精的一天[柠檬][柠檬][柠檬]】
……
庄以念随意翻了翻评论,又看了一眼靠在肩头的男人,将他的手拉过来,乐此不疲地玩着,脸上笑意满满。
她们都只能看看照片,而她能摸到真的。
城市夜景从车窗上一掠而过,回到家,庄以念将人扶到卧室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闹腾一天,她也有些累了。
言斐果真醉得不轻,靠着沙发,又慢慢往她这边倒,长长的睫羽往下耷拉着,覆下浅浅的阴影。
庄以念偏头,看着他清隽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去碰他的眼睫毛。
这次言斐没像以往一样捉住她的手,只是动了动眼皮,睫毛刷过指尖,泛开细微痒意。
庄以念也喝了酒,只是没他喝得多,此时酒劲上头,玩心大起,于是低声唤他:“言斐?”
“嗯?”他歪在她颈间,温和应道,莫名带了那么点宠溺。
“阿斐?”她又唤。
“嗯?”他好脾气地继续应着,唿吸温热,拂过脖颈。
“你喜欢我吗?”
问到这句,他缓缓睁开了眼,眸光潋滟。
他冲她温和一笑,直接凑到她颈间流连了起来……
庄以念往后仰着,下颌光滑,灯光映照出优美的弧线。
她任由他黏煳了一会儿,按住他准备往衣裙里面钻的手,道:“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先去洗澡?”
言斐微眯着眼从她身前抬头,笑得格外温和:“好。”
庄以念扶他起身,往浴室方向走,进去后,松开手,不放心地问了句:“你自己能行吗?”
言斐松了领带,解开领口第一粒扣子,斜眼瞥她,似笑非笑,带了几分醉意:“你留下来帮我?”
“……”
庄以念瞬间红了脸,羞恼地瞪他一眼,匆匆跑了出去。
跑出浴室后,她捂着胸口,心跳仍有些快。
她不由有些懊恼,都结婚这么久了,该干的事都干了,怎么还老经不住他撩?
平复了半天,她走到衣帽间,准备拿自己换洗的衣物。
手指掠过一排男士衬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她还有一个生日惊喜没给他呢。
她小心翼翼往衣帽间外看了一眼,仿佛做贼心虚似的,取下一件他常穿的白色衬衣,而后轻手轻脚熘出卧室,去了另一间浴室。
洗完澡,她将衬衣套上,扣子随意扣到上方第三颗,衣袖挽到了手肘处。
回主卧之前,她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结果把自己看得红了脸。
言斐跟她差不多时候洗完澡,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刚好也从浴室出来,抬眼看见她的模样,不由微微一愣。
灯光从顶上洒落,朦胧如月色,勾勒出纤细娉婷的身姿。
小姑娘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衣,立在不远处,上方领口半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下方衣摆到大腿处,双腿纤细笔直。
脚下还没穿鞋,*足踩在地上,指甲莹润。
男人的衬衣套在她身上,衬得她骨架纤巧。
言斐的眸色沉了沉。
见他盯着自己,半晌都没反应,庄以念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睫毛微颤,故作镇定地回视着他。
她咬了下唇,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小声道:“你不是想看吗……”
话未完,耳根已经红透,沐浴后的脸庞泛开淡淡的粉色,娇俏若桃花。
面前人还是没反应,庄以念奇怪地抬眼,结果下一秒,腰间勐地受力,人撞入一个温厚的怀抱。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这也是生日礼物?”
“你不喜欢吗?”
她眨了眨眼,大着胆子光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胳膊勾着他的后颈,挽起的衣袖滑到手肘处,露出如凝霜雪的一截。
她抬起脸看着他,乌黑的眸子清亮,像浸在春水中。
言斐低眸,紧紧揽着她,蓦地将她往上一提,直接抱了起来。
他没将她抱到床上,而是抵在旁边,俯身亲了下去……
——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奢求了那么多年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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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仍旧没能去上班,睡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
庄以念再次享受了一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下午,言斐在书房处理公事,庄以念则窝在旁边的沙发上打游戏,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衬得屋内一片静好。
惠姐突然在外面敲门。
不等言斐动作,庄以念从沙发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小跑过去开了门。
惠姐将一个包裹递给她。
“大小姐,你的快递。”
庄以念接过瞅了瞅,像是文件类的东西,寄件人那里模煳不清。
她边转身回沙发边将快递拆开,里面是一个档案袋。
谁会突然给她寄这个?
庄以念怀着疑惑打开了档案袋,将里面的取出来,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报纸的影印照片。
看清上面配图和文字的刹那,她瞳孔勐地扩大,手中资料尽数落地。
那张旧报纸的影印照片也飘悠悠落在脚边。
配图是一个男人模煳的剪影,黑色加粗的标题瞩目——
“庄氏大少爷庄屹遭绑架身亡,疑似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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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以念的父亲过世那年,她才七岁,年纪尚小,到现在十几年过去,很多记忆已经模煳。
甚至,因为太过痛苦,她将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刻意埋藏了起来,强迫自己去遗忘。
可当这些陈旧的图片还有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眼前,一切又毫无征兆地涌上了脑海——
废弃的屋子,还有地上的血迹,以及倒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一幕一幕的画面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几乎要将她整个淹没。
她感觉喉咙被什么用力扼住,连唿吸都变得困难。
言斐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抬起头问:“怎么了?”
庄以念恍若未闻,僵硬地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资料一一捡起,明明手在发抖,却仍旧强迫自己仔细去看。
越看,心底的恐惧和寒意就越浓烈。
言斐见状,蹙了蹙眉,从书桌前起身,走到她旁边,见她脸色惨白,刚想再问,忽然瞥到了她手中的图文资料。
随后,言斐也一惊。
他伸手揽住她,蹙眉问道:“这是谁寄给你的?”
庄以念抬起头,木然地看着他,连唇也失去了血色。
言斐将她抱到沙发上,搂着她,轻声道:“念念,你先冷静一点,这上面说的不一定是事实……”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问她:“能跟我说说,你爸爸妈妈的事吗?”
庄以念缩在他怀里,抬眼望着他,神情呆滞,好半天,才缓慢地开口:“我爸爸……是为了救我才遇害的……”
外人只知道十几年前庄家老大庄屹死于一场绑架案中,却并不清楚其中真相。其实,当年被绑架的并不是庄屹,而是年仅七岁的庄以念,庄屹是在营救女儿的过程中不幸遇害的。
而庄以念的妈妈,也因为遭受打击过度精神恍惚再加上本来身体就不好,在她爸爸出事之后没多久,也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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