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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众人走后,隔壁的郝氏夫妇又来了。郝大哥看似是被郝大嫂按着来的,但是他的心里对驴子的神异也是想再仔细见识一下的,所以半推半就地就跟着郝大嫂来了。而郝大嫂则是抱着探究和占便宜的心态来这里再看看驴子的。她回到家里之后,越想越觉得隔壁的驴子突然变成这神奇的样子与她丢掉的那粒泥丸子免不了关系。所以她在家好一通胡搅蛮缠,硬逼着郝大哥,缠得郝大哥没了办法,这才答应郝大嫂一起来。郝大嫂一进隔壁家的门便直奔驴棚,连与刚出屋子的隔壁家媳妇打招呼都顾不上,也不理驴棚里向她招手示意的隔壁家主人。郝大嫂只把双手紧握着驴棚外到的栏杆,双眼紧盯着驴子,左看右看,像是要将这驴子给盯出个洞来。驴子被郝大嫂的目光盯得难受,大叫起来,在驴棚里来回走动,吓了郝大嫂一大跳。回过神来的郝大嫂见驴子除了叫也没有别的举动,于是,郝大嫂便重新镇定下来。紧跟着郝大嫂啐了一声,骂了一声死驴子,驴棚里的驴子伸出两只前蹄来就要去打栏杆外的郝大嫂,像是听懂了郝大嫂在骂它。
“白眼狼!不知道是谁给你吃了仙药,这才让你变成这人样吗?竟然还敢恩将仇报来打我?!不得了了你!我打死你!把我的仙丹吐出来!”郝大嫂受了惊吓,强装镇定之下,顺口将心中所想全部倒了出来。一旁的郝大哥听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仙药?他昨晚睡梦中真的梦到了仙药,是潇放到他手掌中的。那颗仙药看着像平平常常的一个黑泥丸子,但他在梦中口服下,顿时身轻如燕,飞翔在半空中颇有腾云驾雾之感,落到地上又觉得自身有千钧之重,任狂风强劲都吹不动他的脚步;可是醒来之后,那大哥又没看到自己的手中有任何泥丸子或与泥丸子肖似的东西,便以为那真的只是自己的幻梦而已此刻听郝大嫂又说出什么仙药,郝大哥立刻联系到梦中的仙药,他扑上前去按住郝大嫂的肩膀,厉声喝问道:“什么仙药?你哪里来的仙药?仙药什么样子?!”
郝大嫂从没见过郝大哥脸上那般恐怖的神情,吓得她连忙交代了自己是怎样从郝大哥的手中拿走了仙药,又是怎样将那丸子随手丢到了隔壁院子中。听完,郝大哥怒上心头,一巴掌就呼在了郝大嫂的脸上,然后他冰冷的目光看了看棚中的驴子,又看了看隔壁主人家和主人家媳妇,郝大哥这般神似癫狂的举动,着实有些吓到了主人家夫妇二人,主人家慢慢地从郝大哥身侧溜进去,然后快速闪到自家媳妇身前,张开双臂护住媳妇先。郝大哥气得连女人都打,等下若是他再发疯,打着了自己媳妇,可不好了!若是要这主人家与郝大哥干架,这主人家既没那个体格,也没那个魄力,所以,为了防止媳妇被郝大哥打了之后他回护不及,还是让郝大哥直接打他吧!当然这只是主人家的猜想,郝大哥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会昏头到在别人家打别人家的媳妇。而且,这也是与郝大嫂结合后,郝大哥第一次打她,实在是气极了、恨极了,这么一颗仙药,被这个败家婆娘就这么便宜了一头驴子!就算是给这主人家吃去了,他心里也能比现在好受些!而且这事还弄得人尽皆知,且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想到这里,郝大哥扶起被他一巴掌抽倒在地抽泣的郝大嫂厉声嘱咐道:“臭婆娘!这仙药的事你就这么烂肚子里!再不要对别人提起!听清楚了吗?!”郝大嫂害怕再次被打连连点头。郝大哥见她应承,松开了手,郝大嫂没了禁锢,立马转身就跑回家去了。郝大哥拿锐利的双眼扫视主人家夫妇,主人家立刻抱成一团,冷颤着直摇头,表示他们不会说出去。郝大哥大踏步走出了他们家大门,回自己家中去了。
这事实在热闹,又哪里瞒得住上面官吏们放下来的眼目。自从上次巡视此地之后,官吏们回去之后便派了人来监视这座庄子,他们那些当官的直觉敏锐地察觉到这里有异常,特别是看着面生的那个小子。他们的直觉是对的,放在这里的眼目重点盯着郝氏夫妇的家,从潇放下一颗丹药离开,到郝大嫂扔丹药而驴子吃下丹药,再到驴子神异的变化和神婆、郝大哥的反应这个眼目都尽收眼底。他激动极了!若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丹药,且被他发现了,那么等他回镇上去一回报官吏们,那他的好日子不就到了吗!官吏大人们定会重重赏赐他的!什么娇妻美妾、万顷良田、黄金白银,他都要!啊哈哈哈 !这个眼目想得透,别说丹药现在被一头驴子吃了,就是没被驴吃,而是被他捡到了,这丹药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能驾驭得了、消受得起的,还不如换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来的实在。不过,丹药被驴子吃了,这属实让眼目觉得有些不好交代了,此时也只能去观察一下驴子的那些衍生物会不会产生同样的功效了。眼目想到邻里们一家一户都讨了不少黄白之物回家,立刻调整身形和位置,跳到了这主人家后面的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观察起情况来。这一户人家正坐在桌前,围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坨物什看个不停。他们家中有一个幺子,出生之后一直体弱多病,只能精细小心地养着,他们这次厚着脸皮混在人群中讨得这秽物回来就是抱着一丝希望,这秽物真像李神婆说的那样神奇,能将他们幺子的病也给治好。可是,将东西讨回来后,一家人盯着这东西,谁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难道是让幺子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吃下去?这终归是驴子的排泄物。难道要蒸煮或放在米粮之中混着再给幺子喂下去?又该蒸煮到什么程度或是混在哪种粮食之中呢?这确实让家中几人犯了难。屋顶上的眼目掀开一片盖瓦往下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家人你伸手去端盆子又缩回去、他伸手去端又缩回手的场景。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终究是母亲下了决心。母亲重重地一拍桌子,端起那坨驴粪,说了句:“我来!”便去往了厨房。厨房里冒出一阵白烟,屋顶上的眼目也跟着去到厨房的屋顶上,继续窥视。只见母亲将驴粪放到大锅灶里隔水一蒸,白色水汽出来的时候,整个厨房里便再闻不到驴粪的臭味,只余一阵淡淡的清香随着水汽挥发出去。母亲打开盖子一看,被她放在饭盒中的那坨驴粪哪里还是放进去之前的模样?此刻躺在饭盒里面的,是一整块灰黑色的硬块。不知是否是蒸的时间太久了些,底下的水已经干了,而这一整块灰黑色硬块的表面也是干得皲裂开来。母亲叹舒了一口气,她将饭盒取出,拿出杵子来将盒中的硬块搓碎。几杵子下去,硬块变成了粉末躺在饭盒底部。母亲将粉末分装两碗,一碗注水下去将粉末冲开,另一碗则放下一个调羹,准备让幺子舀着干吃的。
在锅盖底下传出清香来的时候,眼目就料到这驴粪真的能发挥效用。果然,那幺子喝下第一碗水冲开的粉末之后,苍白的脸色很快就变得红润起来,又一碗粉末吃了下去,幺子一把掀起厚厚的棉被,双脚跳下了床。一大家子人围在幺子床边,看着幺子的变化惊喜连连。家庭沉闷的气氛顿时在欢声笑语和喜极而泣中活泛了起来。
屋顶上的眼目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这下算是找到了驴的排泄物的正确使用方法了,总算可以交差了。为了保险起见,眼目趁着夜色降临,又潜到后面几户人家的屋顶上去观察。今晚对庄子上的人家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有把驴粪倒给鸡鸭吃,然后鸡鸭疯狂下蛋,蛋多得家里都装不下的;有把驴粪给断腿断胳膊的家人吃了,家人的断肢缓慢生长出来的;有把驴粪给哑巴和疯子等吃,哑巴开口言说而疯子不再疯癫的;更有那痴呆的老头老太恢复正常、濒死的人恢复生机、弱智的人变得聪明的不枚胜举。庄上的人家切实地体会到了驴粪带给他们的好处,索性折腾了一夜,天也快亮了,众人不谋而合地准备等天亮之后,便再去那人家中讨些。只那主人家中既无上人,又无小儿,两夫妇见驴子已经累得再拉不出东西瘫靠在墙上,也没再折腾驴子非要拉一泡出来供他们二人玩弄研究,当晚锁了驴棚,早早便睡下了。而等到第二天一早,天刚破晓,邻里们赶来叫醒两夫妇开门之时,两夫妇经过驴棚,这才发现本该在驴棚中的那头人立的驴子不见了!两夫妇急急开了门,顾不上与门外的邻里们行见面礼,推开挡路的人,一下子到了郝氏夫妇的门口,一把推开郝氏夫妇家的门。郝氏夫妇家中的院子一片狼藉,隔壁的两夫妇进屋中去寻郝大哥大嫂,却只见床沿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而屋内混乱不堪,郝氏夫妇二人更无一个人在屋中。这情景,倒像是郝氏夫妇家中遭了劫了!隔壁家的两夫妇本是带着质问的情绪来的,这下见了郝氏夫妇家中的状况,两人再也没法更不好意思怀疑是郝氏两夫妇偷走了他们家的驴子了。
那头驴子可以到底去了哪呢?眼目本想将那头驴子用蒙汗药蒙倒的,但是谁知道那驴子吃了几口下足了蒙汗药的晚饭之后,竟然只是晃了几下脑袋,之后便又继续吃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蒙汗药有影响。眼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头神驴,此刻的心情堪称无语至极。眼目索性直接现身,在驴子满眼惊恐、大叫出声之前,将驴子敲晕过去。然后,一个大麻袋从上到下将驴子套住,眼目抱着大麻袋放到马车上去。搞定驴子之后,眼目准备驾着这辆马车就此离开这里,回镇君府上去请功,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郝氏两夫妇与那早已离开的潇的关系。眼目想到,那颗让驴子变成神驴的丹药就是潇给那两夫妇的,潇这个人他是找不到的,但是郝氏夫妇不就在隔壁吗?这可谓是近在咫尺啊!不如把他们俩抓走,让镇君府上的那些官吏们审问套话去,至于从他们俩的身上还能不能榨出更多丹药或者其他的好东西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这样一想,眼目立刻将马车驾到郝氏夫妇的门前停下,只身进了郝家的门。不多时,眼目一个一个地将郝大哥和郝大嫂拖到马车上,眼目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为了方便使力,他直接将两夫妇背靠着大地,在地上拖行。所幸两夫妇已经被眼目打昏,所以勉强算是少受了一份罪。
郝氏两夫妇受累被送到镇君府上的暗狱中,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此处暂且按下不提。在眼目驾着满载的马车镇中心城赶的时候,潇正睡在一个桥洞底下,仅靠着一块捡来的木板盖在身上,勉强抵挡一下冷风。秋天的夜间风实在寒冷,纵是潇经过仙气、阴气洗涤的身体,阴气被气机锁定使不出来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屈服在寒风中,靠瑟瑟发抖来激发身体内的暖气。这么一座小石桥下的桥洞空间其实很小,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躺满了流浪汉,只是潇看起来不大,脸色看起来也是饿了几天的样子,里面的几个流浪汉一起往里挤了挤,给潇留出了点位置来,这才容下了他。
此时,桥洞边又来了流浪汗,他似乎知道自己这个点到这里来很难占到位置,所以他一来就将自己手中拎来的一袋子馒头分了一圈给桥洞底下的流浪汉们。