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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是这样吗?原来并不似想像中难受。”柳馨如脑中痴痴想道,她水底睁大双眼,看见身旁不时有被俩人惊动慌乱逃遁的游鱼掠过。
不知走出多远,一直被赵小云牵住手水底跌撞而行的柳馨如感觉赵小云手上忽然用力同时脚下一蹬,登时她整个人不由自主随赵小云向水面浮去。
一声水响过后,露出水面的柳馨如蓦然睁开双眼,她看见前面十数米开外峭壁脚下是一片堆满沙石的浅滩。
“我俩是在做梦吗?”坐在沙滩上,仰望天际即将隐去的夕阳,柳馨如喃喃说道。
“不是梦,我俩已经死了。”赵小云在柳馨如身旁疲惫坐下。
“就和我想的一样。”柳馨如语声变得幽怨,“我还从不曾发觉,原来夕阳落下时的景se竟然是如此美丽。”她迷惘而略带感伤的双眼望着夕阳忍不住轻轻叹息。
人岂非总是这样,整天奔波劳碌中常常会忽略一些身边再熟悉不过的事物,直到某一天,那所有曾经熟悉的事物忽然远去,变得再遥不可及时,人才顿感那些事物在生命中原来如此是宝贵,而这时,自己却只能在后悔中磋叹永远失去了善待珍惜那些事物的机会。
柳馨如叹息,因为她心中割舍不下瘫痪卧床的老父,与张拓海之间未有结果的恋情,还有小林子,她伤了他的心还来不及表示谦意。
柳馨如想到还有这么多未了的愿望,心中着实不甘自己那如含苞花儿尚来不及绽放的生命就这样曳然而止,她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悲从中来趴在赵小云肩膀便哭出了声。
人死了又怎会流泪?柳馨如没有去想,不过她真的在流泪,顺她脸颊溢入嘴角的泪水滋味依然咸而苦涩。
“傻丫头,哭什么?”赵小云终于忍不住开心一笑将柳馨如从身上推开。
“难道……我俩没死?”看见赵小云笑容怪异,柳馨如满面泪痕期艾问道。
“死了,死了。”赵小云眼见柳馨如被唬得信以为真,忍俊不住捧腹哈哈大笑。
“好,原来你骗我。”柳馨如顿时明白自己根本无事,不由破涕为笑,她粉嫩的两个拳头不依不饶地向赵小云身上擂去。
赵小云眼明手快,伸手捉住柳馨如双手,他看清柳馨如浑身衣衫尽湿、身体瑟瑟寒风中不住颤抖的模样,顿时收笑说道:“好,好,和你开个玩笑,你身上湿透了,还是先披上我这件衣服吧。”
说话间,赵小云脱下身上风衣为柳馨如披上。
明知赵小云故意强忍不笑,柳馨如心中依然羞臊难耐,赵小云为她披上风衣时,她看见他刚刚被大火灼烧过原本潇洒飘逸的发型,此刻又湿透了水恰似在头上顶着个乱篷篷的鸟巢,她终于也找到了开心大笑的理由,“你,你……”,她一只手指着赵小云的头,人笑得弯下了腰。
“你的衣服为什么是干的?”柳馨如身披赵小云那件风衣,不消片刻,她身体便感暖和起来,好奇中柳馨如伸手一摸,赵小云的风衣不但滴水未沾,而且竟然在发热,柳馨如不由吃惊问道。
赵小云似乎没听见柳馨如说话,他双眼打量起周围地形。
俩人身处的浅滩为一面高百余米的陡峭悬崖和三面湍急流水环绕,不是时值隆冬枯水季节,这片浅滩只怕也不免让激流淹没。
顺着赵小云视线,柳馨如看见峭壁上生满了湿滑的青苔,她心顿时一沉,因为绝没人能够在那样满是青苔的陡峭山壁上立足,等看清悬崖面前高度后,柳馨如惊诧间心底疑问丛生。
“我俩怎能几乎毫发无伤的躲过爆炸?又怎么能够从这样高的悬崖上坠落却安然无恙?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俩刚刚竟然能在水底潜行那么久……”无怪柳馨如心中满是疑问,人,有谁敢想像自己在经历过那样连串致命变故后,仍能侥幸活着呢?人,又有谁在不幸遇上这一连串致命变故后依然奇迹般活着而不想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呢?
赵小云收回目光,视线触及柳馨如双眼,他看得出柳馨如心中满腹疑问。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因为特殊的原因我不能向你解释什么,反倒是我现在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赵小云望着柳馨如,郑重其事缓缓问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相信吗?”
柳馨如连连点头,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能解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我对你决无恶意,你同意我这说法吗?”
柳馨如又点点头。
赵小云神情立刻轻松起来,“相信这两点对我俩很重要,你相信我不是普通人,那从现在起,我不管有任何超乎常理的举动你都要相信那是合情理的;而你既然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俩在一起,你就必须不问缘由绝对信任我所作的每一件事。”
“你是我师傅,我当然相信你,”柳馨如捉狭一笑,问道:“只是我有个不得不问的问题,这里看起来地处荒僻,少有路人,如果我俩等不到别人救援,却要怎样从这里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